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店經理走遠后,呂云幽幽開口:“你來干什么?”
“張凡剛從酒店離開去了高鐵站,我猜是您讓他去臨安了吧?”劉弘毅站在門口位置,他們最近行事低調了不少,卻一直都在暗中盯著張凡。
呂云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他去哪里,和你有關系嗎?”
“我只是提醒您一聲,盯上張凡的人可不少,讓他繼承達摩集團并不明智。”
“明不明智我心里有數,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呂云面色陰沉,要不是之前張凡說是劉弘毅在給他的茶葉中放了草藥,他早就讓陳天虎趕人了。
劉弘毅握緊拳頭,想要再說些什么最終卻把話咽了下去。
“好吧,該提醒的我都提醒你了,我這次過來是想和您做一筆交易。”
呂云的身體狀態還是不怎么好,他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冷笑著問道:“交易,你配和我談交易嗎?”
劉弘毅沒有在意呂云的態度,自顧自地說道:“以你的身體根本拖不了幾年,而現在一個讓你永生的機會就擺在你眼前。”
“我們可以給你換一副年輕的軀體,重新煥發你二十歲時的精力,只要你能付出足夠的代價。”
呂云心中一震,對于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么比永生和健康更具有誘惑力的?
但他臉上仍是波瀾不驚,保持著冷笑譏諷道:“永生?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您和「黑色火線」的組織者黑火很熟吧?”劉弘毅沒有嘗試說服呂云,反而是問了一個新的問題。
呂云沉默不語,他確實認識黑火,機緣巧合下兩個人有過短暫的接觸,不過彼此之間倒是不算熟識,后來呂云到彩云之南發現有人偷偷在他身上下蠱后,曾經聯系過黑火。
正是因為這一重關系在,盛夏才會替他做事。
不過黑火的身份很是敏感,說是藏在地下的黑色組織也不為過,以呂云的身份自然不想和這樣一個人扯上關系。
“黑火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追查的「永生實驗室」,您應該聽說過吧?”劉弘毅繼續問道。
呂云眼神向下看向自己的鼻尖,這「永生實驗室」他不僅知道,而且還投資過一段時間,在他自己的達摩研究院開起來之前,「永生實驗室」曾被他寄予厚望。
可惜后來這家號稱科研機構的「永生實驗室」,后來因為非法經營倒閉破產。
黑火會找到他,也正是因為呂云曾經是「永生實驗室」的大股東。而黑火尋找實驗室的目的正是為了永生。
不過,呂云始終都沒有相信過「永生」,只當黑火愚昧無知。
“黑火的眼睛能在夜里視物,夜晚的燈光下還會發出光來,您覺得這是普通人類能夠做到的嗎?”
“我的身體同樣接受了改造,我向你保證,只有他們能夠救你的命。”
“我就是被他們救走的,距離永生只有一步之遙,只要您愿意投資,您就是世界上第一位獲得永生的人,或者說是神?”
劉弘毅目光之中盡是火熱,繼續說服著呂云。
“你走吧,”呂云閉上眼睛,聲音冰冷地說道,“再不走我就要叫人過來了,就當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
“請您相信我,除了換一具身體,以您的病情恐怕拖不過一年了。”
劉弘毅竟朝著呂云跪了下來,勸說呂云投資「生命實驗室」是他自己的主意,這么一來確實能夠解決他們資金短缺的問題,另一方面呂云也能活下來。
他也不知道他對呂云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以前他盼著呂云去死,這樣他就能早日掌握達摩財團的大權,可他本來有無數次機會可以除掉呂云,每到最后一刻他卻下不去手。
不僅如此,為了延緩呂云身上的病情,他還把自己千辛萬苦才得到的那幾株九葉重樓混在了茶葉里。
他勸自己說他可能這輩子都用不上絕命蠱,勸自己說他救呂云只是為了更好的獲得他的信任…
卻始終不肯承認,呂云在他的生命中早已占據了沉重的份量。
“滾!別讓我再見到你。”呂云沉聲說道,他側著臉不去看劉弘毅。
“老師,學生知道對不起您,但請您相信我這一次,這是救您的唯一機會。”
劉弘毅朝著呂云拜了下去,頭頂磕向紅木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響。
“滾!老陳,送客!”呂云側著的臉上早已掛上了兩行清淚。
這一刻他心里其實是有些欣慰的,從資助到培養重用劉弘毅,甚至收做他的關門弟子,起碼不是養了一只白眼狼。
永生或許真的有讓人難以拒絕的誘惑力。
不過他明白,萬事萬物皆有代價,永生的代價又是什么呢?
善惡盡在一念之間,而他心中早就有了選擇。
張凡和江曉睫攜手站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抬頭看向前方的建筑物上標著的三個大字「彩云站」。
“兩年了,我們又回來了。”張凡笑著說道。
大學畢業后的日子像是按下了快進鍵一般,不知不覺間兩年過去了,可校園里曾經發生的故事卻又像是在昨日。
江曉睫挽著張凡的胳膊,目光中也盡是感慨,“是啊,兩年了。”
這兩年她經歷的事情同樣不少,家人的逼婚,私奔去投靠張凡,從貧窮到暴富…
“走吧,正好回學校看看。”張凡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他們從九點半左右出發,這時候也才剛過中午。
“你不是說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校慶還有兩天才開始。”
江曉睫關切地問道,雖然不知道張凡要做什么,不過既然這么著急的過來,事情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張凡拉住江曉睫的手,朝著路邊的出租車走去,“那也要先填飽肚子啊,走吧,兩年沒有吃過學校的飯菜了。”
“帥哥,要打車嗎?”
看著廣場走過來的兩個小年輕,好幾個出租車司機迎了上去,搶著問道。
“嗯,”張凡點了點頭,“到彩云大學多少錢?”
“給五十吧,把你們送到門口。”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司機回答道。
“嚯!”張凡驚喝一聲,“您這是幫我們當冤大頭宰呢?二十走不走?”
穿黑衣服的司機大哥打量著張凡和江曉睫的穿著,雖然他不怎么認識衣服的牌子是什么,可看這兩個人的穿著和氣質,一眼就是有錢的外地人,不像是為這十塊八塊計較的主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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