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情況….”
“在培訓班那邊她的確經常給我送咖啡,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你可以去那邊找咖啡廳的服務員打聽一下,當然,也不止她一個,其她幾個女員工也給我送過,討好我的,也有那么個意思在里面。”
“你是怎么做的?”
米娜有些緊張,整個人都繃緊了起來,雙手不自主的抓著沙發。
張小雨反問道:“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做?”
“當然是言辭拒絕,把她辭退,這樣的人繼續待在公司里就是個禍害,同時也向其余的人傳遞一個信號,誰也別想走后門。”
“照你這么管理公司,不出三月,好好一個公司就能讓你弄倒閉了。”張小雨搖頭道。
“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下屬巴結領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人越多的單位,這種情況就越嚴重,都像你這么公事公辦,那為什么還有人脈關系這種東西?
咱們華國人就是依賴關系網來生存的,遇到事的第一反應就是找關系,比如我開的這幾家公司,如果走正常途徑,一家都開不起來,現在還在擺地攤呢。”
“別給我講這些大道理,又想跑題,快說。”
“我當然是虛與委蛇了,既不決絕,也不接受,你想想,人家向來攀附你,你要是拒絕,人家會覺得你看不起人,這以后還怎么相處,只能辭職。”
“那就讓她走好了,再招一個。”
“說得簡單,你看我現在就想招人,兩個多月了也沒招到,我自己吹牛說公司有多好,在人家眼里就是一個小老板開的私營企業,說倒就倒,工資開得高人家也不愿意來;
咱家里那個大棚也是,我怎么哄,那兩個實習生也不愿意留下來,寧愿被分配到偏遠地區,就比如你,你愿意離開醫院到私營診所去上班嗎?工資給你開現在的三倍。”
“我工作好好的,不想換,私營企業又沒有房子,老了也沒有退休金。”
“大家都這么想,所以很難招到人才,培養一個認同公司文化的高級管理人員更加不容易,她又沒犯錯,我怎么能因為這種小事把人弄走?以后誰還敢靠近我,這人心一旦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米娜撇了撇嘴,繼續追問道:
“好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現在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跟她虛與委蛇的?她給你投懷送抱了沒有?你們有沒有發生肢體接觸?”
“摸手了。”
“你摸她,還是她摸你的?”米娜咬牙切齒的問道。
“她給我送咖啡的時候,趁機摸我手,不過我立刻抽了回來,告訴她我其實不喜歡喝咖啡,她還不死心,我只要在辦公室,她就來送茶;
以前我都是在幾個公司之間跑動,她也沒什么機會,那段日子你讓我老實待在公司不要亂跑,這就給了她可乘之機。”
張小雨把責任全部推到許菲身上,將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受害者,是無奈的。
“這么說還怪我咯!?”
“不能怪你,你是不知道情況。”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說呀?我知道了絕對不會讓你待在培訓班的。”
“這種事情怎么說?人家又沒有跟你表白什么的,只是一種暗示,正好新公司成立,我趁機把她調過來做部門經理,她巴結我就是想升職加薪的,我直接給她升職,就完事兒了。”
“以后她繼續騷擾你怎么辦?”
“不會,我基本上都是在培訓班那邊,這里就讓她看著就行了,分公司負責人基本上已經做到頭了,繼續巴結我也沒有意義呀。”
張小雨攤了攤手,明面上,他的錢財都是全數交給米娜保管的,而且是直接存進米娜的賬戶里的,他現在沒錢沒房,只有一輛車,跟上門女婿沒有任何區別。
巴結他也沒有錢。
“話是這么說沒有錯,但我總感覺哪里不妥,那個小狐貍肯定再打什么歪主意。”
米娜不放心,心里盤算著怎么徹底杜絕許菲跟張小雨勾搭上,道:
“我有一個大學同學,她老公就是做銷售的,你這邊不是正在招聘市場總監嗎?讓他過來做。”
“我這個可是重要崗位,關系公司今后的發展,得找個能力強的。”
“我那同學以前在班里成績僅次于我,驕傲得很,能入了她的眼,這男的實力應該差不到哪里去,你跟他聊聊,實在不行就算了。”
“既然老婆你覺得行,那就行,我沒有什么意見,咱們用結果來說話,業績能做上去才是最重要的。”
米娜推薦的人,他哪敢不同意,否則就是心里有鬼,早上他還奇怪呢,米娜怎么會突然想來公司看看,原來是為了安插眼線的。
“小雨,這次你犯了錯誤。”
“是是是,我的確犯錯了,還好我守住了底線,沒有違反原則,因為我深深的知道,進一步是地獄,退一步海闊天空。”
“別自夸,這件事情沒完,我還要繼續深入調查呢。”
米娜沒給好臉色,女人妊娠期內是男人出軌的高峰期,這是無數血粼粼的例子證明的真理。
不要去考驗男人的意志,他們太能作了!
