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蟲子自然是蘇小蟲麾下的蟲兵了,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放養,蘇小蟲麾下的蟲兵數量早就已經超過了千萬,其中光是飛蟲便有五百多萬。
經過了幾十代的演變篩選,現在蘇小蟲的蟲兵已經全都極度特化,并融合了許多不同種族蟲子的基因,像是這空戰型的蟲兵看起來就像是胡蜂和螳螂的集合體,明明是長著胡蜂的身體和翅膀,但是兩只前肢卻是呈現鐮刀狀,另外幾只腳的末端也都帶著尖利的鉤爪,可以在碰到獵物時牢牢抓住對方,方便這些蟲兵進行輸出。另外在其尾部,還長著一根鋒利的蟄針,可以向著敵人體內注射毒液。
那些惡魔戰士見到敵人居然還藏著這么一支空中部隊,也全都是被嚇懵了。
而那些被蘇小蟲釋放出來的蟲兵可沒有懵,全都是奮力的扇動著翅膀,向著那些飛行惡魔飛速接近著。
等到那些飛行惡魔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蟲兵已經是接近到了一百米以內了。
“快攻擊!別讓這些蟲子接近!”一名惡魔軍官大吼著,抬手發出了一顆火球,砸向了對面的蟲兵。
轟的一聲炸響,十幾頭蟲兵直接被炸死,從空中落了下去,但是其他蟲兵卻是很快補上,由蟲兵們組成的烏云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多少變化。
其他惡魔們也是紛紛發動反擊,魔法、標槍和弓箭,全都朝著那些蟲兵招呼過去,但是這其中除了那些火系魔法能夠有效的殺死一些蟲兵外,標槍和箭矢根本就攻擊不到那些蟲兵,因為那些蟲兵飛行速度可是很快的,還長著一對巨大的復眼,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上千米外的景象,那些標槍和箭矢全都被它們給躲了過去,只有像是火球術這樣的范圍攻擊,能夠一炸一片,使得蟲兵沒出躲,才能殺死一些。
很快那些蟲兵就逼近到了飛行惡魔們身前,不少的蟲兵都挺起了自己的腹部,將那根蟄針對準了敵人。
然后一道道透明的毒液便從其中激射而出,這些毒液其中包含著神經毒素,也有著不少的強酸。
面對著這些強酸,惡魔們身上的鱗片全都被飛速融化,一些惡魔更是毒液射入了眼睛里,痛得從空中栽落了下去。
在噴射了一輪毒液之后,這些蟲兵們便兇狠的向著敵軍撲了上去,那鋒利的鉤爪死死的抓住了對方的身體,然后兩只鐮刀狀前肢狠狠的向著對方那已經沒有了鱗片保護的皮肉劈砍了下去。
這下子,惡魔們的慘叫聲就更加劇烈了,這些惡魔戰士的實力其實是要比蟲兵強大得多的,他們只需要抓住了那些蟲兵,用力一捏,便可以將其捏死,但是蟲兵的數量太多了,他們剛剛捏死了一只,就又撲上來了七八只,爬滿了他們的身體,使得他們根本就處理不過來。
“撤撤退!”那名惡魔軍官身上爆發出一道火環,將所有靠近自己的蟲兵都燒死之后,大聲的下達著命令,他算是看出來了,對方的蟲兵數量太多,繼續這么打下去,他手下的惡魔戰士都會被對方靠著巨大的兵力優勢圍攻致死,想要活命,只有撤回大營才可以。到時候地面上有著眾多的歌革釋放火球術掩護,想必那些蟲兵也不敢繼續追過來。
短短的五分鐘接戰時間,飛行惡魔便戰死了八千多頭,受傷的那就更多了,不少的飛行惡魔身上都被啃得能見到白乎乎的骨頭了,也就是惡魔生命力強悍,這才能夠強撐著飛回大營。
而見到飛行惡魔撤回了大陣,蘇小蟲的蟲兵果然也很快退了回去,沒有繼續追擊。
在地面上,五十多萬惡魔步兵,也分別從兩個方向發起了沖鋒,由于身上背著一大袋的泥土,所以這些惡魔步兵沖得并不快,導致不少惡魔步兵都被弩炮給射殺在了半路。在沖到第一道陷坑前,便有六千多頭惡魔被射殺。
