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陳夕象洗完澡,略過癱瘓一般躺在床上玩手機的天真,走到屋外去看面板。直至此時,他才有閑心去打開那個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飛升法。飛升法蛻世擁虛之蛾飛升法類型個體精神飛升飛升條件:社會份子、無欲求當前條件:不滿足就這?陳夕象對這個騷擾了他一天的玩意感到失望,將其關閉了。關閉飛升法后,陳夕象發現這東西被一個文件夾的東西收納了,同時一個新的信息被錄入了他的腦海中。飛升法信息庫:用于儲存、研習飛升法信息。飛升法:生物脫離有機體之法。“生物脫離有機體之法…”陳夕象默念這句話,不知其解。“草!”天真的聲音傳來,拿著手機從屋內狂奔出來,看其神情好似奔命。她緊盯著陳夕象問道:“那系統叫你練飛升法?”“額?”陳夕象抽抽嘴角道:“你怎么知道?”“不許練!”天真神情嚴肅,一字一頓地強調道。“我也沒想練。”陳夕象撇過頭去,因為天真的臉離她太近了。“直視我,崽種。”天真把他的臉掰回來,緊緊盯著他。手感好緊實,滿滿的膠原蛋白誒。她把辛苦奮戰的四名隊友棄之不顧,坐到陳夕象的肩上捏他的臉。事態發展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陳夕象不知如何趕她,也不想趕她,也就任由她蹬鼻子上臉了。“小芝睡著嗎?”他坐到井檐上問道。天真把臉伸到陳夕象面前,小肚貼在他的后腦勺道:“你想干什么?”居然還會說這種話,姑且算是情趣。陳夕象不做答復,因為不解她究竟何出此言,只是走到屋內看了一眼,見吳小芝睡得和死了一樣,松了口氣,扛著天真在屋外溜達起來。小狗的作息像吸血鬼,白天睡覺晚上活躍,此時屁顛屁顛的跟在陳夕象背后,想跟他玩。天真用魔法把它抓住,放在陳夕象頭上摸。此時的陳夕象,儼然一副人生贏家的滑稽樣子。“為什么不讓我練飛升法?”陳夕象若有所思道。“也不能說是不讓。”天真撫摸著小狗,平淡道:“只是不想讓你沒什么所謂的去接觸飛升,那只有壞處。”“飛升究竟是什么?”陳夕象復問道。脫離有機體什么的,根本不懂。天真也知道他不懂,于是從簡道:“就是不死,飛升以后就不會死了。”“這種事,是沒有尊嚴的。”生物的根本意識形態,就是抗拒死亡,因為害怕死亡而拋棄生物身份的人,太膽小,太沒有尊嚴了。她警告似得捏了捏陳夕象的臉頰,道:“在找到需要一直活著的理由前,勸你還是不要碰那個東西,以后會很痛苦哦。”陳夕象若有所思。“怎么?系統給你發任務了?不完成抹殺什么的,太壞了。”陳夕象若有所思。“吼我發現了,我倒要問問你,和我接觸是不是也是系統的任務什么的,給我說。”陳夕象繼續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隨后搖搖頭道:“不懂。”凈說些莫名的話,他陳夕象很有一直活下去的理由啊。因為怕死嘛。他在天真的眼皮子底下打開飛升法信息庫,打算嘗一嘗禁果的味道。蛻世擁虛之蛾一階段進入條件:學習芭蕾舞還是算了吧。他默默關閉面板,學芭蕾舞什么的,對他來說未免也太羞恥了些。他正視眼前倒懸著的天真,見其嘴角勾起自得的弧度,不似玩笑道:“嗯,都是系統的任務,系統剛才還給我發布了一個任務,要我喊你做家務活,不做就打死你,獎勵是屠龍寶刀,我很心動。”天真立起身子,冷笑道:“呵呵,有種你就來啊,哪怕是死我也不會做家務的。”這種絕不勞動的精神,堪稱田園獨立女性的典范。陳夕象方才的神情已經被她看穿了,明顯就是吃癟,想來應該是去看飛升法結果發現自己學不會,如此類推,這個系統的性質就很明了了,大概是復印信息加深紅加點什么的吧。象象,你已經被我裝逼仙女看穿了。“嗯…”陳夕象做出好像在看什么的神情,繼續道:“任務又變了,是喊我明天不給你吃飯,獎勵是屠龍寶刀。”這個程度他還是可以做到的,不勞動就打死什么的,他又不是變態。哐當一聲金石交擊的清脆響聲后,陳夕象看著地板上的那把大刀,陷入沉默。刀身刻著五個大字宰被劃掉屠龍寶刀。一股刀中霸者的威壓,從刀身上散發出去,方圓二里內,每家每戶的菜刀都顫抖著斷去了。咔嚓與周小花相斗甚歡的燕九寸聞聲一愣,看著手中斷了半截的斬馬刀,陷入沉默。“要不,還是改日再戰吧?”這刀用的是合金折疊鍛打的大牛士革鋼,這種程度都能干斷,其間實力的差距,絕望到了令燕九寸想去找個班上的程度。“我用這把刀宰過龍,今日贈予你,不要客氣。”天真神色認真道。過于離譜乃至陳夕象都一時失聲。回過神來后,他看向井邊那把斷裂的菜刀,問道:“切菜好使嗎?”宰龍寶刀縮小,變為了一把菜刀。“宰三角龍都能游刃有余。”天真這么說道。眾所周知,那種跟蛇一樣的龍是不存在的,那這把刀宰的也自然是恐龍。至于天真為何能宰到百萬年以前的生物,這又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惹禍史。當然,思維敏銳的陳夕象發覺到了疑點。“你連龍都殺得,家務做不得?”有力的話語,正中天真下懷。一者是殺龍的裝逼,一者是不做家務的借口,天真該如何狡辯?懶者道堂堂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