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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此人是誰?

  接著是‘混陰葫蘆’。

  八枚火禁符亮起,一道赤色光柱升騰…

  再次功行三十六周天,火禁成。

  之后,“春華秋實扇”的澤禁、‘拓靈池’的山禁、‘誅邪劍’的雷禁、相繼與法力完成交融。

  只剩最后的‘通化之術’法印的‘風禁’。

  隨著最后的風禁禁符亮起,法力嗡的一震,旋即‘黑、紫、赤、碧、白’五色混亂交織浮現。

  陸昭心寧如鏡,毫不停頓繼續運轉‘六虛練氣法’。

  一個周天…

  兩個周天…

  十二周天之時,混亂的五色逐漸開始分明起來。

  二十四周天,五色徹底清晰,同時一層青色光輝悄然涌現。

  接下來,每過一個周天,青色光輝便濃郁一份。

  直到三十六周天圓滿,六色已然一般無二。

  下一刻,六色靈光突兀分散開來,如有靈性一般,各自凝成了道玄妙難言的符文。

  旋即,六道符文再次匯聚,伴隨著隱隱的‘咔咔’聲,彼此勾連交織成了一個更加復雜的環形符文。

  只是六道符文每一道都好似缺了一筆,令圓環顯得并不圓滿。

  環形符文一晃沒入氣海。

  一股無形之力散發,那凝乳鉛汞一般的法力洪流悄無聲息中,化作無數個細如微塵一般,與前者一般無二的環形符文。

  不知過去多久,當全部法力轉化完成,陸昭心神陡然一輕。

  就像身上突然卸下了千斤重擔。

  而這千斤重擔的源頭,赫然正是自己的法器、法印。

  這種感覺很奇妙。

  明明以前陸昭從不覺得法器和法印對自己造成了負擔。

  誅邪劍無聲無息自身前浮現。

  心念一動,劍光如銀蛇狂舞,那種前所未有的輕快明確告訴陸昭,這一切并不是他的錯覺。

  此時的誅邪劍單純威能方面變化不算太大,但是消耗方面卻僅僅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不到。

  除此之外,法力的瞬間爆發也再次提升了一截。

  但是當他同時祭出混陰葫蘆,卻失望的發現,法力消耗減少并不能讓他一次性操控更多法器。

  只能讓他在御器的時候更加游刃有余。

  換句話說,他在御器的時候,所需要爆發的法力并未減少,但是耐力卻大大加強了。

  就像普通人原本吸一口氣能全力爆發一拳,如今一口氣卻能全力爆發三拳(這個解釋夠通俗了吧)。

  這個提升看似只是法力消耗減少,實際上也變相提升了他對法器、法術的控制力。

  試想一下,三分力的感覺打出十分力的一擊,是收是放皆在一念之間。

  好一會,陸昭徹底適應了全新的法力。

  “可惜如今還沒有突破練氣九層,最后一枚禁符尚未補全,六虛禁法終究不圓滿…不過應該也快了!”

  距離突破練氣八層已經一個月過去,煉化了二十四顆血丹后,陸昭的修為已經來到了練氣八層中期。

  剩余的血丹還有六十顆左右,足以突破練氣九層了。

  如今生意方面不用操心,正好可以全心閉關。

  兩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在血丹只剩下最后十幾顆的時候,陸昭的修為終于順利突破練氣九層。

  但他并未急著出關,而是繼續將六枚禁符補全,將六虛禁法徹底修煉圓滿。

  不出所料。

  大成六虛禁法,配合清靈之息,讓他的法力爆發提升到了原本的四倍。

  法力消耗則只有原本的四分之一。

  兩相疊加,讓如今的陸昭可以同時全力催動四件法器,并絲毫不會感覺到吃力。

  配合強絕的法力品質,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極限在哪里。

  “憋了這么久了,也是時候活動下筋骨了!”

  推門跨出靜室,清冽的冷風迎面撲來,漫天鵝毛般的大雪紛揚飄落,視線中一片潔白。

  “入冬了啊…”

  修士有法力護體,寒暑不侵。

  這段日子每天除了吃飯就是閉關,兩耳不聞窗外事,連感知都變得仿佛遲鈍了許多。

  “嘎吱”

  廚房的門推開,一個裹著厚厚棉襖,帶著氈帽的老漢從里面搓著手,哈著氣走了出來。

  這是老何雇來專門負責為他們做飯的傭人陳伯。

  據說以前是酒樓里的大廚,后來年紀大了掌柜嫌他手腳太慢就把他給辭了。

  “見過東家,您出來的巧了,正要喊您和掌柜的吃飯呢。”

  陸昭笑了笑,“不必了,我有事要出去幾天,你跟老何說一聲,要是貨沒了就休息幾天,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話音剛落,陸昭的身影便憑空消失在風雪之中。

  只留下瞠目結舌的老陳,呆呆望著門前。

  那厚厚的積雪之中,竟是連一個腳印都未曾留下…

  此時的陸昭并未展開金翅。

  隨著六虛禁法圓滿,陸昭感覺到自身掌握的法術更加精深了一步。

  例如血脈神通,以前每次使用都是聲勢浩大,看上去威力很強,實際上非常死板。

  如今卻是不再拘泥于表象,法隨心動。

  不僅御使起來更加精妙,還大大減少了無用的消耗。

  原本每次催動血脈神通,最多只能持續一炷香時間(5.6分鐘)。但如今便是全力之下也能撐上兩刻鐘。

  當然,這也不全是因為六虛禁法的原因。

  還有一份要歸功于修為提升。

  畢竟當初他才練氣七層,如今已經是練氣九層。

  寒風呼嘯,大雪紛飛,街道上行人不多。

  陸昭看似閑庭信步,但一步踏出卻已是數十丈外。

  所過之處沒有驚起一絲雪花,若虛若存,形同鬼魅。

  天華閣五樓,靠近白玉圍欄的一張方桌上,兩名二十五六的青年正在對酌。

  “明年府試玉龐兄準備的如何了?”

  “哎,如今戰亂不休,聽說府試更加側重斗法之能了,我這心里也沒底啊!

  不過說起斗法,世方你的‘無定飛刀’同輩之中罕有抗手,若是消息屬實你這次考核就穩了。”

  “玉龐兄謬贊了,清渠九郡臥虎藏龍,我這點實力實在算不了什么。”

  嘴上這么說,他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傲然。

  被稱作玉龐的青年正要回話,眼角不經意從身側掃過。

  臉上的表情瞬間化作震驚:“此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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