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城,武魂主殿,供奉長老殿里。
說實話,這還是落星河第一次來到這里,要是換作以前,哪怕他是武魂殿教皇,比比東的嫡傳弟子,武魂殿的圣子,也不能隨便進來的。
“星河,你和我爺爺認識嗎?我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聽說,我爺爺居然指名道姓的要見一個人。”
千仞雪走在前面,看著在這里東張西望的落星河,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不是吧!雪兒,你認為我何德何能,相識一名尊敬的極限斗羅前輩呢?”落星河聳了聳肩。
這種事情,想想都不可能嘛!
“也是,星河,那你還真的算是開先河了。我爺爺指名道姓,要見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人,這還是第一次耶!”對于這件事情,千仞雪是格外的好奇。
“…我該倍感榮幸?”落星河微微一愣。
“哎呀,不是啦,你想什么呢?星河!我爺爺又沒有那么可怕,等會兒見我爺爺的時候,就和見你爺爺那樣,放松就可以了!”
千仞雪忍俊不禁地翻了個白眼兒,安慰了幾句,她算是看明白了,一個極限斗羅,居然指名道姓要見自己,落星河雖然說這沒什么,但實際上還是有點緊張的。
“嗯。”落星河點點頭,不斷打量著這座供奉長老殿,同時也在心中想著一些東西。
唐晨前輩之前曾跟他說過,斗羅大陸上,現今有三大極限斗羅存在,也可以戲稱為海陸空三大斗羅。
至于陸,那無疑就是上一任的昊天斗羅,唐晨。他是當年他們三人中,最有天賦的人之一,曾最有希望接近神級的存在,也是昊天宗的前任宗主。
而空,貌似就是千仞雪的親爺爺,天使斗羅千道流,也正是武魂殿的大供奉,上一任武魂殿教皇的親生父親。而且,千仞雪貌似也是上一任教皇的女兒。
看來,這之中有著什么不得了的關系呀!
海就比較神秘了,落星河也沒有怎么聽說過,只知道她叫波塞西,按照唐晨的敘述,是一個很優美靜雅的女性。
看來這么說,你說波塞西是個美女,也沒有什么錯。不過,如果真和唐晨于千道流是一輩的話,那對于落星河而言,那都相當于孫子和爺爺奶奶的那一輩兒了。
這就挺懵的,至于所謂的美女那種概念,那應該是他們年輕時候,對于現在的落星河這一輩來說,應該就不算了吧?
關于波塞西的身份,真的全然是迷,她好像與什么海神島有關系,還是那里的大祭司。
海神島…這就很抱歉,落星河仔細回想之后,卻發現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聽任何人說過,斗羅大陸上還有這種地方存在。
如果真有這種奇異的地方,若有機會,定當拜訪。可現在,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情為要。
跟著千仞雪走著,落星河猛然發現,他們兩個居然來到了一片墓地上!
落星河知趣的沒有說話,也沒有詢問,而是默默看了下幾個墓碑上的名字。
有什么明盤斗羅,還有什么邪龍斗羅,等等,看起來都像是一些封號斗羅。
想了想,落星河也明白了,這里為什么叫做供奉殿了。
他現在可不是小白了,咱好歹也是武魂殿的圣子了,咱不可能不了解武魂殿的機構吧?
這里應該安葬的,都是歷任武魂殿的供奉長老,但具體怎么排序的,這個落星河還真不知道,而且落星河也懶得知道。
千仞雪自從走進這片墓地之后,也便沉默了許多,兩人都回憶了彼此的想法,沒有再多說什么,直到來到了墓地角落的盡頭,一間不怎么起眼的小房子外。
突然,走在前面的千仞雪停下了腳步,千仞雪扭過頭來,注視著落星河的眼眸,似乎想要告訴落星河什么。
落星河點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于是,千仞雪走在前面,而落星河跟在后面,千仞雪率先敲了敲門。
“爺爺,我回來了!還有,跟我一起的星河也來了!”
