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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火氣敗了?

  索成郭鼻子微微抽搐,險些沒崩住。

  景佩瑤素手添茶,淺笑道:“一如既往就好,恒昌宗不是皇都,沒那么多規矩。”

  索成郭含笑點頭,宇文君伸了伸懶腰,言道:“近日以來,政務繁忙,等年關期間,你我兄弟可再度返回北方大漠,黃沙策馬。”

  索成郭暢懷一笑道:“好啊。”

  兄弟兩人閑聊了一會兒,話說開后,索成郭心中再無顧忌,關于修行一事,也虛心求教于宇文君。

  宇文君不厭其煩,一一講解。

  景佩瑤也詳細闡述諸多見解。

  索成郭心中熱血上涌,一人乃龍族傳人,一人是扶搖女帝傳人,這兩人對于修煉之道的理解遠勝常人。

  忽然間覺得,破極不再是此生極限,往后大有可期。

  年輕人之間相處,自然會生出無限朝氣。

  索成郭離開時心滿意足,精氣神躍然而起。

  景佩瑤見宇文君心情大好,便起身給宇文君揉肩,手法巧妙,剛柔并濟,令宇文君一陣神游太虛,渾身舒暢。

  “等會兒我去一遭謝一鳴那里,你姑且留在宗內。”

  “本想好生休整幾日,然教書先生一事得盡快落實,我倒是想要去見一番石崑和魏桓兩位少年,兩手空空的去見,似乎也不太好。”

  若顧雍可在文昌閣擔任閣主,傳經授業,那該多好。

  景佩瑤輕柔道:“這樣下去,真不知你何時可恢復。”

  宇文君想了想,很認真的言道:“去完謝一鳴那里,我去一遭戰神宗,滅了古青皓,事后就可回來好生休息了。”

  景佩瑤微微嘆息道:“雖然知曉你會馬到功成,但還是要小心一些。”

  宇文君拉住景佩瑤小手,將其攬入懷中,陶醉笑道:“知道了,夫人。”

  景佩瑤淺笑道:“正經一點。”

  兩人眸光相對,生出無限旖旎…

  靈華山下,謝一鳴府邸。

  他們與靈族之間的貿易往來已逐漸上道,大小事宜由陳氏家族親力親為,且五絕之一的楚欣兒,也參與了此事。

  覺得靈族風光好,商品又好,整日忙得不亦樂乎。

  水晶生意只是一個引子,兩邊彼此深入了解后,自然會多出一些其余的貿易往來。

  屋外風雪飄搖,屋內銅爐溫度怡人,謝一鳴坐在銅爐邊,吃著烤核桃,喝著小酒,小日子格外滋潤。

  而夫人,也在小廚房里忙活,過一會兒便可吃上一碗很合口味的酸菜面。

  虛空涌動,宇文君無聲無息到來,從容坐在謝一鳴旁邊的黃楊木椅上,甚是隨意的將兩條腿擔在了茶桌上,毫無斯文體面可言。

  宇文君伸手掰開一顆核桃,核桃仁鮮黃焦脆,問道:“這是能吃的核桃,不是山核桃?”

  謝一鳴淡淡笑道:“龍族不吃核桃嗎?”

  宇文君頓了頓,咧嘴笑道:“偶爾,對于此事不甚了解。”

  謝一鳴轉過身,對著小廚房里吆喝了一聲道:“多煮一碗面,家里來了客人。”

  小廚房那邊傳來一道悅耳女聲:“好勒。”

  宇文君聞了聞,狐疑道:“酸菜面?”

  謝一鳴得意一笑道:“吃過沒?”

  宇文君一臉傲然道:“這自然是吃過,且在丞相大人那里吃過多次酸菜面,單論酸菜面的手藝,秋丞相可名列皇都前三甲。”

  “在那里吃的是長輩關懷,在你這里吃的便是人情味了。”

  謝一鳴微微用力,捏開剛烤好的一顆核桃,取出核桃仁掰成兩半,遞給宇文君一半,抿嘴笑道:“成婚后,你的脾氣是越來越好了,人也越來越說話了,莫非是火氣敗了?”

  宇文君流露出為難神色,傷感的摸了摸鼻子,輕聲道:“也可以這么理解,此事我也很難解釋清楚。”

  “今日是真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謝一鳴二話不說,微微勾手,書桌上一部卷軸飛至宇文君眼前,宇文君打開一看,人數共計六名。

  何云瑞,修為破極,善道家學說,采儒家大旨,敦厚平和,極善術算,略有小肚雞腸。

  秦揚,修為破極巔峰,三教學問均有涉及,造詣不知深淺,忽高忽低,昔年曾有機會入白鹿書院為師,因不喜皇都風水,棄之。

  鐘化,修為大黃庭后期,自身肚子里墨水不多,窮經皓首之流,一板一眼,為人師綽綽有余。

  陳緹,修為歸元,善音律,知風水,學問頗深,略有大家風采。唯一美中不足,便是脾性陰晴難測,本人是一美女,不近男色。

  元乘,修為破極后期,滿腹經綸,善武略,不喜文韜,實則文武雙全。

  姜謙,修為歸元,有醇儒之風,劍道高手,古道熱腸略有中庸。

  宇文君會心一笑道:“叔叔如何知曉我因此事而來,且準備的如此妥當,有了這六人,馮遠秋老先生便只需在文昌閣內講經論學即可,諸多事無需親力親為。”

  “多謝叔叔,解我燃眉之急。”

  謝一鳴含蓄一笑道:“恒昌學子,有人愿主動留下,我便知曉你近日著急此事,早就備下了,只是這六人近日隨商旅去了靈族游歷,得過些日子方可歸來。”

  宇文君請教道:“我該如何招待這六位先生,不妨讓張本初駕馭冥沌,率兩千騎軍來南方迎接,等到了恒昌宗山門外,我親自出宗迎接?”

  謝一鳴想了想道:“隨你,這六人心不在廟堂,也無多少世俗欲望,而今南嶺書院暮氣漸重,功利之心昭然若揭,恰逢恒昌書院陸續有麒麟子冒出頭,他們也樂于培養后人。”

  宇文君寬慰不已,言道:“過段日子,必多帶幾壇半月酒致謝叔叔。”

  謝一鳴一聽半月酒,頓時來了精神,不客氣道:“二十壇吧。”

  宇文君哈哈笑道:“好說,好說。”

  謝一鳴夫人端著兩碗酸菜面來了,雖與秋清的手藝有所不同,但香味入鼻而柔和,南方飯食最是養胃。

  叔侄兩人開始吃面。

  宇文君本想告知謝一鳴,他即將去殺古青皓,想了想,還是選擇安心吃面。

  滋味不濃烈,然而韻味綿長,與秋清手藝比起,少了些厚重,多了些輕盈。

  提溜完酸菜面后,宇文君深呼吸一口氣,言道:“吃了這碗面,感覺體內元氣之傷都好了許多。”

  謝一鳴夫人一臉詫異道:“公子所言當真?”

  “若是真的,我再去公子煮一碗。”

  宇文君連忙解釋道:“一碗就夠了,我飯量沒那么大,多謝嬸嬸美意。”

  謝一鳴打趣道:“心情好,病就要好得快一些,原來是真的。”

  宇文君一本正經道:“的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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