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行人又去了20年前第二個被害人,理工學科副教授麥田篤則的弟弟麥田秀邦那里,獲知了在以前每個周六,麥田篤則都會徹夜不回。
甚至前年過世的麥田夫人有一次因不斷打call機給麥田篤則,結果麥田篤則打電話回家說‘我現在在看醫生,別來煩我’。
毛利小五郎一聽這話,立刻就反應過來,在結束了對麥田篤則詢問后,便自信的笑道:“這種不耐煩的語氣,我想他應該是在說‘我現在一向聽了,別來煩我’才對!”
“又是麻將術語嗎?”高木思索道,“看來20年前,坊川先生和麥田先生很可能就是在一起打麻將…對了,15年前遇害的鍋井進律師,應該也是在打麻將,因為他當時年僅十歲的兒子鍋井永貴先生在他父親遇害之時就躲在屋內,有聽到兇手吹著《letitbe》,以及最后說的話…”
說著,他翻閱了一下筆記本,找到其中一頁,念道:“不要怪我,誰讓你點炮的,都因為你說了那樣的話,害我聽了死牌,還被警察盯上留下了那么長的傷口…這所謂的‘點炮’、‘聽牌’也是麻將術語吧。”
“沒錯!”毛利小五郎肯定的點點頭,隨即眉頭緊鎖,“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啊,高木!”
“咦?怎么說,毛利先生?”高木連忙問道。
“現在的種種線索,都表明坊川先生、麥田先生、鍋井先生,生前喜歡打麻將,就連今天剛遇害的平棟先生,如果有留意他之前向殺人犯挑釁的視頻,就能發現,他所說的‘接近終點的最后一局牌,只出安全牌’,這分明就是麻將愛好者才會下意識舉例的!”毛利小五郎沉聲道,“也就是說,這四人在20年前,很可能一起打麻將!”
“您說的沒錯,這種可能性的確非常高!但是…”高木還是有些困惑的道,“您說兇手殺害鍋井律師后留下的話,信息量非常大,又作何解釋呢?”
“我把兇手的話簡化一下,就是鍋井律師點炮,兇手聽牌,高木,你還沒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嗎?”毛利小五郎嚴肅的道。
“鍋井律師和兇手一起打過牌!”星野空脫口而出。
“一起…等等,該不會兇手也跟另外三名被害人打過牌吧!”高木驚呼道,“那么只要沿著這個思路,去調查一下曾經跟他們打過牌的人…”
“麻將是一種四人游戲,雖說不同的人都可以隨機組合,但一些玩得好的,都會固定下來!高木,兇手一直都在吹著《letitbe》吧,而且松本警視還說過森村警視生前曾看到兇手一邊吹一邊流淚,對吧?”毛利小五郎反問道。
“對。”高木點點頭。
“《letitbe》是披頭士樂隊最后的絕唱,二十年前,兇手為什么吹著這首曲子會流淚?因為他與那兩名被他殺害的死者,是曾經一起玩的牌友,但這些都隨著牌友死亡,而不會再有了!”毛利小五郎分析推理道,“至于十五年前,時隔五年后被殺的鍋井律師,可能是想揭露兇手的身份,但被兇手殺人滅口!在三個牌友死亡之后,唯一存活下來的牌友,就是兇手了!”
“平棟堂次!”高木失聲驚呼道,“不可能,他今天才剛被害啊!”
星野空提醒道:“高木警官,別忘了,他死前留下的訊息,可是提示我們‘復制’的,也就是模仿犯罪!如果他本人就是兇手的話,那就百分百可以確定別人是模仿犯罪了!”
毛利小五郎猛然反應過來,“阿空說的對,其實我們還漏了他右手抓著的鼠標線,所謂的鼠標線,就像是老鼠尾巴,抓著老鼠尾巴的自然是貓,cat!所以,平棟堂次的死前訊息,是copycat,模仿犯!”