“我接受組織的調查,也接受處罰。”張小雨正色道。
“態度還算可以,不過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放心,因為我知道你這家伙有多狡猾,往后這幾個月,你就一直待在培訓班,沒事不要來這邊,就算來了,辦公室也不許關門。”
“是,保證完成任務。”
“還有,這新公司招人為什么女員工那么多?想干什么?”
“人事、銷售都比較適合女人來做,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樣有利于業務的拓展,要是有人推銷,你肯定也希望是一個帥哥跟你說話吧。”
“別把人家都想的像你這么色,誰說男的不適合做銷售的,你自己不也是靠著做銷售起家的?招一些男性員工進來。”
“行,我回頭給她說一下。”
“打電話說,別單獨聊。”
米娜見張小雨不反對她的安排,心里稍稍好受了些,正巧看到了臥室的房門,問道:“這里面是什么?”
“好像是資料室,我也不知道。”
張小雨來幾次都是匆匆停留了一下就走了,也沒在意,起身就去按門把手想要打開。
咔…咔…
“哎?還鎖上了。”
又轉回辦公桌后面抽屜翻找鑰匙,沒找到,疑惑道:“鑰匙可能在許菲那邊了,我去找她拿。”
“算了,我就隨便問問。”
米娜擺了擺手,不想讓張小雨跑去單獨接觸許菲,防止被后者找到機會接近。
“要不咱們再去培訓班轉轉?”張小雨建議道。
“不去了,那里現在就是個空殼子,你的老鄉和老部下全部都調走了,我去那里什么也看不到,走吧,回家。”
出了這么大的事,米娜哪還有心情閑逛,她要趕緊回去聯系老同學。
小莉的工位就在總經理辦公室附近,側著耳朵聽了半天,見門被打開,連忙正襟危坐,待張小雨和米娜離開之后,她急忙跑去許菲的辦公室。
“菲姐,有情況…”
許菲正坐在辦工作后面發呆,剛才老板娘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很敵視,這讓她感覺很不安,萬一攛掇老板把她開除,可就糟了。
“哦?什么情況?”
“我聽到老板娘在罵人,聲音很大,很生氣的樣子。”
“在罵誰?”
小莉看了看許菲,搖頭道:“我也沒聽清,總之說的話很難聽。”
“除了罵人,還說了什么?”
“嗯…還說到以后要多招男員工,讓老板少往這邊來,辦公室不許關門,對了,還說到鑰匙之類的。”
“鑰匙!”
許菲心里一驚,鑰匙讓老板娘看到那個臥室,她就死定了,連忙問道:“然后呢?”
“然后他們就走了,走的時候,老板心情還不錯,應該沒什么事情。”
“呼….”
許菲松了口氣,她對外宣稱是資料室,具體什么資料,沒人會來問,老板也沒有問過。
接下來兩天,米娜心情不太好,看來心里對于張小雨和秘書的事情很是介懷,她心里裝不下事,全寫在臉上。
對此,張小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敢安慰,他故意拋出許菲來吸引米娜的注意力,就是為了掩蓋他和白蕊的事情。
許菲和他也就是曖昧了一點兒,實際上沒有發生什么,經得起調查,所以他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