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澤溪沉默了半晌,才繼續說道:
“可惜我做出改變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第四任云皇云鈞已經徹底與自然融合,成為了這顆星球意志的代行人。
“此后,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祂彷佛在一朝內失去了所有人性,變得像一個傀儡。”
“那是一種猶如天威一般的力量,在他的面前,我猶如一只螻蟻一般完全無力抵抗。不過好在祂似乎成了一個傀儡,只追求結果而不在乎過程,所以我選擇主動自我封印,為了給未來留下一個希望。”
說著水澤溪自嘲地笑了笑,指著面麻手中的水之戒道:
“而它,就是最后的希望,來自于這顆星球的‘權’!”
“可是,云鈞不是應該已經掌握了所有的權了嗎?”
水澤溪微微搖了搖頭,神情帶著一絲回憶道:
“在最初的時代,我們獲得自然力量的同時也發現了‘權’。
“于是當年的先輩們強行抽取了這顆星球一半的‘權’,制成了6件承載‘權’的圣物,由云皇和五王掌控。雖然祂也想收回這些權,但是我們五王也不是好惹的。”
水澤溪看到面麻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好似在疑惑“你怎么就被干掉了?”。
他有些沒好氣的斜了面麻一眼,有些傷感的說道:
“你會對自己最好的朋友有所防備嗎?等其他四王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我不知道后面發生的事情,但是他們應該帶走了我的戒指,不然...”
看著水澤溪沒有往下再說的意思,面麻把玩了一會兒閃著幽光的水之戒,將它丟向了水澤溪,神情凝重地望著對方問道:
“也就是說,這五件圣物是封印祂的器皿?”
一股透亮的水流包裹住戒指,使其緩緩地落入了水澤溪的掌中。
片刻后,他張開雙眼,十分篤定地點了點頭說道:
“不出我所料,他們利用‘權’的力量打造了一個依附于這顆星球存在的空間,祂就被封印在那里,而這五個圣物就是通向那里的鑰匙。
“不過在我的感知中,即使集齊五件圣物打開通道,祂也不會被釋放出來。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攔在通道內,那里才應該是最后的守護。”
水澤溪挑了挑眉,小聲呢喃道:
“奇怪...不應該啊,這個并不在當時的計劃之內啊,可能是之后發生了什么變故吧。”
在聽完水澤溪的描述后,面麻的心里隱隱有了某種猜測,只是這個猜測還要找合適的機會來驗證...
就在面麻單手托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時候,水澤溪突然好奇地問道:
“說起來你又是怎么發現我的靈魂封印在這枚戒指中的呢?”
面麻抬起頭,見對方正十分愛惜地摩挲著手中的水之戒,撇了撇嘴回道:
“科學的力量!
“經過我對靈魂無數次的實驗,我很輕易地就發現了這枚戒指存在的破綻。每一任水之國大名的靈魂都應該作為封印的養料消散了,但是這個戒指中還留存著一個保留完好的靈魂,那只可能是某個曾經的王者了。
“當我和這一代火家的掌權者交流過后,才最終確定這枚水之戒中的靈魂,最有可能的便是閣下您了。”
“啪!啪!啪!”
水澤溪雙手抬起發出三聲清脆的掌聲,贊嘆道:
“每個時代總是會有不少驚艷整個時代的人物,當時的我和云鈞,現在的你都是如此。”
面麻的臉上掛著淺笑,恭維道:
“跟提出一個全新修煉體系的水澤溪閣下相比,我還相距甚遠呢。”
水澤溪不以為意地自嘲道:
“要真如此,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面麻見水澤溪流露出神傷的模樣,不在意地轉移了話題:
“水澤溪閣下,‘合’付出的代價是失去本我,查克拉的代價是損耗自身細胞,我很好奇‘奪’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水澤溪聽后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道:
“你應該對我們五大家族都有所了解,你可曾聽聞過某個族長能活過200年的?”
面麻眼睛一亮,這也正是他想問的!
按照他最初從漩渦矛得到的自然能量來說,優化后的生體機能至少能讓他存活千年,按理來說火燎煙等人應該比他活的還久,但是事實上他們并不能像三大圣地那樣獲取無限的生命。
看著面麻不解的眼神,水澤溪傲然道:
“吾等家族,必不可能為了無盡的生命而成為那些茍活于世的怪物,像那些蛇、蛞蝓、蛤蟆一樣,雖永存于世,但摒棄了人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只廢物罷了。”
面麻皺了皺眉,語氣肯定地說道:
“隨著不斷使用‘奪’的自然能量,身體就會無意識地像獸的形態靠攏。所以到最后要么放棄自己的生命,要么選擇成為那樣的怪物。
“不過我想,那五件圣物的存在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吧,一旦異化開始,靈魂就會直接被吸入其中。”
聽著面麻的分析,水澤溪的臉色一僵,辯駁道:
“如果放棄那五件圣物,自然也能逃脫這種宿命,既然他們還擁有各自的傳承,這不就能說明他們對自己職責的堅守綿延了千年嗎!”
面麻聽后倒是認可地點了點頭,無視那邊松了一口氣的水澤溪,摩挲著下巴自顧自地分析道:
“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規避這種轉變呢?鳴人?柱間?他們為什么可以不被侵蝕...
“既然抵御一種能量的方法只有利用同等的能量庇護自己。那么...”
面麻猛地抬起頭,一字一頓地認真道:
“如果能找到一種和自然能量相差無幾的力量庇護自身,就可以無視這種變化!”
“不可能,沒有這種...等等,你說的是查克拉?”
水澤溪挑了挑眉望著一副豁然模樣的面麻,進一步猜測道:
“如此說來,那位叫大筒木羽衣的強者,一定留有自己的后手吧。也許那兩個能抵御侵蝕的人就是他的后手也說不定呢。”
面麻攤了攤手:
“誰知道呢,只能我們自己去探尋了。”
兩人難得的同時沉默了下來,片刻后,面麻直起身向水澤溪遞出右手,認真地問道:
“水澤溪閣下,您是否愿意加入我的組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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