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之門,白白海的入口。
“我是天國之門的監視官,亞馬遜。你們是來觀光的?還是來打仗的?”
巨大門扉的穹頂下,一個干枯瘦小的老太婆,拿著相機,干巴巴地說著。
盤坐在船頭的艾尼路閉著眼,沒有回答亞馬遜提問的意思,亞馬遜倒也不著急,沒有接著說話,等了一會兒,神兵長大山帶領著幾個神官走上前來。
“你是Skypiea的監視官?”
大山上下打量了下這個皮膚褶皺的婆婆,身高甚至都沒有到他的膝蓋,眼神中有些懷疑,這樣的家伙怎么看大門啊,簡直形同虛設,再感知了一下,周圍確實只有這個婆婆,心下奇怪的很。
面對這些外人的打量,亞馬遜本來也是見怪不怪,反正她就是個擺設,例行公事,但是絕對不負任何責任。
可是今天她還是有些驚訝了,坐在船頭的長耳朵青年倒沒什么,可是說話的這個人,雖然身材魁梧高大,但是背后的翅膀還是一目了然的。
“你們是其他空島來的嗎?”
亞馬遜沒有說起她慣用的收取費用的套話,這幾個人明顯是空島人,不過無論從翅膀的形狀,還是她的記憶,都可以說明他們是外來的,不是Skypiea的居民。
空島與空島之間雖然有著通路,但是風險同樣不小,很少會有其他的空島人來旅游的,可以這么說,亞馬遜這么大年紀,也就見過幾次。
“沒錯,我們來自碧卡。”
“碧卡啊…”
亞馬遜有些印象。
“那,碧卡的來者,你們來是觀光的,還是打仗的?”
她又問了一遍,憑直覺,這些人應該不是很正常。
“反正不是旅游,或許是戰爭,怎么樣,能放行嗎?”
大山微笑著說道。
亞馬遜當然不會拒絕,不管對方有什么目的,她只管傳達有人入侵就行了。
“當然放行…”
不等亞馬遜說完,閉著眼的艾尼路出聲了。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走吧,我聽到了戰爭與慘叫的聲音,就在正上方!”
“是,大人。”
望著被特快蝦運走的船只,亞馬遜聯系上了空島之神。
“甘·福爾大人,有不明數量的來自碧卡的空島人進入了神之國度,他們的目的是,戰爭!”
短暫的沉默,那邊時不時還傳來炮火的聲音。
“碧卡那邊的人,怎么會帶來戰爭?”
甘福爾不解。
“唉,為什么非得是這個時候!”
隨手挑開一個飛來的炮彈,甘福爾眼神銳利起來,看來今天得速戰速決了,雖然肯定無法結束綿延了幾百年的戰爭就是了。
“山迪亞的酋長啊,我本來以為你是能理解我的,沒想到還是這樣。”
甘福爾揮動長槍,對著不遠處和自己一般年紀,帶著狗皮帽子的男人。
“爭奪這片大地的戰爭確實讓我心痛,你的理想我也清楚,誰都想為戰爭畫下句點,但是這么多年的仇恨并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消磨的,兩邊共存的方法還沒有找到。”
“找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不代表不存在,但代表著戰爭還得繼續,而且就算是找方法,也是由守護先祖之地的我們來,而不是侵略者的你們!”
山迪亞酋長的眼神毫不退讓,那不是仇恨的眼神,而是一種堅定。
甘福爾不再多說,迎著炮火沖了上去,王對王,將對將,空島之神對陣山迪亞酋長,這種交鋒他太過于熟悉了,他甚至能預知到山迪亞酋長會先邁哪一只腳。
相信山迪亞酋長也是如此。
兩人的長槍互相碰撞了幾個回合,山迪亞酋長的眉頭微皺。
“今天你的戰意很是低下啊,怎么了,是老了嗎?”
碧卡來人的事情讓甘福爾有些心不在焉。
“哼,要說老,你可比我老不少,再有幾年,你就會退出一線了吧。”
山迪亞酋長輕笑,他以為甘福爾是在感傷自己這個老對手的老去,心下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呵呵,為這種事情煩惱嘛,蠢貨,我們可是宿敵啊!不過你確實應該煩惱,是因為另一件事情,等我退出一線,現在我手下的小鬼們,可一個個都是熱血上頭的,到時候不知道你能不能對付得了。”
甘福爾也知道酋長誤會了,余光瞥了一下戰場上活躍的幾個小家伙,尤其是那個叫瓦夷帕的,表情兇惡,一看就是好戰分子,而且聽說還是“大戰士”卡爾加拉的后代。
“確實是個麻煩啊…”
甘福爾輕嘆。
“我說是吧!”
酋長大笑。
“喂,今天到此為止吧!”
“怎么了?有其他事情?”
酋長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嗯…使我們空島人內部的事情,你不想自找麻煩的話,最好別插手。”
來者是碧卡的空島人,和山迪亞人沒什么交集,甘福爾不愿多說。
酋長垂下手中的長槍,盯著甘福爾的眼睛,確認對方沒有撒謊,好一會兒后,他喊道:“孩子們,都住手,改日再戰!”
戰場為之一滯,滿臉淤青的瓦夷帕憤怒不解,這才打了多久,怎么可能停手,“為什么要停!我還沒有揍趴這個混蛋呢!”
瓦夷帕指著一個高大的神官,面露不甘。
酋長了解瓦夷帕的性子,但是他也沒有什么說得出口的理由,只是臉色沉下來訓斥。
“瓦夷帕,不要太驕傲了,大戰士說過,過于剛強的槍會被折斷,而且現在的你,要想打敗大神官,有可能嘛?你還得好好練練呢!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氣,都差得遠了。”
“可是…”
“沒有可是,還是說,你覺得已經可以反抗我的命令了嗎?”
“沒有…”
瓦夷帕拳頭攥緊,不甘到了極致,但還是無法反駁。
瓦夷帕雖然年紀不大,才15歲,但這樣的戰斗,已經經歷過無數次,血與火是他成長的養料,更是激發了他大戰士后裔的好戰本能,可是多數的戰斗都會讓他憋屈無比,長久的戰斗帶來的只有折磨人的鈍痛。
酋長也是輕嘆,他都這個年紀了,能看開的早就看開了,看不開的也很難看開了,今天的戰斗,也只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宣泄。
“走吧…”
酋長按著瓦夷帕的腦袋,就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
“呀哈哈哈,怎么不繼續戰斗了。”
“空島人的戰斗,可不多見呢,真是有趣啊。”
“我說,你們再打一會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