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屋里什么動靜,門口的敲門聲還是那么規律的敲著,奇怪的是這么長時間的敲門聲,鄰居家竟然沒有出門來看看,這就更證明外面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張媽媽帶著啾啾回到了書房,把張忌留下的那盒子香灰拿了出來,并小聲的叮囑啾啾不要怕,爺爺奶奶都在,還好啾啾平常單自己就比較大,捂著自己的嘴巴聽話的點著頭。
張媽媽拿著盒子小心翼翼的帶著啾啾回到了大廳里,畢竟也不好把孩子一個人扔在哪里房間里。
張爸爸把香灰拿在手里,然后開始撒在屋子里的各個角落,可能是感覺到危險,門口的那個東西開始瘋狂的敲打的門,張爸爸連忙一臉凝重的把張媽媽和啾啾拉在身后,退到后面緊張的看著門口。
不一會兒便安靜了下拉,本來陰冷的空氣也開始暖和了起來,張爸爸就開始松了口氣,張媽媽看到沒有了動靜,連忙拉著啾啾回到了房間哄著睡著了,張爸爸坐在沙發上開始抽著煙。
“對了媽,你有去那個天香廟?”
張忌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個事情跟那個天香廟脫不了干系,張媽媽想了想搖了搖頭,最近這些日子都沒出過門,根本就沒有聽過什么天香廟,再說平時也沒有燒香拜佛的習慣。
看來自己得去探索一下這個天香廟。
過了一會兒啾啾就醒過來了,看到爸爸嘴巴一裂,然后抱著爸爸開始哭了起來,然后張忌就開始哄自己的小寶貝了。
第二天下午,張忌就換好衣服,就開始出門了,正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陰氣翻涌。
看到了保安李叔,正一臉緊張的拿著要是往前走著。
“李叔,你這是?”
張忌連忙走了過去問道。
“張忌?你啥時候回來的?”
李叔聽到有人喊他連忙回過頭來,看到是張忌有些驚訝的說道。
“昨天晚上就回來,李叔是發生什么事了么?”
“嚴良那小兔崽子這個時候還沒上班,我怕出事去看看!”
嚴良?李叔的外甥,也是張忌高中的同學,張忌連忙表示自己也跟著去看看,萬一真有事好能幫上忙。
李叔十分感謝的拍了拍張忌的肩膀,便帶著張忌去往嚴良宿舍。
嚴良的宿舍就在不遠處的一個三層小樓里,那是物業給保安蓋的食堂和宿舍。
走進宿舍樓一樓食堂還算是正常,但是一踏進二樓,張忌就感受到了一股子陰冷,就像是醫院停尸間那種感覺。
李叔帶著何筆來到了房門,輕輕的敲了下門。
清脆的敲門聲響徹整個走廊,周圍寂靜的讓人發慌,李叔又使勁的敲了敲門喊道。
“嚴良,嚴良?開門!”但是半天也沒回應,這讓李叔也慌了神,連忙從口袋中拿出鑰匙,哆哆嗦嗦的找著房間鑰匙。
張忌站在身后,皺著眉毛打量著筆直的走廊,盡管走廊的燈是開的,但是還是讓人心里發毛。忽然燈看開始一閃一閃的,由遠到近。
這是鬼片要來臨的節奏么?
“咦,怎么打不開呀!”李叔拿著鑰匙在里面捅咕了半天,愣是沒有打開門像是有什么東西頂著一樣。
“李叔,我來!”張忌輕輕的拍了拍李叔,手中淡淡綠光浮現,一滴小水珠出現在手中。
“破!”
水珠被這樣輕輕的彈了出去,屋里突然傳出來了一聲凄慘的厲叫。
李叔看到這一幕,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幾乎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竟然有這樣的本事,雖然腿還是有點抖,但是還是強忍住了,畢竟里面那可是自己的親外甥呀!
“李叔,開門吧!”
擦了擦腦門的汗,李叔上前再次把鑰匙插了進去。
“吱~”
門自己開了 李叔咽了咽口水,直勾勾著看著屋里。
很不錯的宿舍,四張床八人鋪,很大的一個陽臺,還是落地窗,陽光灑落進來,看著十分的和諧。
這些都是在李隊長眼中的畫面,但是在張忌的眼中可就不是這樣的了,下午朝南的房間,哪來的陽光進來。
“小小幻術,也敢拿出來丟臉?破!”
張忌眼中青光四射,手中綠綢浮現出來,輕輕一揮四周好像是像破碎鏡一般,原本明媚的房間,現在也變得雜亂陰冷,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守在嚴良的身邊,陰狠狠的看著倆人。
李叔害怕的直想暈過去,但可能身體比較好,硬是暈不過去,這就很痛苦,只能躲在張忌的身后不敢看。
“你不知道陰陽相隔么?你這樣纏著他是會害了他!”
張忌看出來了這個鬼物沒有加害嚴良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守護一樣。
女鬼聽到這里,看著熟睡的嚴良,滿眼都是痛苦,但是卻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
“聲聲蘇州謠,侉侉江南調。清音說故國,揚子風韻嬌。一曲淡幽情,再彈濃春宵。溫婉牽憂腸,悠柔惹紅消…”(引用秦淮景)
這是蘇州小調?伴隨著女鬼凄婉的歌聲,倆人仿佛來到那個戰火連天,古風哀婉的南京,觀賞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
民國時期,南京大家族秦家和嚴家,倆家世代聯姻,所以彼此兩家感情都很好。嚴良和秦湘從小青梅竹馬,嚴良溫文爾雅,秦湘知書達理,在大家眼里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主要他倆還彼此相愛。
倆家就定在了八月初八好日子結婚。
“恭喜,嚴公子過幾天就抱得美人歸了!”酒樓里幾個富家子弟端著酒杯,羨慕的對著嚴良說,畢竟秦湘那可是南京數一數二的大美女,想迎娶的人都能從城東排到城西。
“謝謝,謝謝!”嚴良雖然很謙虛的應付著,但是眼底的喜意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但是在不遠處的一個包間里,一個身穿軍服的中年男子,對著手下不知道說些什么,眼中時不時的還閃著淫光。
八月初七當晚就有一隊人馬包圍了整個秦府,為首的就是當初在酒樓的那個中年男子。
“嚴大哥,看來我們只能來世再續今生緣了!”
“湘兒,不用怕我陪你!”
兩人穿著婚服,看著彼此,像是把彼此刻在靈魂中一樣。
“喝交杯酒!”
“此生不能同君生,來世定續今生緣!”
兩杯毒酒,一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