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摧毀高氏財團，想請云老板參謀參謀。」
張凡此言一出，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呂云，同樣心中巨震，但讓他震驚的并非張凡所說的這句話。
他縱橫商海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什么大話沒聽過？
不管是「為夢想窒息」，還是「太平洋上裝電梯」，都不算稀奇。
但張凡說出這句話時流露出的漫不經心與非凡自信，讓呂云清晰的認識到，張凡并非是征求他的意見。
他只是在表述一個即將發生，且不可更改的事實罷了。
“張凡，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劉弘毅難以置信的看向張凡。
高氏財團在魔都苦心經營數十年，其基業雄厚，根深蒂固。
就算是呂云傾達摩財團之力在魔都與高氏財團正面爭鋒，也不敢說有必勝的把握。
更何況是摧毀呢？
“我當然知道，”張凡雙手叉在一起，“先前我在高氏財團旗下的廣告公司工作兩年，他們奪我項目，欺我辱我，這我都可以忍。”
“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女朋友下手，既然他們敢這么做，我不管他們是高家還是什么陳家李家，我必定讓他們付出代價。”說到這里，張凡眼神凌厲，任誰都能從他身上感受到這股勢在必得的意志。
“好，好啊！”呂云鼓起掌來，回頭看向劉弘毅對他說道：“大丈夫當如是！”
“學生佩服。”劉弘毅表面應承，實則對張凡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
他當真以為憑借幾段視頻或者錄音就能高氏財團，只要高氏經營的龍騰集團不倒，張凡拿出鐵證來又能把高氏怎么樣？
“年輕時我出去拉投資，告訴投資人我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世界第一，當時投資人同樣覺得我在吹牛。”呂云看出劉弘毅內心不服氣，繼續對他說道。
“首先要有這個信心才能成事，那你打算從哪里開始做起？”呂云喝了一口茶看向張凡，神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先斷其根，再斷其本。”張凡把之前和唐淼淼商量過的想法講了出來。
“第一步是進軍直播和傳媒領域，取代龍騰集團在魔都的影響力和商業地位，第二步是找證據將破敗的高氏財團送進監獄。”
他明知道劉弘毅和高氏財團之間有貓膩，卻也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
呂云點頭問道：“你自己開公司就是為了取代龍騰集團，這么說你想進軍直播領域？”
“不錯，直播領域最重要的就是流量，而決定流量的并非平臺而是為流量提供服務和內容的主播，也正是龍騰集團旗下有幾位簽約的頂流主播，才能保持直播行業的巨頭地位。”
“我開公司就是想培養和吸納優秀主播，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是作為新公司，我們拿不到直播平臺優質的推薦資源。”
雖然公司還沒開起來，很多需要解決的困難張凡卻已提前思考過了。
“哈哈哈，你這可不是要我幫著參謀，分明是打上了我這張老臉的主意。”
呂云何等人物，這番話的意思可不就是想讓他為張凡還沒有開起來的直播公司站臺背書？
沒有達摩財團在背后撐腰，那些平臺怎么可能愿意向一家不知名的新公司傾斜資源呢？
“我對賺多少錢不感興趣，要是云老板有興趣合作，我愿意轉讓出去百分之二十的技術股份。”張凡說道。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呂云這么干脆，他也不用拐彎抹角。
他缺的不是資金，而是呂云那樣的行業影響力。
“張總，你這公司都沒成立就談股份，是不是太早了些？誰知道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價值多少？你能不能把公司做上市都兩說呢。”
劉弘毅忍不住吐槽到，又想借達摩財團的勢，又想空手套白狼？
簡直了，比白嫖都猖狂。
張凡沒有著急反駁，他看向正蹙著眉頭認真思考的呂云，耐心等待著他的答復。
良久，呂云終于開口。
他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像是下定決心般說道：“我愿意和你合作，但我還有一點要求。”
“什么要求？”勸說成功，張凡笑著問道。
“新公司培養出來的流量主播要優先和達摩財團合作，你要是同意的話，等你的公司開起來，我親自出面約南山赫赫有名的馬老板和你談談合作。”
“這個好說，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張凡沒想到呂云會答應的這么干脆，原本他還在想呂云作為一個商人，這種看不到短期利益的事情可能難以打動他。
“合作愉快。”呂云和坐在他旁邊的張凡握了握手，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這么定下了這場合作。
若干年后，這場簡短的會談會成為整個商界津津樂道的傳奇案例。
坐在呂云身旁的劉弘毅還想再說些什么，呂云卻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
剛好這時候江曉睫和唐淼淼帶著三個帶著同樣的廚師帽，高矮胖瘦也差不多的廚師走了進來。
要是玩連連看，這仨廚師站一起都能消除了。
唐淼淼心細如發，對呂云喜歡的口味和忌口一清二楚。
挑完人后，幾個廚師自帶食材和廚具就過來了。
“嚯！您是…呂云？”
三個廚師中間的一位，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唐淼淼只告訴他們是要招待一位大人物。
誰成想這大人物能是華夏首富？
操辦過華夏首富的私人宴會，這資歷說出去也夠吹好幾年的。
呂云笑了笑，禮貌的對廚師點了點頭，“我是來朋友家做客的，這位才是主人。”
三個「同款廚師」幾乎同時，用同款驚訝看向張凡。
湯臣一品果然臥虎藏龍，怪不得能住上樓王別墅，能和華夏首富做朋友的，絕對是隱形神豪。
看起來還很年輕，估計家族背景驚人。
低調！太低調了。
“云老板，我們能和您合個影嗎？”
中間的那位廚師試探著問道，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和華夏首富合影留念，他回頭把照片洗出來掛墻上，自己開店都是活廣告。
“我是過來蹭飯的，你們征求主人同意就好，我沒問題。”呂云回答道。
這下三個廚師心理活動更加精彩了，這位大佬到底什么身份？連呂云都這么給他面子？
“張總？我們可以和您還有云老板合張影嗎？”還是站在中間的那個廚師，大著膽子問道。
身為高端私廚，向客戶要求合影其實有些不禮貌，遇上脾氣差一點的客戶說不定還會投訴他們。
但能和華夏首富合影的話，就算是被投訴又能怎樣？
合影的價值，比這份工作重要多了，他只希望張凡千萬不要拒絕。
“當然可以，不過你們還是先把食材和廚具放到廚房比較好，云老板在這里又跑不了。”張凡半開玩笑說道。
“謝謝張總！謝謝云老板！”
沒想到張凡這么好說話，三個廚師一齊向他和云老板鞠了一躬，趕緊拎著食材步伐一致的去了廚房。
沙發上和呂云坐在一起的劉弘毅臉色不太好看，全程只有他被忽視了。
呂云沒有介紹他，三個廚師也沒人要和他合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