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為廢墟的圣地下方。
禪覺、東方教宗、北方教宗三人在眾信徒的簇擁之下,看著千年的圣地毀于一旦,三人蒼老的面龐上都是淚水四濺。
忠誠的信徒更是不堪,有的嚎啕大哭,有的以頭搶地,更遠的地方,四個懸臂的人們,也都是目瞪口呆,所有人都開始向著圣地聚集,想要一探究竟。
“該死的貓妖!怎么還不死啊!信徒們,去將他們一網打盡!他們只是茍延殘喘罷了!”
北方教宗雙目通紅,猶如賭輸了的賭徒,或許是自身性格的原因,他在這場陰謀的后半段很是活躍。
禪覺則是回過神來,沉聲阻止道:“北方,停手吧!承認吧,吾等失敗了,即使是改變的命運也不是吾等能抗衡的,逆著則死!毀滅的圣地就是明證!”
東方教宗訥訥道:“吾等是罪人啊!”
“沒錯,吾等是罪人,西方,你才是罪魁禍首,是你帶來了變數!”北方教宗這時想起了事情的起因,指著禪覺大罵。
“北方,清醒點!把你放在那個立場,你同樣會這么做!就算你不這么做,吾等也會那么做!這不就是吾等宗教之國嗎?”東方教宗語氣冰冷,這個時候甩鍋可沒什么用處。
“好吧,是吾失言了。”北方教宗雖然尤是憤恨,但還是恢復了冷靜,現在是二對一,他也調動不了武裝。
禪覺再次嘆息,臉色灰暗,“唉~~~千年前順應歷史使吾等延續,千年后的今天,你們也看到了,即使是改變的命運,依然告訴了吾什么叫做勢不可擋,吾等照做就是!雖然,吾等現在也沒有選擇…”
東方教宗其實心中早有此思量,是否除去變數其實也就在兩可之間,變數去了,萬事大吉;變數未去,撲朔迷離;他們已經付出了代價,這個世界不管如何他們都只能適應,這才是宗教之國的生存之道啊。
可是,布魯會讓他們繼續嗎?東方教宗在心中驚覺,打了個冷戰!
他說道:“可是事到如今,已經結下死仇,我們是死是活,全在他一念之間了吧。”
他說的沒錯,宗教之國奉行鎖國的政策,孤立無援,在他們的底牌盡出之后,唯有洗干凈脖子等待處決了。
禪覺慘然一笑,他沒想到剛剛當上教宗,就要死了嗎,“阿彌陀佛,走吧!去見見布魯施主。”
北方教宗臉色陰沉,沒有聽從禪覺的建議,“吾等都是身負傳承之責,怎么能輕易受死,我先走了!”
說完就慌慌張張地帶著信徒們離開了。
禪覺與東方教宗對視一眼,都流露出悲哀的神色,然后二人緩步向著圣地中心走去。
很快,他們見到了盤膝而坐的布魯,以及漢庫克一眾人。
“你這個老和尚,還敢過來!算計到姐姐大人的頭上,受死吧!”
瑪麗哥魯德氣氛無比,上去就是一腳,將禪覺踢倒在地,另一邊桑坦索尼婭也是同樣,將東方教宗踩在腳下,蛇信子探出,直欲噬人。
漢庫克的臉色也是無比陰沉,“愚蠢的家伙,冒犯我們女人國,就得做好滅國的準備!而且,傷害了布魯,罪該萬死!”
瑪麗哥魯德一聽這話,“姐姐,那我就,把他們全殺了吧!”
剛剛神像巨掌落下的時候,她確實是幾近絕望,但是布魯最后猶如天神,制造出大地震的一幕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里,也烙印在當時所有在圣地觀戰的人,雖然估計姐姐沒有事情她們是女帝手中的利劍,遇到敵人立刻就會揮下。
桑坦索尼婭到底是沒那么沖動,攔住了瑪麗哥魯德,“別著急,布魯還沒有說話呢!”
確實,布魯一直閉著眼睛打坐調息,施展涅槃處理身體里亂成一團的傷勢,聽到這里,睜開了眼睛,淡漠地看向了披頭散發的禪覺。
禪覺到底是習武之人,被踢了一腳,還能勉強爬起,向著布魯哀求道:“貧僧自知做下此事,已經無可挽回,但是我還是厚著臉皮請求,我們教宗乃是首惡,我的師弟早就被布魯施主也殺了,我等也愿意受死,國家的一切財寶秘法你們隨便拿,但只請求施主放過宗教之國的信徒們,他們什么也不知道!”
禪覺到底是想保證宗教之國,這是教宗的職責。
布魯心中的怒火未消,當然是想立馬將這幾個家伙殺死,以泄心頭之恨,但是這會兒他連番大戰,到底是有些心神疲憊了,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且這件事情不明不白,倒是得問清楚了!
但是當他正想問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不對,“老禿驢,剛剛那個叫的最歡的教宗呢!?他怎么不死來見我!!!”
“唉,他…心存僥幸,逃了。”
“去你他喵的!還什么引頸受戮,這不是有個老不死逃走了!咳咳!”
布魯怒極,要是他記得沒錯,就是這個逃走的老家伙搞各種詭計最歡了,現在居然跑了!
“泰格!去,將那個有膽子做,沒卵子承認的家伙碎尸萬段!今天,你可以開開葷了!”
泰格也是一直蓄勢待發,布魯一下令,他就怒吼跑出,雖然他不太喜歡吃人,但是敢傷害布魯的人,他也不介意拿老臘肉磨磨牙!
很快他就猛虎下山,搜尋著氣味而去,身后還跟著一群女戰士。
東方教宗心中悲戚,連連搖頭,兔死狐悲啊!
“咳咳咳!”被這一氣,布魯的胸口又開始作痛,開始咳血,是有些岔氣了。
“布魯你怎么樣了!快,醫生快來!”漢庫克見布魯又有些復發,顧不得與教宗計較,趕緊叫上醫生。
“虧得這傷勢還能清醒,內臟雖然紊亂,倒是好像恢復了大概,但是有著不少斷裂的肋骨插在胸腔里,這得做手術,反正這會兒不能再這樣坐著了!”醫生判斷道,這感知力好像自帶X光。
漢庫克聞言大急,她那一拳還是把布魯傷的太重,布魯的能力也不能完全恢復!
“別擔心,要不了命。”布魯也是苦笑,他這會兒心力交瘁,涅槃也不太管用了,但總歸沒有性命之憂。
“不行,得趕緊治療!!!”
漢庫克不有分說,將布魯抬上擔架,小心翼翼又迅速地離開了圣地,準備安排手術。
“姐姐,這兩個老家伙怎么辦?”
漢庫克焦急無比,哪管得上,“你們看著辦!”
說完就扔下兩姐妹,兩姐妹對視一眼,都是皺眉。
“殺了?”
“說了得等布魯發話。”
“關起來?”
“關哪里?這里是人家的地盤。”
“…”
“…”
“兩位女施主,我們不會跑的。”禪覺開口道,東方教宗也點點頭,不過被無視了。
最后還是桑坦索尼婭看著遠方的焰火,決定道:“先帶在身邊,他們也不像要跑的樣子。而且,島上現在有些亂,那些海賊也是個問題,正好讓他們自己處理了!”
“不是要滅國了?管那么多干啥?”
“我哪知道啊!反正不能讓那些海賊得逞了!”
“好吧…”
這時,遠處傳來布魯的最后一聲哀嚎。
“我的瞄,這是我第一次做手術,記得打麻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