“夕望!”幻蝶連忙扶住了夕望——雖然夕望只是晃了下、根本就沒有摔倒的可能;
但冰月就有點糾結:受限于隱身,她連問句“你沒事吧”都得到夕望耳邊才行;
“沒事的。”夕望走開兩步、看了一眼剛才自己絆到的地方,“那里…看起來有什么東西啊。”
第一眼望過去,那里只是普通的走廊墻壁,不管是地磚還是墻壁、都和其他地方一模一樣;
再看一眼,依舊如此,別說蛛絲馬跡,連玻璃一樣的空氣折射率改變都沒有。
“幻蝶,感應下那里的靈能強度。”夕望在腦海中問道,“有異常嗎?”
“唔…確實存在靈能,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完全談不上危險。”幻蝶快速回應。
“可能會有危險!”冰月在耳畔提醒道,“別貿然接近!”
“咳,謝謝。”夕望說道,“你還是先說下、應該怎么樣才能把他隱藏的物體顯形吧。”
“這個…釋放出大致相等的靈能、將其驅散就好。”冰月說道,“就像是把蓋在物體上的灰塵擦下去一樣,不需要太多靈能!”
“明白了。”夕望點了點頭,但很快他又發現個比較嚴肅的問題。
…自己其實是放不出來靈能的。
不只是自己,幻蝶也一樣;這對常人而言無比容易的事情,兩人還真沒辦法隨便完成。
沒辦法,那就用點兒運氣吧;
不然怎么辦?冰月剛說危險…不說明幻蝶探知出的真相,就不能強迫她去——在她看來、那就是讓她去以身試險,夕望感覺多少有點屑。
夕望感嘆著,伸手覆蓋在絆倒自己的那塊空間上;
從手感上來判斷,似乎是布料。夕望深吸口氣,周圍空氣中的靈能粒子、開始向著夕望的掌心運動;
這并非是它們受到了某種力量的驅使,而是類似分子熱運動、“隨機”到夕望掌心的;
等凝聚得差不多,夕望移開手、隨即將其釋放出去——
這樣也等效是夕望“釋放”的靈能了。
靈能的釋放沖擊將原本布料上的靈能結構破壞,被隱蔽的部分隨即顯現;
是一塊深色的布料——由于只顯形了一部分,夕望只能分辨出是褲腳;
“唔…”夕望順著褲腳的方向上下拍了拍,“鞋子,還有腿,再往上是軀干…這是個人啊!”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夕望連連拍擊,將整個人顯形;
顯現出來的、是一位只穿著襯褲和薄背心的中年大叔——他雙眼緊閉,對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反應;
夕望連忙將手指放到鼻翼:還好,是有呼吸的。
“讓我看看。”冰月低聲說道,隨即到大叔的脖頸位置檢查了下;
“被人打暈過去了。”冰月走到夕望身邊、附耳說道,“沒有生命危險,應該是一盆涼水就能讓他醒過來的程度。”
“唔…先叫醒他比較好吧。”夕望眉頭緊鎖,隨后試著在大叔的臉頰上拍了拍;
發生了什么?
他這副著裝,根本就不像是能穿著走出門的…外面還有一層才對!
應該是遇到了襲擊之后,又被奪走了衣服?
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嘖,大叔,我說你倒是趕緊醒過來啊?時間很緊迫的…
夕望不由得手上加了幾分力道;
但很快,看著大叔那被打紅的臉頰,夕望又覺得自己這打耳光叫人的方法是不是有點兒缺德…
“用點力氣啊你,沒吃飯么…”冰月在耳畔吐槽,“這么溫柔…要不要換我來?”
這是臉啊…算了,情況緊急,顧不了那么多了!
“夕望!”正當夕望深吸口氣、宛如要打醒中舉發瘋的女婿的胡屠戶一樣一巴掌糊上去的時候,幻蝶突然出聲、指著不遠處的地板說道:“這、這里好像也有東西誒!”
夕望眉頭一挑、暫且將大叔放下、然后到幻蝶指著的地方、用靈能嘗試著沖擊了下;
是衣服。
一套外衣。
“嘻嘻,怎么樣,夕望,我還是很有用的吧?”幻蝶得意滿滿地邀功——當然,是給冰月聽的。
“嗯,真是幫大忙了!”夕望實話實說。
幻蝶發現的這身衣服,夕望看著有點兒眼熟;
略一思考,之前在門外、那八個從天而降的大漢,穿著的不就是這套衣服嗎?
應該是保安專屬的服裝…
“也就是說,這人是保安,然后被打趴下在這了?”冰月竭力把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這多少有點離譜啊,明明五樓沒有配備保安;可就算配備,他怎么把外衣脫了!?”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的衣服。”夕望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已經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家伙的行動力還真高啊。”
“啊?”冰月一頭霧水;
“不愧是夕望,太厲害了!”幻蝶豎起了大拇指——雖然她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但現在夸就對了!
“接下來,想要調查的話,嗯…”夕望打量了下兩邊,“這大樓的五層、監控只在幾個上下樓的重要路口架設、以便不會有外人進入,五樓的活動區域存在若干個監控盲區;
從這個監控盲區的區域來看…”
夕望說著、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一個拐角,向著拐角另一側的布簾看去:
“通往藏寶區域的布簾,應該就只有這一個了。”夕望盯著那布簾前的男服務員說道,“而那個人的話…”
“夕望!”冰月相當著急地走過來,“那個人是…”
“等等!”夕望示意她安靜,“聽!”
布簾被掀開——從另一側掀開的,另一位服務員從里面走了出來;
“嗯?兄弟,在這里看著的人呢?我記得不是你啊?”走出的服務員問道;
那人回應道:“是這樣的,他臨時有事情,然后叫我來頂班;這是到換班的時間了?”
“嗯,你到里面去休息去吧,休息好了順便幫他們點兒忙啥的。”那服務員叮囑道,“今天的事情可緊要得很,那些寶貝看著就眼暈啊!”
“哎呀兄弟你放心…”那“服務生”笑著,就要讓過看守位置、走到布簾的另一側;
“站住!”
夕望的喊聲讓他一哆嗦。
“臨時有事?”夕望冷笑著向前,“事情,是你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