柯南全程吃瓜,驚異的看著大叔表演,心里直呼這次是專業對口了!
“連續殺人犯是犯罪心理學平棟堂次?這太不可思議了…”高木懵了,“如果真的有模仿犯,那他是怎么知道兇手會用口哨吹《letitbe》,還有在死者背上刻英文字母?這些我們都沒向外界透露過啊!還有,他為什么要殺平棟?”
星野空提醒道:“高木警官,你之前似乎說過,15年前那個律師死前,他兒子躲在屋內,聽到了兇手吹的曲子和話語…”
高木渾身一震,失聲道:“鍋井永貴是模仿犯?”
“這樣就說得通了,因為聽到過兇手的聲音,以及經歷過兇手犯案過程,所以想要模仿并不難,此外,他也有行兇的理由,為父報仇!”毛利小五郎搖頭感嘆道。
事情已經明了,就算高木再這么不敢相信,也不得不承認當前邏輯沒有一點問題,唯一需要注意的…
“還不能直接下定論,我們必須先確定他們四個是不是真的一起玩過麻將!”高木說道。
“這簡單,如果這麻將館還開著,那就是開了起碼20年的老館了,你給我一份這四人20年前的住址,我向我那些老牌友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符合條件的麻將館。”毛利小五郎拍拍胸脯說道。
“那就麻煩您了。”高木道謝,“對了,鍋井永貴那邊…”
“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可以先派人監視起來。”毛利小五郎說道。
“好,我這就讓千葉過去盯著。”高木說道。
在大叔牌友的助力下,很快就找到了20年前,四個死者一起打牌的那家麻將館,隨著跟麻將館老板的交談,20年前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也被挖了出來,大叔的推理不斷的被證實。
“連續殺人犯就是平棟堂次沒錯了,這次的模仿犯之所以在他背上刻‘Z’,就是為了掩蓋他背上被松本管理官留下的‘一’字疤痕!”高木反應過來后,立刻通知目暮警官,讓他對平棟堂次的尸體傷口進行檢查,確認是否有舊傷,然后將情況做了簡單匯報。
目暮警官很是振奮,讓高木立刻去鍋井永貴那里。
高木當即聯系千葉,卻發現千葉的電話一直都沒人接,不由得,他有些急了,“千葉,干嘛呢,接電話啊…”
“別打了,直接過去!做好最壞的打算,鍋井永貴可能拿到了千葉的手槍!”毛利小五郎當機立斷的下令。
當即,眾人火速趕往現場,同時也通知了目暮警官。
與此同時,鍋井永貴的住宅,千葉已經被鍋井永貴五花大綁,身上的配槍自然也落到了鍋井永貴手中。捌柒7zwm
“這么快就懷疑到了我,那為什么平棟堂次這魂淡你們卻讓他逍遙20年?他連殺三人,還撞死了一個刑警,都能瀟灑20年,還當上了什么專家,受人尊敬,而我被他搞得家破人亡,每一天快樂日子,好不容易報了仇,結果一下子就被盯上了!”
“這公平嗎?公平嗎?壞人可以踩著別人尸體步步高升,好人就活該家破人亡是吧…伱說啊,這公平嗎?公平嗎?”
鍋井永貴拿著槍,指著逐漸清醒過來的千葉,聲嘶力竭,面目扭曲的大吼大叫。
千葉忍著后腦勺的劇痛,勸說道:“鍋井先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這樣并不能解決問題,以暴制暴永遠都是治標不治本的,去自首吧,不要再一錯再錯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以你的情況,法官會酌情輕判的…”
“別講什么狗屁大道理,你爸沒被人殺,你媽沒因為這個發瘋,你沒有被四周的人指指點點,你什么都沒經歷過啊,阿sir!”鍋井永貴咆哮道,“你以為我不想好好生活嗎?是這狗曰的世界,它把人逼瘋了!”
千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