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船上的百余號人便在甲板上站成兩隊。
付得起五十萬靈石,站在左邊之人大概有三十多人,剩下的六十多人都齊刷刷的站在了右邊。
“那么你們都付不出五十萬靈石?”石久看向甲板右側,問道。
“沒錯!”
六十多號人齊聚一心,異口同聲道。
“你們一個個口口聲聲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那么我想問問你們,你們想不想活下去!”
“想!”
石久冷笑了一聲,“當真是窮的理直氣壯!沒錢還想吃飯?你們一個個交不起,就意味著我們這些人要付出更多的靈石,去填補你們造成的漏洞!
你們想活下去,卻沒有相應的付出,這么一來,你們似乎就成為了可有可無之輩。”
他寒聲道,語氣中蘊含的殺意十分明顯。
“你想干什么?”甲板右側,有人驚慌失措的大吼。
石久沉默不語,身上轟然爆發出一股道臺初期的強大氣息,化作一道魅影,瞬間就來到甲板右側,抬腳對著人群便是一踢!
三個人飛出了甲板,在空中無力的亂抓著,試圖以凝氣期的修為,在這萬米高空飛行。
毫無疑問的失敗了。
三人的身體極速向下墜去,他們眼中的飛船逐漸消失在黑暗中,再也看不見。
后悔不甘涌上心頭,但已經抓不住生的希望了。
隨著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烈疼痛,意識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再也沒有醒來。
飛船甲板上。
眾人皆懼,一個個眼睛死死地突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分明之前還在船艙內和他們談笑風生的石久,此刻卻無情的那三人往地獄里推。
石久冷漠的向下看去,確定那三人死的粉身碎骨后,才繼續將目光轉移回眼前眾人身上。
不由分說,又是一腳抬起!
“前輩住......腳!在下身上的靈石能勉強湊夠五十萬!”
距離石久最近的一人被嚇得肝膽齊顫,褲襠濕透一片,急忙開口。
石久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沉聲道:“最后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身上有五十萬靈石的,都站過去!”
六十多號人頓時大半都如獲大赦,他們摸遍了渾身上下,甚至有人當場用寶貴之物,向左側甲板之人置換靈石。
片刻間,身上多多少少都能湊出五十萬靈石之輩,都站過了左側。
只剩下三十多人,絕望的看著石久,已經有人開始跪拜央求,眼淚嘩啦啦的流下。
“沒錢,就沒有活下去的資格。”石久冷漠道。
他看了這些人一眼,似是起了憐憫之心,緩緩道:“你們這些人身上的靈石加在一起,想必也能多少湊個上百萬出來吧?
畢竟事情不能做太絕,你們討論一番罷了,看看誰會成為這最后活下來的幾人。”
那甲板右側的三十多號人頓時兩眼冒出綠光,抓住了生的希望。
他們四下張望,這里所有人都是一副想要活下去的表情,并沒有誰會犧牲自己,將生機留給陌不相識之輩。
一股火藥味,彌漫全場。
他們開始了內斗與屠殺。
最強者才有活下去的資格,修仙界弱肉強食這個道理,在此時展現得淋漓盡致。
石久冷漠的看著,并沒有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烈炎和三個掌管飛船的老者亦是如此,一個個沉默不語,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處于左側的六十多人心驚膽戰,看著一個個之前談笑風生的同輩,卻在此時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屠刀。
許念身上足有兩千多萬靈石,若是出手,足以支付剩下三十多個人的費用,且還有剩余。
但他沒有這么做。
因為這會違背他的初衷,一下子就會讓他成眾矢之的。
一個北方的毛頭小子,竟然擁有如此多的靈石,不敲詐勒索你還敲詐勒索誰?
許念雖不愿看著眼前的一幕發生,但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誰會冒這么大的風險去救一群與自己毫不相干之人?
那名為藍蝶的女子躲在許念背后,不敢去看對面所發生的悲慘事件。
消瘦少年則依舊神情冷漠,身子好似一塊木頭般動也不動。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
甲板右側一片血腥,殘肢斷臂,死不瞑目的尸體遍布地面,只剩下了三人,各自手中拿著一個儲物袋,坐在血泊中大聲喘氣。
“我活下來了。”
三人渾身浴血,踉踉蹌蹌的走到甲板左側,一屁股坐了下來。
周圍的人頓時就讓出了一片空地,極為避諱這三人,將三人劃分為殺人不眨眼的嗜血惡魔。
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何錯之有?
優勝劣汰,弱肉強食,乃是修仙界的鐵則。
石久點了點頭,手指彈出一道靈光收拾著右側甲板的慘狀,同時對左側六十多人道:
“你們一個個上前,交付五十萬靈石!”
眾人有些不敢去面對他那冷漠的目光,那形成了一股無形壓力,不得不讓他們低下頭顱。
他們一個個心中發怵,咽了口唾沫,還是走上前,開始交付靈石。
許念從史蒂夫空間內取出五十萬靈石,交給了藍蝶,說道:“不必擔心,去吧。”
藍蝶感激的點了點頭,抿嘴咬牙上前,交完了五十萬靈石后,竟渾身顫抖著回到許念面前,一副受盡了苦難的模樣,紅著眼眶,熱淚眼眶。
許念輕笑著搖了搖頭,這妮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一看就沒經歷過風風雨雨。
“女孩子家家的,去暮雪城干什么?難道是去......”
他將這個念頭打消,沒有再繼續想下去。
直到六十多號人差不多全交完靈石,許念才拿著一個儲物袋,神色平靜的走上前。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也是微微低著腦袋,裝作一副難以承受石久目光壓力的模樣。
將手中儲物袋交給石久后,他長舒一口氣,剛想一溜煙跑回人群中,卻被石久突然叫住:
“慢著,你這袋子靈石,分明是假的!”
石久寒聲道,目中的煞氣簡直要噴涌而出,令現場壓力更加沉重起來。
許念一驚,回過頭去,只見石久嘴角微微掀起了一抹弧度,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糟了,之前變作蒼蠅時,此人就在場!當時還以為他不是和烈炎一伙的,所以也就沒有在意!但如今......”
根據種種線索能得知,這石久根本就沒有倒戈,因為他一開始,就是屬于烈炎那方的人。
許念頭冒冷汗,腦袋瘋狂轉動,極速思考下一步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