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溫思柳去弄防毒面具,找到另一條道路通關天命引路人的幾率大幅增加,周澤心情愉悅的收起靈石,決定先用紙筆規劃一下整個游戲流程。
在落筆之前,他先給筆記本封面加了個‘小說設定’作為保險…一個天天打游戲不想工作的年輕人幻象自己是一個小說作家,也很合情合理。
他把整個通關的流程全用紙筆列了個樹行統計圖,試圖從中找出足夠完美的時間安排,以及尋找一些被自己忽略或小瞧了的游戲要素。
提升少女戰力是除了游戲通關之外的重中之重。
提升戰力的方式有以下五種:吐納、修習、戰斗、靈果、武器。
其中吐納是最穩固但也最花費時間的。
而修習則在少女領悟了全部秘策前兩個法術后,就無法領悟后面的法術,后面只能選擇講解戰斗知識,收益雖然相對偏低,但必須得講幾次,否則少女戰斗中的表現就太慘不忍睹了…
戰斗也能漲戰斗知識,屬于實戰經驗。
武器就不用說了,他暫時想不到除了熱武器外還有什么更好的冷兵器可以給少女裝備,哪怕是殺傷力較大的弩箭,在后期戰斗也沒有太大價值。
靈果…周澤覺得這個或許大有搞頭。
之前有次少女重創才從妖物口中奪到一顆年份足夠久的靈果,服用后戰力當場暴漲一大截,比吐納幾天效果都要好。
可見修行中,天材地寶是極其重要的一環。
周澤若有所思:“如果能摘到數量足夠多、效力足夠強的靈果,或許能把少女的戰力提升一大截。”
他之前雖然把整張地圖探索完了,但那是數百次讀檔后才營造出來的效果。
實際上,單一存檔線里的少女幾乎很少出去摘靈果吃,大部分時間都在保守吐納,只有在食物快吃完了才會出門探索一下。
秘境里的靈果其實很多,但大部分效力強的都被妖物守護著,自古寶物強者居之,免不了一番惡戰。
“說起來,那四頭妖獸所鎮守的祠堂應該就是四靈陣的四大陣眼,用來防止邪魔脫離封印的…原以為它們是阻礙劇情的妖邪,沒想到殺它們的我原來才是反派。”
周澤略有感慨,反正下次他是不打算再殺那四只憨憨妖獸了。
至于其他妖物…能不殺盡量不殺,試試看能不能達成‘仁慈之師’的成就吧。
其實吃那些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有靈智的妖物,仔細想想也挺殘忍的,讓少女盡量以普通動物和靈果為食也不是做不到,就是游戲流程會稍微難點。
至于路上遇到的妖物以及奪靈果時的戰斗,完全可以讓少女用‘鎖靈’來戰斗,或者由他用‘氣息掌控’把妖物嚇跑也并不無不可。
‘鎖靈’作為第二個從秘策‘法’修習出來的法術,能夠以自身靈力強行壓制禁錮敵人的行動,重點在于需要接觸到敵人。
比起‘執靈’少了一些殺傷戾氣,進攻性大打折扣的同時卻多了一份仁慈。
叮咚~砰砰砰!
在周澤一條條分析游戲內容時,玄關響起門鈴聲和急促的敲門聲。
這種組合…不用猜也知道是路楚珺。
“完蛋了,我媽知道我昨天跑去老宅子的事了,正拎著雞毛撣子追殺我呢,快開門,讓我躲一下!”
周澤剛一開門,這小丫頭就擠進了房間里。
“雞毛撣子?伯母可真是性情中人啊。”
周澤笑呵呵,倒也樂得見這個性情跳脫的小丫頭吃癟,由衷希望她能長點記性。
很快他又疑惑道:“你家到底在哪兒,難不成離我家很近?”
“挺近啊,就在十九樓。”
路楚珺隨口回道:“我媽肯定沒想到我跑到樓上來了。”
之前曾提到過周澤家在二十一樓,兩人不光在同一棟樓,樓層竟也離得如此之近…難怪路楚珺說她看自己特別熟悉,說不定以前在電梯里見過面。
周澤納悶道:“你說我眼熟,該不會就是以前在電梯里咱們見過吧?”
奇怪的是他對路楚珺毫無印象。
“沒見過。”路楚珺卻斷然否決:“我們家是一個月前才買下房子搬過來的,如果這段時間我在電梯見過你,肯定不可能沒印象。”
“那…”
路楚珺歪歪腦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總之就是覺得你很熟悉。”
難道是覺醒能力?
周澤心生疑惑,并不覺得路楚珺是在開玩笑,他確實從她身上感受到過特殊氣息,但這種氣息和他目前已知的覺醒者并不完全一致。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環境中的靈氣會自動聚攏向她,她就像一塊磁石般吸引著游離的靈氣。
路楚珺還說感覺自己很熟悉很親切,等等,路楚珺?路?少女?
這種資質…這份感覺…這個名字…難道,難道她是?
周澤虎軀一震,忽然捂住腦殼,后腦勺就像被人敲了一悶棍般生疼,導致他思路中斷。
“怎么了大叔?突然這樣怪嚇人的,沒事吧?”
路楚珺關切的拍他背。
后腦勺的疼痛轉瞬即逝,周澤皺眉沉思:“我、我剛才在思考什么來著?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就是想不起來了,見鬼。”
他就記得自己后腦勺像是挨了一悶棍,然后忘了很重要的事,像極了傳說中的消除記憶(物理)。
路楚珺手里沒棍子,哪怕給她一根棍子憑她那點力氣也不可能敲懵自己,不太可能是她打得。
在這種沒有懷疑對象的情況下,周澤下意識覺得是世界游戲的鍋。
但他沒有證據。
“你是不是想問什么時候吃飯?安啦,等半個小時咱們就出發,這時候我媽說不定還在樓梯道四處找我,至少也得等到她放棄回家…”
周澤無語:“早死晚死都是死,你不如先回家挨頓打平息伯母的怒火吧,畢竟氣大傷身,大不了午飯不用你請了。”
“瞧你說的是人話么?氣大傷不傷身我不知道,但現在回家,我肯定很傷身。”
路楚珺鼓著腮幫:“早死晚死還是有區別的,等下午我爸回來了好歹有個人能攔住她,不然就我和她獨處,她能把雞毛撣子打折。”
“伯母這么殘暴?”
周澤驚訝:“聽說女孩都隨媽…”
路楚珺哼道:“我隨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