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子總會發光,璀璨的寶石無需點綴一樣價值連城。花驚鴻就是這樣一顆無需點綴,渾然天成的稀有寶石,她背上陳皮給她收拾的旅行包,徑直朝希萊頓酒店走了進去。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清純可人的小姑娘竟是如此有脾氣,張凡攤了攤手,拉開吉普車后排車門,隨后向李良問道:“她身上應該沒有帶多少錢吧?”希萊頓酒店最便宜的房間一晚上也要三千塊,要是花驚鴻身上帶著的錢不多,想來應該會離開的吧。李良跟著點了點頭,陳皮一年到頭賣藥材賺不到多少錢,花驚鴻剛進城身上帶的錢想來也不會太多,應該舍不得住五星級酒店的。“我們在門口等等,說不定她等下就回來了。”李良望向酒店大廳,開口說道。同時他心里真是有些羨慕張凡的工作了,出差居然能住上這么豪華的酒店。就算他現在剛賺了一筆,讓他天天住高檔酒店他肯定是舍不得的。隨著張凡拉開車門,一路上被晃得幾乎渾身的骨頭架子都要散架了的張文海顫悠悠的從車里走了出來。“老爺子,劉弘毅死了,現在你應該很安全,你可以回學校去,當然你也可以躲起來,等我辦完了手中的事情我回會去找你的,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談談。”當著李良的面,張凡沒有把話挑明了說,但張文海這樣聰明的人是一定能懂他的意思的。等張凡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后,他可能真的會被交給警察,從此失去自由,也失去了繼續做科研的資格。“好,那我在學校等你。”張文海點了點頭,沉聲回答道。從他的聲音里,張凡聽不出來喜怒,只是覺得這一瞬間他似乎衰老了不少。“張教授,我等會兒送您回學校吧…”李良想要拉住張文海,可張文海卻擋開了他伸過來的胳膊,堅持要自己走。身形清瘦的張文海站在人群之中,身形顯得無比落寞。“陳二禿子他閨女咋還沒出來呢?”李良靠著車窗戶,有些納悶地說道。張凡輕輕閉上眼睛,使用精神感知探查了一下酒店中的情況,隨后笑著拍了拍李良的肩膀,“不用等了,這丫頭比我想象中要勇敢多了,真不知道帶她進城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啊。”說完這番話后,張凡便拿著裝有「九葉重樓」的木盒子向著酒店大門走去。李良一時之間沒有搞懂張凡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他倒是聽清楚張凡說是讓他別等著了。既然張凡說不用等,那他就肯定會安置好花驚鴻的,用不著他來操心。李良扭了扭肩膀,開上他臟成土灰色的吉普車離開了酒店…另一邊,張凡走進酒店大廳后,就看到了站在酒店前臺旁邊,一手拿著房卡,另一只手靠在前臺上,兩個眼睛笑成彎彎月牙,挑釁式的看著張凡。“你住那個房間,那個,晚上我能不能過去找你學習一下醫術啊?”張凡一進來,花驚鴻就把手里拎著的土黃色旅行包放到地上,上前攔住張凡問道。上次方予婷擅自離崗,還把有人到酒店找張凡的消息的帶給了江曉睫,惹怒了酒店的高層,在那之后她就離職了。現在酒店的前臺很顯然也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小姑娘,因為她聽到花驚鴻說要和張凡在晚上探討一下醫術,竟是不自覺地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眼前的兩人。什么探討醫術,不就是打針什么的?沒想到這個姑娘長相清純,思想卻如此開放。最主要是她長的就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娃娃,男的也好帥啊,想著想著資歷尚淺的酒店前臺就有些把持不住羞紅了臉。大晚上的學習什么醫術,張凡也是拿花驚鴻沒有辦法。“學習醫術的事情以后再說,我會盡快給你安排工作,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可以到酒店六樓找我,沒有要緊的事情請不要找我,我很忙。”張凡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個小姑娘非要纏著他,他能怎么辦呢?他只能表明自己的態度,讓花驚鴻明白他們是不可能的,總不能耽誤了人家姑娘不是。說完后張凡抬腳向酒店電梯間走去,花驚鴻趕緊拿上她的旅行包就要跟上去。她心想,張凡對她態度這么差一定是在考驗她,聽阿娘說,以前拜師學藝那都是要行三拜九叩之禮的,還要給師傅端茶倒水十年毫無怨言,師傅才會把拿手絕活毫無保留的傳授給徒弟。想來這就是張凡沒有說教她醫術的原因了,反正在寨子里張凡是答應了村長會照顧好她的,她一定能經受住張凡的考驗,讓他教自己苗醫和巫術。“你等等我啊!”花驚鴻正想追上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回頭向前臺喊道:“美女姐姐,能幫我換一個六樓的房間嗎?”“啊!”酒店前臺有些不敢直視花驚鴻的眼睛,畢竟她剛剛還在腦補人家。“我給你看看啊,那個…六樓…什么!剛才那位先生住六樓…”前臺想到剛才張凡說去六樓找他,那他的身份會不會就是…她還記得酒店經理交待過她,住在六樓的那位客人回來的話,一定要通知他。酒店經理給她看過那位客人的照片,和剛才的那個男人有九分相似。前臺下意識地把手放到了電話上,就要打電話通知酒店經理。“怎么了美女姐姐,六樓…不可以嗎?”花驚鴻嘟著小嘴問道。前臺這才想到還有客人在,趕緊賠笑道:“不好意思,六樓的房間都被人訂下來了。”花驚鴻有些失落地收回手中的房卡,不甘不愿地小聲嘟囔了一句「那好吧」,這才重新抱上那個比她體積小不了多少的土黃色旅行包朝著張凡追了過去。希萊頓酒店的電梯采用了智能保護系統,只有刷了本酒店的房卡或者員工卡才能使用。作為直接租了一整層的尊貴客戶,張凡當然是有房卡的,但問題是他的房卡…丟了。可能是丟在了路上,也可能是丟在了李良的車上,當然也可能丟在了苗寨的宴席上。丟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坐不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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