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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你們是過家家嗎?

  見狀,陸昭揮手在場地周圍灑下一道翠綠屏障。

  隨著春華秋實扇祭煉加深,運用起來更加靈活。

  這種情況會隨著祭煉大成越發明顯,等到最后便可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不再拘泥于形式。

  下一刻,四人全都召出了自己的法器。

  陳安心看上去嬌嬌弱弱,沒想到她的法器竟然是一件皮實厚重的方形大印。

  上面流轉著濃郁的黃色靈光,轟然砸向了孟龍。

  “來得好!”

  孟龍攤開手掌,靈光一閃,一并厚背金刀出現在手中,沉腰坐馬一刀斬在大印之上。

  只聽一聲巨響,全力之下二人再難顧及周圍,對拼產生的余波瞬間席卷向周圍。

  “好強!”

  “糟了!”

  周圍學生下頓時張開了法力護盾,誰都沒想到兩人一上來就打的這么兇。

  一些反應慢的更是嚇了一跳,正慌亂應對之際,就見一層綠幕浮現,無聲無息將混亂的法力波動吞噬一空,旋即隱沒不見。

  甚至連上面的屋頂和他們腳下的地面都被綠幕包裹,沒有受到一絲損壞。

  所有學生都大吃一驚。

  “這是什么法術?”

  “這也太強了吧,竟然能將法術攻擊消弭于無形,若是學會這門法術,斗法之時豈非立于不敗之地?”

  “大驚小怪,任何法術都是存在極限的。同級斗法未必有如此威力…”

  “你怎么知道,就算只能削弱一半或者三成,此消彼長便足矣反敗為勝了。整天就你愛挑刺!”

  學生們議論紛紛,兩位斗法主角同樣暗自震驚。

  他們剛才受到陸昭刺激,本著讓教習出丑的想法,一出手就是全力而為。

  沒想到竟是泥牛入海沒有翻起一點浪花,心里那點小心思瞬間拋到九霄云外。

  與此同時,任文年和趙宏顯也已開始交手。

  和前者不同。

  這兩位的斗法更偏向技巧性。

  任文年‘心懷大志’,自然不會做意氣之爭。

  出手穩扎穩打,他的法器是一柄青色長劍,倏然如電般攢射四方,同一個明晃晃的金剛圈纏斗在一處。

  兩者的法力控制都頗為不凡,逸散的發力余波非常小。

  聲勢看上去遠不如陳安心和孟龍二人,但威力卻是絲毫不弱。

  你來我往,四人斗的酣,眾人看的爽。

  唯獨陸昭站在臺上無聊的像打哈欠。

  “停!”

  陸昭揮手釋放一道發力,直接將他們隔開。

  幾人瞬間感到一股山岳般的力量壓下,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甚至連法力都被徹底禁錮在體內。

  “怎么可能這么強!”

  此時四人心中浮現出同一個念頭,更真正初步認識到陸昭的強大。

  他們不是沒見過練氣后期出手。

  甚至之前桑云任教的時候,第一天為了給他們下馬威,親自下場展示了一番。

  但是相比起陸昭此時帶給他們的壓力,桑云所展露的實力簡直就像清風拂面。

  陸昭沒好氣道:“你們是在過家家嗎?

  照你們這個打法,什么時候能打死人?任文年,劍是用來斬人的,對方就在那傻站著,你不知道往對方身上砍嗎?

  還有孟龍,你沒長腿嗎?每次攻擊之后都等對方再次出手才還擊,你拿著刀是干什么吃的?過去砍會不會?

  一會你們全都給我拿出全部實力,不管什么法器、秘術、靈符全都可以用,把這場斗法當成生死搏殺。

  別怕出事,有我在這里你們就是想死都難,只管給我狠狠的打!”

  接著,四人恢復知覺。

  此時他們對陸昭的話再沒有絲毫懷疑,身上的氣勢悄然發生了變化。

  “呀!”

  孟龍大吼一聲,提著金刀閃身沖向陳安心,就見一方大印當頭砸下。

  “開!”

  金刀暴起,同大印僵持片刻雙雙力竭(既然有法力爆發,自然會力竭,不用解釋吧)。

  “死!”

  孟龍的金刀法器不同大印,即便沒了法力加持也依舊鋒利無比。

  大步前沖揮刀砍向陳安心。

  陳安心臉色一變,連忙運轉法力抵擋,但是卻無暇往法器中注入法力。

  支撐了片刻,孟龍金刀再次亮起,狠狠劈向陳安心的手臂。

  其實他這一刀可以砍腦袋的,但最后關頭還是擔心教習失手造成意外,轉向了手臂。

  陳安心哪經歷過這種場面,一時間嚇得雙眼緊閉,大腦更是徹底一片空白,什么斗法全都忘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自己要變獨臂了。

  等了一會,想象中劇痛沒有出現,一臉茫然地睜開雙眼,就見孟龍一臉酣暢淋漓地舉著金刀對著自己。

  刀鋒距離她的衣服只有一線之隔,卻如天塹一般,再也難以前進一步。

  “呼!”

  感覺到周身壓力消失,孟龍長舒一口氣,渾身熱血沸騰。

  強忍著激動,收起法器朝陳安心行了一禮:“承讓!”

  陳安心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與此同時,另一邊同樣到了決勝負的關鍵時刻。

  只見任文年的青色飛劍再度格開光圈,他手中陡然結出數個手印,大喝一聲:

  “流光!”

  剎時間,那青色飛劍驟然靈光大熾,速度激增兩倍有余,閃電般射向對面的趙宏顯。

  后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柄飛劍堪堪懸在他的胸前三寸。

  相比陳安心,趙宏顯雖然震驚卻并未失態。

  默默收回法器,抱拳道:“好劍法,我輸得心服口服。”

  任文年氣息有些虛弱,顯然消耗并不小,連忙回禮:“能逼我使出‘流光劍’,你也很厲害。”

  他這話的確是真心實意的。

  這門‘流光法’是為了應付明年的府試,父親高價幫他收購來的一門秘術。

  施展之后可以瞬間將飛劍類法器速度提升兩倍,是他壓箱底的手段。

  他本來還想留著這一招應付最后的決戰,沒想到第一輪就被逼了出來。

  趙宏顯發現任文年也并非像傳言中那般不堪,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時間二人竟是升起了一絲惺惺相惜之感。

  “總算有點樣子了。”

  陸昭微微點頭:“你們記住,斗法是為了護道,首重殺伐。像你們之前那種比拼法器那種不叫斗法,叫切磋。

  接下來你們兩個勝者原地恢復法力,然后…”

  突然,他的話音一頓,扭頭看向門外。

  片刻之后,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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