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空叫來了服務員,妃英理隱晦的提了一下,服務員立時心領神會的用萬能卡刷了一下房門。
“滴”
房門打開了,服務員退讓開來,妃英理迫不及待的就要進入,卻發現門后面還掛著防盜鏈。
“防盜鏈被掛上了…啊!”妃英理眉頭一皺,順著打開的門縫朝著里面一張望,里面開著燈,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臥室處,碓冰律子的腦袋,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不由得,妃英理驚呼一聲。
眾人見狀,有些疑惑,一旁的小蘭和佐久法史向房間內看去,也是嚇了一跳。
“律子小姐?她看起來不妙啊!”佐久法史大驚失色的叫道。
“快把鏈條剪斷!”早已湊到第一線的柯南在目睹了房間內情況后,立刻向服務員叫道。
“都讓開!”星野空擠了進來,沖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左手伸進去,以剪刀手的方式,剪斷了鏈條,將房門打開。
門一開,以妃英理為首的眾人闖了進來,闖進了臥室。
佐久法史第一時間沖上去將躺在地上的碓冰律子抱起來,搖晃著呼喊道:“律子小姐,律子小姐!”
妃英理看到碓冰律子脖子上的勒痕,上前探了探她的頸動脈,而后搖搖頭,“她已經死了…報警吧。”
服務員和其他人一樣,都是一臉的駭然,此刻聽到妃英理的話,他猛然驚醒,連忙跑了出去,“我這就去報警!”
星野空在看了一眼死者后,便將目光投向了臥室的床上,遲疑的道:“床上還有人,該不會是…”
此話一出,眾人一驚,紛紛看向臥室大床。
而這個時候,或許是臥室里太吵了,毛利小五郎也從睡夢之中被吵醒,嘟嘟囔囔的做起了身,嚷嚷道:“還讓你不讓人睡覺了?”
“你…”
“爸爸!”
“大叔!”
“毛利先生!”
看到毛利小五郎從床上坐起來,所有人都震驚了,雖然一開始他們就有所猜測,但真正看到確認之后,他們還是無法平靜,因為這里是命案現場啊!
這比抓奸在床更有問題啊!
“呃,你們怎么都在這兒?”毛利小五郎擦了擦惺忪的睡眼,奇怪的看著眾人,然后想要下床。
“叔叔,注意腳下的兇器!”柯南大聲提醒道,“那條電話線應該就是用來行兇的兇器了!”
“什么?兇器?你這臭小子在說什么?”毛利小五郎一臉的茫然。
“你為什么要殺人!”鹽澤憲造見他裝傻,忍不住喝道。
三笠裕司其實一直都對碓冰律子有好感,之前碓冰律子和毛利相處的那么親密就讓他心里略堵,如今心上人遇害,他更是意難平,憤怒的吼道:“律子小姐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讓你如此痛下殺手?”
“?”毛利小五郎一臉懵逼的穿上鞋子,走了過來,剛想說什么,卻發現地上的碓冰律子,大驚道,“律子小姐為什么躺在地上…難道說…”
“等一下,這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爸爸不會殺人的,請你們一定要相信他!”小蘭連連搖頭反駁,然后看向星野空和妃英理,“對吧,阿空,媽媽…”
星野空正想肯定她的話,卻被妃英理搶先了,只見她伸手挺了挺眼鏡,緩慢而又沉穩的道:“根據刑法第199條規定,殺人者將處無期徒刑或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亦或者是…”
妃英理突然指向毛利小五郎,嚴肅的喝道:“死刑!”
小蘭:“!!!”
“不至于不至于…”星野空連連擺手,“大叔怎么可能干那種事嘛,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還會傻子似的睡在房間里?”
“哼,酒后亂性什么事做不出來?也許他以為是在做游戲也說不定…”妃英理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是毛利小五郎的妻子而有所袒護,反而是言語犀利,一副要把老公送進去的架勢,看得小蘭一陣著急。
星野空算是看出來了,英理阿姨不是想大義滅親,而是在生大叔的氣,嗯,一般都會生氣吧,如果是美羽姐看到表哥躺在別的女人房間里也會生氣吧?
警方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帶隊的是一個身穿白色短袖襯衫,系著黑色領帶,瘦削身材,瓜子臉,尖下巴,大眼睛的警官,他叫山村操。
柯南一看到這位警官,臉就繃不住了,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嘴里喃喃自語著,“完了,碰到這菜鳥,大叔要完…”
灰原好奇的問道:“你認識他?”
“呵呵,呵呵,還真認識,這是我遇見過最最最最菜的警官,沒有之一!”柯南心累的嘆道。
“嗯?”灰原驚訝不已,“你居然這么不看好他?難道他比高木警官還菜?”
“別,別拿高木警官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柯南連連搖頭,“與他相比,高木警官妥妥的警界精英了,而他充其量就是個不合格的雜牌保安。”
“呃…這差距真有這么大?”灰原錯愕不已。
但凡能當上刑警的,基本能力還是有的吧?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哪怕是高木警官,能力也是有的。
“如果不出意外,你很快就能見識到他的‘能力’了。”柯南聳聳肩,一臉的無奈。
看來給大叔洗脫罪名,只能靠他了。
另一邊,由于現場的情況無不將矛頭指向毛利小五郎,故而,他只能被迫去一趟警局,而妃英理拒絕當他的起訴前的辯護律師,理由是不想砸了自己連勝不敗的金字招牌。
佐久法史作為刑事案件類的律師,見妃英理不出面,他便代替妃英理去警局為毛利小五郎進行辯護。
之后,妃英理又支開了另外兩名律師,這才向山村操借了手套,開始對命案現場進行細致調查。
“果然啊,阿姨表面上不想幫大叔辯護,其實是因為不相信大叔會殺人,正因為不相信,自然就沒必要辯護,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洗刷大叔的嫌疑!”星野空見狀,笑了。
小蘭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媽媽你真的不管爸爸了呢。”
“畢竟我跟他在一起那么長時間了,他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那個人色是色了點,但絕對不會干出殺人的勾當。”妃英理感嘆了一句,隨即一臉正色的一旁的山村警官說道,“目前而言,疑點一共有兩處!第一,我老公的手機被放置在門口,這很顯然是有人故意做的,故意讓我們能聽到電話響起的聲音。”
“第二,如果真的是我老公酒后沖動行兇,那么床頭柜上的電話機就不可能放置的那么完好,必然會被他一把扯掉的!”
“還有第三點!”星野空補充道:“吉川線!死者的脖子上沒有吉川線!如果是大叔酒后行兇,那在電話線套住死者脖子的時候,死者不可能一點都不掙扎,可剛才我看了,并沒有在死者脖子上看到吉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