好不容易沖到了第一道陷坑前,那些累得半死的惡魔戰士趕忙將背上背著的那袋泥土丟盡了陷坑之中。
別看這一代泥土只有一百多斤,但是這些惡魔戰士原本身上的武器鎧甲重量就不輕,再加上這一代泥土,攜帶的重量已經是超過了兩百斤,帶著兩百多斤的東西快速行軍,能不累嘛!這也就是惡魔,換成是人類士兵來,怕是跑不了幾百米就要累趴下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泥土被丟下,第一道陷坑,很快就被填出了一道一百多米寬的安全通道,惡魔步兵們便沿著這條通道快步沖向了第二道陷坑。
這么一來,惡魔步兵們的傷亡確實是大大減少了,期間只有數百名惡魔戰士不小心被擠進了陷坑,其他的都安全通過了陷坑。
“這些惡魔果然挺聰明的啊!同一招沒法坑他們兩次啊!”壓力山大見到這一幕,笑著說道。
隨后他大手一揮,整整五萬名玩家重騎兵便沖出了大陣,向著那些正在快步逼近的惡魔步兵們迎了過去。
很快,惡魔們便填完了第二道陷坑,此時他們距離敵軍大陣已經只有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了,玩家之中的弓弩手們全都開始向著他們放箭,密集的箭雨不斷從空中落下。
包龍嘯也和其他弓弩手一般,不斷的將一支支箭矢射出,可惜由于距離太遠,他也不知道射沒射中,倒是他身旁的那些玩家,實力都在二階以上,視力比他好得多,可以清楚的看清遠處的情況,甚至還可以進行精確的瞄準,真的羨慕不來啊!
而那些玩家重騎兵在沖到了第一道陷坑邊上之后,便一分為二,分別向著左右兩側奔馳而去,同時抽出了騎弓,向著那些惡魔步兵不斷拋射箭矢。
這頓時使得阻止那些惡魔步兵的箭矢密集了不少,大量的惡魔戰士還來不及將扛著的泥土袋丟下陷坑,便被射殺了。
而在艱難的填完了第三道陷坑之后,面對著最后一道陷坑,那些惡魔戰士一時卻是不知道該不該將這最后一道陷坑也給填好了,因為敵軍的重騎兵就在這一道陷坑對面不斷來回奔馳呢!他們一旦將這最后一道陷坑填好,對方怕不不是會直接趁勢殺過來,將他們給沖得七零八落的。
幸好后方的惡魔統帥很快也派出了一支五萬人的惡魔重騎兵,前來支援步兵,讓步兵可以放心的填坑。
而在正面戰場那邊,由于防守的兵力最多,所以那些惡魔步兵所要面臨的箭雨甚至要比左側戰場的同伴更多,并且那陷坑更是多達六道,幾乎每隔幾十米就會有一道陷坑,這使得惡魔步兵們前進得很是艱難,傷亡比起左側戰場大了許多,等到他們艱難的填好了六道陷坑的時候,已經是陣亡了十萬多人,只剩下了十五萬左右的兵力。
雖然傷亡慘重,但是這些惡魔步兵還是咬著牙繼續向著前方的敵軍發起了進攻,他們相信,只要他們打開一點局面,后面的統帥便會繼續派兵過來支援的。
要知道正面戰場這邊,負責守衛的都是騎砍世界的土著士兵,是蘇理手下真正的心腹部隊,無論是戰力還是紀律都是最強的。
由于占據著兵力優勢,所以那巴爾大膽決定主動出擊,而不是像亡靈軍團那樣一直都龜縮防守。
于是,那些惡魔戰士很快就見到,一大群手持著大斧和戰戟,背上背著重型標槍的敵軍重步兵來到了陣前,這些敵軍重步兵抽出了背后的重型標槍就向著他們投擲而來。
不少的惡魔戰士一下子就被這些力道十足的標槍給射到了,而還不等剩下的惡魔戰士反應過來,敵軍陣前就有了新變化。
只見那些敵軍重步兵很快讓到了兩邊,一隊隊騎著板甲沖鋒馬,身上同樣身穿著重型板甲的重騎兵,手持著騎槍向著他們沖殺了過來。
“殺啊!”喀拉杜斯手持著一把特別加長的巨型騎槍,大吼著一槍就將一名惡魔戰士給刺了一個對穿,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
