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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財權到手

  平王緩了一口氣說道:“錢是要來了,但我還是有些好奇你接下來的動機。”

  言罷,這位殿下便掏出了一張百萬金票遞給了宇文君,其上刻有戶部特制的大紅章字。

  他本來不想詢問,可宇文君剛回來就打算用許還山的人頭買銀子,這著實讓平王殿下心驚肉跳。

  許還山簡在帝心不假,可陛下也絕不會做出拔苗助長之舉,他眼下是一個優秀的苗子,可若這個苗子一不小心夭折了,陛下心中也僅是遺憾而已。

  和八顧之首對比,許還山太弱了。

  同輩之間的競爭,不會有人流露出政治傾向的,非得要有一個傾向,那就是人們更傾向于更強的那個人。

  故此,宇文君說要許還山的人頭,這不是一句玩笑話。

  宇文君沒有正面回答平王殿下,而是想起了一件以前沒有留意到的小事。

  “聽聞八顧之首有些特權,我聽聞的也只是些小道消息,所以特此求證殿下。”

  宇文君順帶給平王殿下添了些茶水。

  平王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既然是要做些事情,就不會有過激之舉。

  “是有一些特權,不知你想要怎樣的特權?”平王柔和道。

  宇文君淡然笑道:“開宗特許。”

  開宗立派一事,也得有合理的章程,小門小派則無所謂,和地方官場豪門打好關系就是了。

  稍微大一點的宗派,就得向工部稟告,選址在何處,宗派規模大小等一切規劃,得工部點頭才能動工。

  至于名門大宗,都是崛起于微末,經過歷代先賢嘔心瀝血,才逐漸發展成為名門大宗,起初也得要工部點頭。

  好在一點,一旦成為了名門大宗,面對工部乃至于人皇殿下,多少是有些話語權的,宗門與廟堂的關系也逐漸朝著相互依靠發展。

  偶爾也有例外,如顧雍和宇文君之間,不能說是一個宗門,卻也存在師徒名分,規模極小,出的人才卻極其厲害,這一類不倫不類的宗門無需看廟堂的臉色。

  平王心中有些莫名,言道:“雖說人族風水寶地還有無數,但有些地方早就被人看好了,這里面的門道算計牽扯到的人情世故乃至于各種利益考慮,我著實不清楚。”

  “你要開宗,我總得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才好去陛下那里傳話。”

  宇文君想了想說道:“具體是在什么地方其實我也沒想好,不過南方忙活著建設南嶺書院,北方大概也會陸續開宗,但我肯定不會去北方,所選擇的位置大概就在皇都周圍。”

  平王聞后,覺得有些道理,昔年被顧雍滅掉的那些宗門,隨著顧雍一死,自然會死灰復燃,哪怕不復當年盛況,但香火傳承一事也能自然從暗處搬到臺面上。

  “行,你是八顧之首,我是平王,我愿意為你跑幾次腿。”

  宇文君點頭微笑道:“如此,就多謝殿下了。”

  既然對方不打算找許還山的麻煩,平王也就放心了,喝完茶之后,立馬折身返回皇宮,今日的平王殿下格外忙碌。

  御書房。

  人皇不會為了一百萬兩黃金而肉疼的。

  可見到平王再度回來,他感覺宇文君會給自己找點難受的事情。

  “見你欲言又止,有屁快放。”人皇說道。

  平王拘謹說道:“宇文君身為八顧之首想要一份開宗特許的權力,我雖不知他想干什么,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我自己也說不上來。”

  人皇聞后立馬打起了精神,正色道:“他要開宗?”

  平王點了點頭。

  人皇微微皺眉,仔細想了想,隨后無奈說道:“顧雍一死,不知多少真才實學的才子為之憤怒,眼下的大好局勢著實讓某些麒麟子感到心寒。”

  “他絕不會平白無故的開宗,肯定會給朕帶來一些麻煩事。”

  “不過當下,朕也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八顧之首要些特權也并不過分,他出自于白鹿書院,朕便是傾向于他,世人也不會多言。”

  人皇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紫薇真元涌動,掌心中顯露出一塊紫金色的令牌,靈氣流淌,熠熠生輝,仿佛蟄伏著某種古老力量。

  隨手將這塊令牌扔給了平王,徐徐說道:“朕不但特許,還給他一塊人王令,他想做什么,都可以隨著他,只要不越過底線。”

  平王心領神會,陛下愛屋及烏,世人都知曉宇文君是顧雍的嫡傳弟子,可同樣世人也知曉宇文君出自于白鹿書院。

  忽然想起一事,說道:“他之前跟我說過可能后續還會問我要錢的,到時我到底給還是不給?”

  人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平王,無奈說道:“審時度勢,相機行事。”

  平王微鞠一躬徐徐退下。

  不久之后,平王再度來到了宇文君的院落,交出了手中人王令。

  有些羨慕的說道:“這塊令牌,便是我這樣的王爺都不能有,你雖無皇族身份,卻有了王爺的實權。”

  “少年得志,莫過于此。”

  宇文君壓根就沒想到還有這份意外之喜,感慨道:“若是顧雍前輩還活著,他看見有了人王令,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平王隨即沉默,他對顧雍是有些好感的,可那個人不得不死。

  宇文君話鋒一轉又說道:“也許不會感到欣慰,他可是敢拆人皇家門的男人,怎會在乎這點小恩小惠。”

  平王萬般無奈道:“宇文公子消停點可好,陛下說了,只要你不越過底線,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隨性之言,盡量不要溢出來。”

  宇文君會心一笑道:“多謝殿下的提醒,這份人情我會記得,顧雍師尊死后,殿下是第一個愿意幫助我的人,我會永遠銘記。”

  平王頓覺頭皮發麻,起身說道:“有些事咱們心知肚明即可,公子無需永遠銘記,不給我招惹是非就謝天謝地了。”

  宇文君目送平王離去。

  如今要權有權,有錢有錢,這感覺還算不錯。

  武宓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咱們是不是該去吃餃子了?”

  宇文君如夢方醒,言道:“是哦,我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隨后,他們三人便去了那家餃子館,宇文君如今人王令在手,去吃一頓餃子自然無需排隊。

  包廂也不再是平王殿下特屬的保險,而是換了一間紅光滿面極盡奢華的包廂。

  餃子還是原來的味道。

  武宓和張本初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吃餃子,覺得甚好,贊嘆連連。

  宇文君心生感慨,不知那個姑娘在北海是否可以吃到好吃的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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