千仞雪將耳朵靠近門上,看這落星河,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落星河沖著千仞雪點點頭,也莫不作聲,略顯緊張的盯著房門。
沒過多久,從房門里便傳出了一道歷經滄桑,卻又無比慈祥的蒼老聲音。
“雪兒回來啦,還有和你一起的那個小家伙呀?那行,你們兩個先進來吧!”
門無風自動,落星河和千仞雪都沒有碰門一下,而且門打開之后,里面也沒有人影。
千仞雪似乎習以為常,率先走了進去,落星河還愣了一下。
“愣什么呢?星河,快點啦,跟上!”聽到聲音后落星河流氓,抬頭看見千仞雪站在房門里,還沖著落星河招手。
“哦哦,抱歉!”落星河連連點頭,趕緊跟上了千仞雪的步伐,并順手帶上了門。
進入房間后,落星河驚訝的發現:這套房子從外面看起來,并不像有多么大,但是,里面的空間卻出奇的大。
落星河緊隨著千仞雪的步伐,走上了兒樓后,這才看到在二樓的客廳上,有著一個躺椅。
躺椅上貌似躺著一個老頭,他身著白色的衣袍,中間夾雜著幾道鎏金的紋路,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魂力散發而出,但卻給人一種無比致命的威脅。
“爺爺!”不等落星河回過神來,身旁的千仞雪先激動的跑了過去,留下落星河一人,獨自風中凌亂。
“哈哈,雪兒回來啦!”щênχυê12.cóм
這時,在躺椅上的那名老者終于睜開了雙眸,他有著同千仞雪神似的金色眼眸,一頭早已花白的短發,并未透露出蒼老,反而有著幾分精神飽滿的感覺。
看見兩人相擁在一起,落星河也覺得有一絲尷尬,人家爺爺和孫女兩個見面,自己這么一個外人待在這里,總歸有些不好吧?
“小友,若我未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星影吧?”
這時,千道流松開了千仞雪,突然看向一旁的落星河,慈祥的微笑著。
但不知是否錯覺,落星河總感覺,那笑容有幾分不懷好意的樣子,讓落星河的心中很慌。
“星影不才,怎敢令前輩稱呼晚輩為小友?前輩,您可喚晚輩為星影,晚輩可不敢擅自亂了禮數!”
落星河的表現很沉穩,看起來完全不慌,但其實內心中緊張萬千,只是不善于表達在外而已。
“星,星影。你別這么緊張,我爺爺又不是什么壞人,他很好說話的!”千仞雪哪能看不出落星河的緊張,微微笑了笑。
“雪兒說的沒錯。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喚你星影也可。不過星影,你不必如此拘謹!”
千道流摸了摸胡須,微微一笑,但落星河更加感覺,這笑容之后蘊藏的含義不簡單了。
“那,那晚輩多謝前輩!”落星河行了一個禮之后,別被千仞雪拉跑,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雖然千仞雪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其實她的內心也緊張無比,這還是她第一次帶一個異性,來見她的爺爺,即使是千道流親自要求的,但千仞雪心中也難免緊張。
不知為何,千仞雪似乎有一種錯覺,就如同熱戀中的小女生,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后,才決定帶自己的男友見家長。
“星影,這次殺戮之都的旅程,雪兒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出乎預料的,千道流并沒有和千仞雪先聊,而是找上了一旁打算摸瓜的落星河。
這就很突然,很猝不及防的!
“那倒不至于。前輩,雪兒她還幫了晚輩諸多。”落星河倒也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便安心,也可。”千道流喃喃著,心中卻想著另一件事。
“等等,星影,你和雪兒的關系很好呀?”千道流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追問道。
“還行,主要是雪兒平日里照顧我,晚輩定當不勝感激!”
落星河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半年的時間里,已經習慣稱呼千仞雪為雪兒了,這對于兩人來說,當然沒有什么問題。
可是對于千道流來說,那就是個問題。千仞雪從小到大,都沒有讓一個異性這么親密的稱呼過她,而落星河說了兩次,千仞雪都還默認了!
這就不得不讓千道流好好考慮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