用騎槍一連刺穿了三名惡魔戰士之后,喀拉杜斯才用力一甩騎槍,將這三具尸體從騎槍之上甩了下去,然后便繼續去尋找新的目標了。
這一次那巴爾一下子派出了六萬多重騎兵,幾乎將手中的重騎兵都給派出來了,而如此多的重騎兵,也確實一下子就將那些惡魔步兵的陣型徹底沖亂了。
隨后八萬多重步兵也隨之跟上,用手中的大斧和戰戟不斷的收割著那些已經被沖亂了陣型,陷入了混亂之中的惡魔戰士的生命。
兩者的配合是如此默契,短短的十分鐘不到,這十五萬惡魔步兵便被徹底擊潰了,大部分被當場擊殺,只有兩萬多狼狽逃回了本陣。
“真是一群廢物!十幾萬人,居然這么快就被擊潰了,我想要派兵救援都來不及!”這一路的惡魔統帥看著那些狼狽逃回的惡魔戰士,氣得大罵道。
隨后一群專門負責執行軍法的惡魔便將這兩萬多惡魔戰士拖到了陣前,揮刀斬首。
惡魔大軍的軍法就是如此的嚴酷,凡是沒有軍令擅自撤退的,都會被處以死刑。
另一邊,那些玩家和那些攻到陣前的惡魔戰士也是激烈的廝殺了起來,他們這一路的惡魔由于有著重騎兵掩護,所以成功沖到陣前的惡魔步兵數量不少,足有十八萬左右。再加上那五萬惡魔重騎兵,玩家們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不過這些玩家不但沒有畏懼,反而是個個越戰越勇,畢竟前面就說過了,這些玩家都是好戰分子,這些惡魔在他們眼中,那就是一個個活動的經驗值而已,是來得越多越好。
“給我射!狠狠的射!”在身旁軍官的大吼聲中,包龍嘯將剛剛裝填好的一支弩箭射向了一名惡魔重騎兵。
此時惡魔們已經是殺到了距離他們弓弩兵陣地不到一百米的位置了,連包龍嘯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惡魔戰士的模樣了,射出的箭矢也總算是有了一些準頭。
剛剛射出的那箭,他便透過瞄準鏡清楚的看到,準確的射中了那名惡魔重騎兵的脖頸。
隨后這名惡魔重騎兵便捂著脖頸上噴血的傷口,從戰馬之上栽落了下去。
不過很快就又沖上了另一名手持著戰刀的惡魔重騎兵,補上了位置。
這些惡魔重騎兵手中的戰刀很是鋒利,長度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一米五,在馬上揮砍起來威力十足,包龍嘯便見到不少玩家都是被這種戰刀劈下馬的。
可惜這玩意破甲能力不行,最多能夠劈傷玩家,卻無法直接殺死這些也同樣身著重甲的玩家們。
而只要沒有直接劈死那些玩家,他們便會很快吞服攜帶的療傷丹藥,迅速的恢復傷勢。
這些玩家精銳們身上攜帶的傷藥可不少,有些甚至還有變異辣條這樣的神奇藥物。
包龍嘯此時就見到,一名玩家在一口吞下一根變異辣條之后,猛的張口大吼,噴出了一口帶著高溫的熱氣,然后抬起手中的雙手大劍,狠狠一劍劈下,居然是將他面前的一名惡魔重騎兵所其的惡魔牛給直接劈斷了脖頸,然后在那名惡魔重騎兵摔落下來之后,便再次上前一步,又是一劍劈下,將這名惡魔給攔腰劈成了兩段。
要知道這些惡魔身上的鎧甲可也是很結實的啊!包龍嘯之前試著直接射擊對方鎧甲,可是連絞盤弩都很難射穿這些惡魔所穿的鎧甲,所以他之后便專門瞄準對方鎧甲保護不到的地方,比如面門和脖頸之類的地方。
而眼前這名玩家居然能夠一劍將穿戴著重甲的惡魔重騎兵給劈成兩截,由此可見其力量在短時間內暴漲到了何種恐怖的程度。
這一場大戰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對面的惡魔統帥又派出了十五萬地獄犬和十萬惡魔步兵支援,最后光是那些惡魔戰士流出的鮮血,便匯成了一條小溪,深紫色的惡魔鮮血順著這條小溪,最后全都流入了大軍后方的大河之中,將河水都給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