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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虎哥來也

  那晚之后,陳夕象拎著斧頭去找了于老頭,威脅他要是再和吳小芝亂講話,就把他的舌頭砍掉。

  結果被于老頭破口大罵,陳夕象沒文化,罵不過他,只得罵罵咧咧地回家去了。

  時間就那么過了兩天,期間陳夕象提升了兩次體魄,消耗了一百三十點能量,變成了一個肌肉男。

  同時也給龍蝦哥進化了熱能視覺,消耗了五十點能量,但物有所值,龍蝦敢死隊的獵殺效率大大提升。

  龍蝦大本營里的那些龍蝦也都出手掉了,賣了六千七百,美的很。

  八月二十號下午,一道雄渾的怒喝于陳夕象的屋頭外響起。

  三個穿著汗衫的大漢從鄉間土道氣勢洶洶的走來,后邊跟著個夾著小皮包,指指點點的菠蘿頭。

  為首一人是個光頭,個頭一米八多,滿身肥膘,拎著鐵棍罵罵咧咧地走向正在分揀龍蝦的陳夕象。

  “陳夕象!你個狗娘養的!我…”

  啪!一記大耳刮子響當當的抽在那光頭大漢臉上,將他扇入地面。

  “嗚嗚~草你媽…”

  陳夕象撿起地上的鐵棍,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幾人,目光不善。

  幾分鐘后,在一旁的雜物間內,三個大漢和菠蘿頭縮在角落瑟瑟發抖,陳夕象握著鐵棍,堵住他們唯一的去路。

  在陳夕象身后,吳小芝抱著于老頭的花椒木拐杖在門外探頭探腦,打算將這個“狼牙棒”交給陳夕象打壞人。

  殊不知,陳夕象才是最大的壞人。

  陳夕象回身把門合上,將吳小芝小朋友拒之門外,沉下臉瞪著身前四個狗爛兒,用鐵棍敲了敲墻壁,發問道:

  “挺行啊你,王虎,虎哥?”

  他蹲下,拍了拍光頭的臉,揪住他的耳朵譏笑道:“不帶有刃的就想來找我干仗?怎么這么能呢!”

  說著,他重重擰著王虎的耳朵搖了搖。

  王虎是撕心裂肺、欲哭無淚,什么事啊?這孫子咋變這么能打了?

  原本是打算先教訓一頓,等陳夕象掏刀子了再好好說話的,這下倒好,一下子就給人干稀碎。

  后邊一人想去抓陳夕象的手,反轉局勢,結果被陳夕象一耳光打的眼冒金星。

  哪怕陳夕象還是原來那個體質,這幾個狗爛兒也都不夠看的。

  現在,呵,抓雞似得。

  “說吧,什么事?要多少?”陳夕象也不再繼續羞辱王虎,不然給逼急了,還真不好收場。

  王虎不答,陳夕象拎起鐵棍,他也就答了。

  “好好說話,好好說話。”王虎近乎哀求道。

  他斟酌了一下詞匯,開口道:“弟…阿不,哥,哥哥,我今天來呢,是想消事兒的。”

  “消你媽呢,消事你拿鐵棍做什么?”

  方才被陳夕象扇了一耳光的那大漢緩過神來了,他機靈得很,解釋道:“釣龍蝦。”

  “釣你媽。”王虎當即給了他一耳光。

  他那個好哥們就是因為偷陳夕象的龍蝦給干斷了兩根肋骨,還釣,想死這是。

  陳夕象勾起嘴角,笑呵呵地說:“繼續說。”

  王虎點了點頭,繼續道:“我有個好兄弟嘛,前些日子在你這…額,偷了些蝦子,你給他打了嘛不是,然后他住院了,要醫藥費呢。”

  “他自找的。”陳夕象冷笑,偷老子的蝦,還想攮老子,然后還要老子給你付醫藥費?

  “額…多少賠點不是?”王虎沒轍了。

  這陳夕象,當真是比他還要無賴,十里八鄉的,就屬這孫子最橫、最狠、最硬。

  “不賠,能怎樣?”陳夕象問道。

  王虎掙扎道:“我這好兄弟,有人罩的,人家大哥是市里的大耍兒,專業看場子的,手下有人,二十來號呢。”

  說是這么說,但那一群混口飯吃的便宜馬仔,對上陳夕象這壯的跟牛犢似得麻愣子,估計也是白搭。

  他和陳夕象是老對頭了,對他這人清楚的很,把錢看得比命還重。

  陳夕象他爸陳翔龍,是個爛賭鬼,借了他兩萬多塊沒還,人沒影了,他便只能找陳夕象要了。

  好家伙,他第一次上門要錢,陳夕象抄起斧子就砍,真砍!要不是他那時福至心靈,指不定就得折那了。

  之后帶著人來了幾次,帶多少這孫子都是一樣的答復。

  “干死你丫的。”

  久而久之,他也就認了,這錢是進了懸崖里,撿不回來了。

  今天要不是他好面兒,一時興起攬了事,也沒這碼子憋屈事。

  “二十來號吶…”陳夕象有些沒底,他這身板打二十來號,懸,得拼命。

  “那就賠點吧。”他點頭道。

  “賠多少?”王虎閃著眼睛,只覺得眼前陳夕象的身形高大了起來。

  陳夕象伸出個巴掌,王虎立刻向后一縮。

  “五十。”

  王虎:“…”

  倒八輩子血霉了這是,他真想給自己兩巴掌,瞎逼攬什么破事啊!

  “也是,想想也不夠。”陳夕象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將想去抱他腿的那個大聰明一腳踹飛,掏出了手機。

  只見他撥通了一個電話,王虎眼中又有了光。

  “喂,衙府嗎?我這…去你的!”

  將朝他大腿撲來的王虎踹開,陳夕象繼續道:“沒事,我這有四個惡徒,來我家勒索我呢,現在都被我制服了,還威脅說要找二十個人砍我。”

  “嗯嗯,在湯斗村,進了村里有個小賣部,小賣部里有個老頭,跟那老頭說你找陳夕象就行,我現在走不開。”

  “嗯嗯,辛苦了。”

  放下手機,陳夕象看向一臉鞋印的王虎,沒好氣道:“瞅啥?沒見過報官啊?”

  “呵呵…呵呵呵…”王虎幽幽地笑了起來,笑聲中透露著滿滿絕望。

  陳夕象又給了他一腳,他也就不笑了,改哭了。

  “嗚嗚嗚嗚…我這輩子沒受過這么大委屈…我爹都不打我!你打我…還踹我…”

  一旁的大聰明安慰道:“虎哥,老馬也會失蹄,人生中有種種境遇,不要頹廢,要振作起來,明天會更好。”

  “嗚嗚…我草你媽…嗚嗚…”若非哭的沒力氣了,王虎非得弄死這大聰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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