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聶寶言說尸體口腔中可能留存著兇手的DNA,眾人一陣欣喜,暗暗想著,一定要把兇手抓出來,這兇手太喪心病狂了,對小女孩下手,手段如此兇殘,還將尸體擺出如此殘忍的造型,簡直是造孽啊。
“咦…”聶寶言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沉思。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新發現?”柯藍急忙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他很清楚聶寶言不是那種大驚小怪的人,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發現。
“死者額頭上的傷口中居然殘存著一小粒凝血塊兒,運氣不錯,看來兇手的罪孽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聶寶言緩緩說道。
“怎么講?”蕭雷是個急性子,聽了聶寶言的話心中不解,急忙問道。
“從這一小粒血塊兒的成色看,應該已經形成一個月以上,排除兇手留下的可能,那么這一小粒血塊兒只能是來自…”聶寶言賣起了關子。
“兇器…你的意思是這件鋼釬形狀的兇器曾經沾染過另一個人的血,也就是說還有另外的人傷在這件兇器下?”想到這里柯藍的心突然有些發寒,或許真的有另一個人以同樣的方式慘死在兇手的手上,而那個受害者也有可能是一個小孩…
聶寶言白了柯藍一眼,仿佛責怪他不給自己留點兒保持懸念的機會…無奈點了點頭,“不過也不排除兇手不小心弄傷自己的可能…”
“那凝血塊兒既然如你所說真的是至少一個月前留下的,那不是已經沒有了檢測到DNA的可能?”蕭雷瞬間有些失望。
只見聶寶言搖了搖頭,“我說上天都在幫我們,是因為以凝血塊兒形式存在的DNA是目前可以保存時間最長的存在,保守估計可保存20年依然可以檢測出來…”
“真的…真是太好了,太感謝你了聶醫生。”蕭雷一下子激動起來。
“蕭隊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如果兇手沒有犯過案…就算檢測出來,你那什么對比他的DNA。不過如果凝血塊真是另一名受害者的話,你就要查一下全國是不是出現過類似死因的案子了…”柯藍對著興高采烈的蕭雷潑著冷水。
“起碼也是一條線索嘛。”蕭雷反駁道。看著蕭雷死犟的樣子,柯藍苦笑,“算了,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法醫的工作基本告一段落,DNA的檢測結果不是幾分鐘就能出來的。
眾人緩緩回到辦公室,高婕急忙站起來,“怎么樣,怎么樣,有線索嗎?”因為有孕在身柯藍死命的攔著高婕,沒讓她跟著去停尸房,高婕滿臉的不高興,無聊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見到眾人回來,迫不及待的對著柯藍詢問道。
看著高婕迫不及待的樣子,柯藍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太棒了…哎呀…”
柯藍眼疾手快急忙扶住高婕那即將跌倒的身體,責備道,“你小心點兒,我的小祖宗,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這么毛毛躁躁的…”
高婕吐了吐舌頭,沒敢說話,神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