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孕育了許久一般,這股強大的能量自面麻體內爆發向外,洗滌沖刷著所遇的萬物,而后在幾息之間又歸于平靜。
泉眼中,面麻在九尾入體那一刻強大到令人窒息,但很快又返璞歸真與普通人無異。
然而,在輪回眼的視角下,面麻的身體不斷閃耀著象征靈魂的白光。
兩米多的漢此時卻蜷縮在一隅,早在九尾入體的那一刻他便暈了過去,此刻又因為面麻晉升帶來的波動驚醒。
在他和五尾眼中,僅僅只是被面麻的余光瞥見,都令二人膽寒不已。
待自己能掌控所有的能量,一點點回收入體后,面麻輕輕一點漩渦矛,
“轟!”
土之國大名府早已轟然倒塌,這一次崩塌而下的是環府邸而立的三面山石。
沒了山石的遮擋,一時,在場眾人的視野無比開闊。
土褐色的外殼,堅硬的突起,錐形的外表...
原來,山的對面還是山......
“看來土之國是真不富裕。”
面麻吸了吸鼻子,用同情的目光掃了一眼色調單一的土之國,心里驀然涌起一陣令人發昏的悸動,他緊了緊手中的矛身,心潮頓時難以抑制的激蕩起來:
“這就是魂境的力量嗎?!”
感受著那股在體內涌動的磅礴能量,面麻只覺得壓抑已久后的狂喜是那么不真實,放佛天地都為之旋轉。
每個細胞內的靈魂能量,竟然較之前強了數十倍!!
原本難以實現的事,現在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面麻眸光一凝,左掌握拳,一枚拳頭大小的土球出現在千米之外的山頂上。
土球慢慢下落,在觸碰到山體的一瞬間,整座山脈發出一陣連綿不絕的轟鳴。
大大小小的土石碎塊沿山體滾落而下,還未穩住身形,就被新一批滾石埋入身下。
一時,土崩瓦解,地動山搖,甚至可以看到裊裊的黃色土氣直沖云霄。
隨著土球的逐漸下壓,山體的高度同樣徐徐降低。
最終,“凸”型的山變成了“凹”型的盆地,土褐色的山體被赭石色的地下紅土所取代。
而那枚土球依然完好地懸于盆地的中央。
這就是能量的濃縮,量變到質變的飛躍啊!
他了然一笑,握緊漩渦矛的右手向下挪動了幾寸,重新感受到冰涼的矛身,內心翻涌的燥熱才得以緩解。
其他人(包括三圣地那群茍了千年的老怪物)都是通過不斷煉魂,以突破魂境,而我竟通過煉體的方式,晉升了!
我,終于找到了自己的道!
雖然自身不具備蛤蟆丸展現的,靈魂不滅自身不滅的能力,但只要有一個細胞還有活性,自己就不會死亡。
一想到此,面麻心中忽然涌起一陣想動粗的躁動,如果當時和蛤蟆丸對戰的是現在的自己,一定教會對方做蛤蟆的道理。
這難道就是,打架后總覺得自己沒發揮好?
懊惱之余,他忽然想起另一樁頗為在意的事:
據他所知,當年云皇所走的道路是與世界的自然能量“合”為一體,同一時代的水澤溪卻選擇了“奪”取世界的自然能量納為己用。
而千年前,擁有查克拉的大筒木一族降世后,她的后代羽村開創了另一條修煉之路,即結合自身查克拉的同時,剝奪自然能量。
這三人一直是壓在面麻心頭的一座高山,在他看來,這“合”與“奪”的修煉之路自是不能走的。
羽村的道倒是有可以借鑒之處,不過以他六道仙人的實力......
那位被封印在月球的可憐母親,倒是一股可以掌控的力量。
關于這一點,黑絕一定十分樂意告知自己通往月球的道路。
想到此,面麻突然覺得那只豬籠草竟然有幾分可愛......
一陣雞皮疙瘩猛地泛起,面麻甩了甩頭,將思路轉向了別處。
如今自己的實力大漲,對付蛤蟆丸這類徒有其表的家伙,自是綽綽有余。
但是在云皇、水澤溪、六道等人面前,仍如蜉蝣般弱小,不過,至少自己已經跳出體制,擁有了超脫的潛質,再就是循著自己的道一路扶搖直上。
正所謂劍走偏鋒,獨木橋上的風景,甚好!
面麻用空著的那手撥弄了一番額前的碎發,鼻翼微張,一股清冽的空氣納入五臟六腑之中,將自身的躁氣驅向體外。
“今日的風甚是喧囂啊!”
見面麻終于出聲,有所動作,一直觀察他的泉松了一口氣。
她忽然想起冥老師的擔憂,又見面麻晉升后一直是一副深沉的模樣,心中更是多了幾分不安。
其實,面麻的內心遠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沉穩,在平復晉升的狂喜后,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復盤先前與蛤蟆丸的戰斗。
對比實力的同時,想起了一個沒有捋清的疑問:
自蛤蟆丸走后,妙木山,或者說三大圣地竟然十分默契地沒有派出任何一位更強者。
他雖然不清楚背后的原因,但就蛤蟆丸的實力來看,對于魂境級別的強者,三大圣地絕對是有能力批量生產的。
按理說,此時也該幕后的那幫老家伙們出手了,他們這么沉得住氣嗎?難怪茍了這么久。
或者說,自己吉人有天助?
如果下次再和三大圣地碰上,自己還能有這樣的好運嗎......
面麻捏了捏發酸的眉心,暫時不去杞人憂天,目前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料理了土之國。
他能感知到,冥的抵抗已經十分吃力了。
如此想著,面麻四指向懷里微勾,匍匐于地的漢不受控制地飛起,落于面麻身側。
“嘭”的聲響和白霧同時出現,一道和面麻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他提著漢的衣領消失在原地。
在他們離開后,面麻側過身向泉說道:
“是時候終結土之國了!我去解決大名,泉,你負責拿下土之國國都和巖隱村。”
“遵命,面麻大人!”
泉勾起一捋長發向耳后別去,眉眼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消失不見。
在泉隱去身影的瞬間,面麻的雙耳微微顫動,雖然極其微弱,但他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一聲時鐘“嘀嗒”的聲響。
泉在他身邊也算消失了無數次,以前可從未聽過。
原來有些事真的存在,只有到了一定位格才有實力知曉。
面麻自嘲一笑,身周的空間猛地一凝,再舒展時,那位衣袂翩翩的紅發身影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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