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把她單獨引出來?”
高薇薇語氣稍微緩和,抬起穿著肉色褲襪的大長腿,緩緩抬頭看向站在她身前唯唯諾諾的陳銘遠。
只要能報復張凡,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不過陳銘遠這種廢物信得過嗎?
當時她表哥可是堵了張凡一天一夜都沒堵到,想綁架他女朋友哪有那么簡單。
陳銘遠趕緊俯下身來單膝跪在地上,用吊著繃帶的右手托住高薇薇的腿,另一只手拿著高跟鞋套到了她的腳上。
“再怎么說我以前也是天喵集團的總經理,把她引出來不難,只是引出來后…嘿嘿嘿。”
他的手指在高薇薇腿上滑來滑去,紅腫的臉上露出奸計得逞般油膩的笑容來。
“滾!你這豬頭看的老娘惡心!”
高薇薇一腳踢到他受傷的肩膀上,陳銘遠一屁股仰到地上,嘴里發出陣陣難聽的慘叫聲。
沒有再理會躺在地上的陳銘遠,高薇薇拿起床上扔著的香奈兒包包,踩著高跟鞋向門外走去。
“你只需要負責把她引出來,剩下的事情會有人來做,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
走到門口,高薇薇冷冰冰地留下這句話,隨后“嘭”的一聲摔上了酒店的房門。
陳銘遠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自己剛剛被踢了一腳的肩膀,用陰惻惻地聲音低聲說道:“高薇薇,總有一天我會每日都讓你跪在我的面前。”
天已經亮了。
在霧氣掩映下,一輪新日緩緩從江畔升起,一絲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臥室里,找到灑到了張凡的臉上。
他伸了個懶腰,精神飽滿。
身旁的江曉睫單手托腮,眨巴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向張凡。
“是不是覺得我又變帥了?”張凡不要臉地問道。
“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點。”江曉睫居然回答的一本正經。
伸手點了一下女朋友光潔的小腦殼,張凡心情愉悅,今天預約了家裝公司過來出裝修方案,得早些起來做準備。
同一時間,魔都郊外一處有些破舊的工廠倉庫外。
“薇薇,你開門啊,我真的知道錯了。”
楚浩楠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站在工廠家屬院里有些破舊的屋子前,伸手敲著房門。
“是啊,嫂子你快開門吧,浩楠哥都在門外凍了大半夜了。”身旁的黃毛幫腔道。
楚浩楠抬手一個腦瓜崩彈到黃毛腦袋上,被子也差點滑到地上,“別特么亂叫!”
“薇薇,我真不知道你那天在上瑜伽課啊,你再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逮到機會收拾張凡。”
這里是楚浩楠和他手下幾個兄弟的根據地,住在這里不是因為在市里租不起房子,實在是他們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案底的。
平時又總會因為辦業務惹上仇家,廢棄的工廠反而更能給他們安全感。
昨晚高薇薇找到這里,然后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大發了一頓脾氣,然后楚浩楠就被她從屋子里趕了出來。
“薇薇,是我誤會你了,你別生氣好嗎?我真的知道錯了。”
看著平日里威風凜凜說一不二的大哥在門外站著慘兮兮的認錯,幾個講義氣的兄弟誰還好意思自己睡覺去…
“進來吧,下次你再那么說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房門打開,高薇薇雙眼通紅,看起來就像是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我混蛋!我不是人!”
他原本亂的根本下不去腳的宿舍,現在被高薇薇收拾的干干凈凈。
楚浩楠反手一巴掌抽到自己臉上,一想到他居然那樣想自己的女神,心里就一陣后悔。
因為他昨晚的一句話,表妹得受多大的委屈?
表妹這么純潔美麗,怎么可能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做那種事情呢?他覺得自己的思想實在是太齷齪了。
高薇薇伸手拉住楚浩楠的胳膊,把他的手貼到自己胸前,梨花帶雨地說道:“表哥,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要是你再那么說我,我就真的沒臉活下去了。”
感受著手掌傳來一陣觸電般酥酥麻麻的溫暖,楚浩楠吸了一下凍了一夜流出來的鼻涕,瞬間心跳加速,覺得渾身都暖和了起來。
“表哥,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我爸還斷了我的零花錢,以后幾天只能住在你這里了。”
高薇薇說著聲音就帶上了哭腔,眼看著眼里的淚珠就要流出來。
“我這兒你想住多久住多久,你放心,表哥替你做主。”
楚浩楠有些不舍的把手抽了回來,把他紋著過肩龍的胸口捶的砰砰作響。
想到高薇薇要陪他睡在這里,他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表哥,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只穿著絲質睡衣的高薇薇忽然就撲在了他的懷里,幸福來得實在太突然了,楚浩楠尷尬的雙手不知道應該怎么放。
“好,就定這套方案,周一你們就來裝修吧,記得材料要用最好的。”
張凡和江曉睫聽設計師講了一上午的方案,終于選好一套兩人都滿意的出來。
只是裝修會客廳,影響不到他們的日常作息,等他們周一上班后家裝公司就會過來開工,像這種高端的定制家裝公司,還是很靠譜的。
送走家裝設計師,兩個人一起逛了逛超市,買了一堆食材回來準備中午自己做飯吃。
在寬敞明亮的廚房里,兩個人一起做飯也是一種享受。
“周一你開那輛保時捷去上班吧,你又不讓我送,總打車不安全。”張凡正在切洋蔥,被嗆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那輛勞斯萊斯慧影是一輛典型的商務車,還是保時捷這種跑車更適合女孩子開出去。
江曉睫正在碗里攪拌著雞蛋,笑著說道:“不讓你送我上班是想低調一些,我開輛保時捷去還怎么低調?”
“那要不下周我帶你去買輛車吧,你挑一輛低調的不就好了。”張凡放下手中的洋蔥,轉過頭去呼吸了一口正常的空氣,這洋蔥太辣眼睛了。
“打車挺好的,以前我都是坐公交車呢,有什么不安全的,你就別操心了。”
打完手中的雞蛋液,她把張凡從廚房推了出去,拿過菜刀把洋蔥剁碎。
張凡拿毛巾擦了擦眼淚,轉頭笑著說道:“我洋蔥還沒切完呢。”
“你別添亂了,快忙別的去吧。”江曉睫一臉嫌棄,張凡什么都挺厲害的,但論廚藝還是得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