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有意向加入我所在的組織?”
周澤試圖以此作為突破口。
阿米修斯沉默:“你們組織背后難道是古華夏的那幫老古董?”
“我不知道,也沒資格透露。”
周澤故作神秘:“但我可以告訴你,整個世界在我們眼里不過只是一場游戲,哪怕是那些所謂的舊日支配者也只不過是些渣滓,總有一天祂們會被驅逐離開這個世界!”
他這番話還真沒撒謊。
在他眼里世界確如一場游戲。
至于舊日支配者們是否會被驅逐…他是有這個打算,具體能否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群舊日支配者的存在感太強,大部分都對人類抱有天然惡意,一旦復蘇就會對文明造成難以預測的沖擊破壞,只有它們驅逐離開地球才能保護文明不受影響。
“口氣倒不小,哼,舊日支配者是渣滓?就憑你也配說得出口?”
阿米修斯的情緒略有起伏,墨綠色粘液咕嘟咕嘟猶如煮沸的有毒物質,但很快恢復平靜。
“將整個世界當成游戲么?有點意思,我能看出你沒在撒謊,加入你們或許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從前幾次劫持整個世界信號的視頻擴散足以見得你們組織確實有點實力。”
“所以,你想加入么?我可以作為舉薦人。”
周澤趁熱打鐵:“不用擔心克蘇魯的報復,這次事件后我保證祂將再度陷入長眠,絕對沒那個力氣來找你麻煩。”
阿米修斯沉默:“我對你們組織的了解還是太少,如果你能帶我去和你的上司見一面,或者告訴我你們組織背后究竟站著哪一方存在,我可以答應加入。”
“我只說可以舉薦,沒說你一定能加入,組織內部還需要審批審核才能決定。”
周澤見阿米修斯對他扯出來的‘神秘組織’興致盎然,生怕這家伙說現在就要加入。
他吹出來的‘神秘組織’還只是一個大致構想,連基礎邏輯框架都還沒搭建好,偶爾拿出來扯扯皮忽悠一下人還行,如果真要把人往里面帶,豈不自找麻煩?
說‘神秘組織’是皮包公司都是侮辱人家皮包公司,人家好歹還有皮包呢。
“舉薦?還要審核?呵,呵呵。”
阿米修斯發出難聽刺耳的笑聲,由于耳機內傳來聲音實在是太詭異,壓根分不清它這個笑聲到底包含著什么情緒,搞的屏幕前周澤都有點忐忑。
“好啊,你審核你的舉薦,我繼續我的血祭。”
屏幕中墨綠色粘稠液體將屏幕中的角色頭顱包裹起來。
畫面在一點點變成血綠相間的壓抑顏色,這代表著角色的生命在一點點消逝…
就在周澤以為談崩了,必須得讀檔重來時。
隱隱間,對話框又蹦出一串話。
“讓我來考核一下你們組織的能力,如果你能預知到現在這幕,就記下這段話吧。”
“只要你能在我發現你之前破壞血祭的五座血陣,我就主動背棄克蘇魯離開現世…這場血祭是我遞給祂的投名狀,沒了血祭儀式我哪怕屠光這艘郵輪的所有人也沒有絲毫意義。”
“到時你再跟我提出舉薦,或許我會答應也不一定?哈哈哈。”
文字閃過的速度很快。
屏幕陷入漆黑。
你死了,游戲失敗。
“淦!這家伙真雞賊!最后繞一圈還不是得去破壞血陣?”
周澤沒好氣的暗罵阿米修斯不是東西,放下手柄,從儲物欄取出一顆靈果啃著果腹。
倒也不能說這次交談毫無意義。
至少他得到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和線索,還更加深刻認識了阿米修斯這玩意的存在形式。
確如哈斯塔的低語所言,阿米修斯對克蘇魯并無忠誠可言,它只是想隨便找個大佬抱大腿而已,給誰當狗腿其實都無所謂,屬于那種只顧自己利益、沒有原則可言的二五仔。
這和周澤對它的第一印象截然不同。
他原以為邪教祭祀是一個癲狂執著的瘋子。
沒想到…怎么說呢?
從后幾次接觸中,阿米修斯表現出的個性都比較反復無常且利益至上。
“這樣也好,二五仔總比瘋子好溝通。”
周澤兩三下啃完手里的靈果:“如果它是無法交流的瘋子才更讓人頭疼。”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不知不覺一整天時間又在肝游戲中渡過,已是凌晨一點多鐘。
經過長達四天的游戲攻略,他已大致摸清了《克蘇魯之祭》的通關流程,想要踩線通關并不困難,但是想要高分通關則必須克服很多困難…
接下來,橫在完美通關路上最大的難點,毫無疑問就是破壞血陣!
“不用試都知道其他幾個臨時隊友的戰力不夠,算了,先睡吧,明天再想辦法。”
周澤揉了揉發脹的腦袋,關掉電視掏出高級靈石,回到臥室吐納休憩。
第二天清晨,2021年1月4日。
為了確保游戲剩余進度,時間線必須捋清楚。
一大清早溫思柳就給他發來信息:‘板房建材搞到了,在倉庫,什么時候來取?’
‘現在,你發定位。’
周澤一邊回信息,一邊從儲物欄取出一顆靈果當早點。
他這幾天都沒怎么叫外賣或出去吃飯,極其奢侈的把靈果當飯吃,一方面是這樣確實方便,另一方面則是依靠這些靈果來增進靈力和體魄。
而且他吃的也不是普通靈果,專門挑那些大靈果吃。
少部分靈氣濃度太低的小靈果他都沒興趣吃,吃了也沒辦法給他增強哪怕0.1的身體強度,他專門把那些對他幾乎失去效果的靈果挑揀出來,打算送人或賣掉。
如果溫思柳那邊能拿出足夠的資金,他甚至準備將其中十顆小靈果賣給她。
缺錢是周澤目前需要克服的最大困難之一。
秉持身為一個社會公民的底線,他既不打算偷也不打算搶,平日里一心撲在游戲上肝,又礙于不能暴露身份而謹慎的不敢張揚,自然沒什么弄錢的渠道…
等他徹底脫離了現實身份,游離于公眾視野之外不再束手束腳,或許就能快速找到賺大錢的方法。
錢對他其實意義不大,真正有價值的,是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