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湯臣集團就有動作快的員工從電梯間走了出來。
湯辰豪親自出馬，和集團的美女前臺一起站在門口，有人下來就向他指路，讓他去給張凡道謝去。
愿意道謝的有獎金還能提前下班，不愿意道謝的那就乖乖回去上班。
第一個去給張凡道謝的是一個和張凡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他畢恭畢敬的給張凡鞠了一躬，隨后臉上帶著無比真誠地微笑說了一聲「謝謝張總」。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后從電梯下來的自覺排成長隊，鞠躬說謝謝，隨后去前臺登記提前下班…
張凡也是不要面子的，雖說是為了完成任務，但臉還是得要的。
他手中高高舉起一本湯臣集團的企業雜志，將整張臉埋在雜志后面，時不時地在收到道謝后，他會舉著雜志點一點頭，說聲不用客氣。
沒過多久，幾十個人都道完謝走出公司大門了，可張凡發現系統的任務面板上，收到感謝的數量依舊只有三個，也就是說這幾十個感謝里沒有一個是真誠地，全都是無效感謝。
既然沒用，張凡就像讓湯辰豪叫停這場道謝儀式，但他只要一放下雜志很可能就會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畢竟這種奇葩的排隊道謝儀式還是全網獨一份。
被人議論張凡倒是無所謂了，反正現在對他的各種討論從來都沒斷過，主要是他不想被人認為是神經病，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行。
“感謝張總讓我等社畜提前下班。”一個戴著厚重的像是酒瓶底一樣的眼睛的小姑娘對著張凡拱了拱手，張凡發現許久沒有上漲的感謝值這下終于上漲了一點。
張凡對集團有多大恩情有幾個員工真的會在意呢，說什么升職加薪也太好笑了吧？
還是提前下班更實在，哦對了，還有獎金。
“感謝張總讓我們提前下班，領到獎金。”
“感謝張總讓我們體驗到不一樣的快樂。”
“感謝張總接受我的道謝…”
有了前面一個小姑娘帶節奏，后面的同事又看到張凡從來都是雜志擋臉，感謝的內容也逐漸跑偏。
但這些道謝都有一個差不多的共同點，那就是基本都不怎么真誠…
接受完好幾百人的道謝，系統任務面板上記錄下來的有效道謝只有兩個…有效率不到百分之一，低的令人發指。
這么下去效率實在太低，但這次嘗試不算沒有意義，起碼是排除了一種感謝獲取方式。
零星的幾個謝謝對任務完成不大，他得想辦法加快這場神奇的道謝儀式的進程了，靈機一動，張凡舉著雜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中的雜志依然擋著他的一張帥臉。
“大家聽我說，剛才的道謝是我們張總和貴集團做的一項測試，測試進行到現在，足以證明貴集團的執行能力與綜合素質都是一流的，剩下的測試不需要繼續了，這樣好不好，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說一聲謝謝就好，然后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害，我說呢，怎么會有這種奇怪的要求？”
“走走走，離天黑還早，去打球！”
“原來這位不是張總，是張總的助手。”
張凡單手舉著雜志，單手伸出手指來，嘴里喊著：“三，二，一！”
排成長隊的湯臣一品員工們齊聲喊著「謝謝張總」，喊這四個字時的神情簡直和小兩口在一起時一個想那啥一個不想那啥時敷衍的表情。
可想而知這種態度想獲取真誠的感謝有多難，不出預料的擁擠的大廳里這么多人有效感謝只有一個。
等大廳里這些人轉身朝著集團辦公樓大門走去時，張凡才松了一口氣，坐下來從上衣內側的口袋中取出手機，通知湯辰豪剩下沒有道謝的就這么算了吧，實在是頂不住啊。
又浪費時間又效率低下，張凡決定還是想其他辦法的好。
就像是一場心血來潮的鬧劇一樣，道謝大會取消，張凡趁亂混入下班大軍中從集團溜了出去。
坐進車中，系上安全帶后張凡給湯辰豪發過去消息告訴了他一聲，直接開車朝著濱海大廈的方向去了。
天色還不算太晚，大部分公司都還沒到下班的時間。
時隔一天，超凡者廣告公司前過來面試的人少了許多，各大平臺上的招聘信息都關閉了，再過來應聘的這些人大概都是之前來過，沒有輪上面試的。
雖說超凡者廣告公司這邊人員早就飽和了，不過新公司非凡直播那邊也是需要招人的，因此過來面試的他們也不會拒絕。
走進公司，張凡看到前臺位置登記簡歷信息的居然不是他女朋友江曉睫了，而是天喵集團的一個年紀不大的人事專員。
“面試在后面排隊，謝謝。”小姑娘正忙著整理手中的一大摞簡歷，還要引導后面來的去辦公室填簡歷或者等待面試，忙的連頭都顧不上抬一下的。
她用余光瞥到有人插隊走了過來，下意識地就說了一句排隊。
“你是天喵集團的小王吧？這是打算跟著你們唐總一起跳槽啊？”張凡笑著問道。
他公司管理的技能和經驗都是復制的唐淼淼，同時也復制了唐淼淼對天喵集團的認識和了解，其中就包括公司的員工信息。
所以張凡一眼就認出她來了，但她抬起頭來看著張凡卻怎么也認不出他來了，畢竟像她這樣的在天喵集團轉正都滅有的基層員工，之前也沒機會和張凡接觸。
“帥哥，你認識我？不過還是麻煩你后面排隊。”人事專員小王忍不住多看了張凡兩眼，她都懷疑張凡是不是某個偶像巨星了，這顏值是真的能打。
但這么多人都在排隊，她最后還是「秉公執法」的要求張凡去后面排隊去。
“哈哈，我不是過來面試的，我就在這家公司工作。”張凡輕笑著解釋道，隨后就要繼續朝里面的辦公室走去。
“帥哥請等一下，你是昨天應聘入圍的面試者吧，現在公司沒有多余的辦公位，要等到下周才能開始上班，你理解一下。”
興許是張凡長的好看，也或者是對于公司員工的特殊優待，前臺的人事專員小王同學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笑著向張凡解釋道。—ωωω.ωеńχúе㈠貳.cом
張凡莞爾一笑，心中明白她是誤會了，正當他想要表明身份時，站在超凡者廣告公司大門外面，一個梳著分頭嘴里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雪茄的中年大哥，對著張凡招了招手。
“兄弟，你過來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談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