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還挺大,我來掂量掂量你。”
張小雨話畢突然發招,右手并指如刀,對著蔣濤的胸口插了過去,在即將碰到蔣濤胸口的一瞬間,捏指成拳。
打空了。
蔣濤在最后時刻側身轉動九十度避過去了,同時橫跨一步屈膝下蹲,肩膀對著近在咫尺的張小雨驟然一撞。
踏…踏…踏…
張小雨連連后退了五步方才停下來,伸手揉了揉胸口,一臉驚異的看著蔣濤,喃喃道:“怎么可能!?”
剛才他發動攻擊的時候,左手已經暗暗發力防備著蔣濤可能的反擊,卻沒想到對方太快了,他居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你剛才使得是詠春里的寸拳吧,力量很大,就是速度有點慢。”蔣濤評價道。
“我擦,有兩下子啊,看來是寶刀未老,不過你要以為我就這點水平可就大錯特錯,接下來我可是要認真了。”
自從上次在火車上跟人交手吃了大虧之后,張小雨就苦練招式,自認為已經登堂入室,豈會害怕一個老頭。
張小雨再度出拳,為了防止再被對方用肩膀撞擊,這次他拳走中路,行至一半突然撤回,左手握拳對著蔣濤的肚子轟擊過去,這是他最拿手的一招。
面對這一招,蔣濤身體后撤一步,同樣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張小雨的手腕用力一拉就將后者拉了過來,右臂彎曲,肘關節對著張小雨的肩膀砸了下去。
“什么!?”
張小雨只感覺手腕像是被鉗子箍住了一般,掙脫不得,蔣濤這一下真要是砸中了,他的左臂恐怕會脫臼。
“喝!”
大吼一聲,身體順勢轉動半圈,右拳砸在了蔣濤的左臂的肱二頭肌上,感覺抓著自己手腕的力氣一松,他趁機掙脫開來,后退了幾步戒備著。
“沒看出來你一把年紀了,力氣卻不小,差點被你的表象欺騙了。”張小雨悻悻說道。
“你反應很快啊,來而不往非禮也,該我出招了。”
地面一震。
蔣濤踏前一步,凌空一拳對著張小雨的腦袋劈砸了下來,張小雨甚至聽到了拳頭帶起的呼嘯聲,可見速度之快,力量之大。
張小雨閃身避開,卻不料蔣濤仿佛知道他會躲開一樣,一個前沖就來到了他跟前,雙臂交叉攔住了他的拳頭,緊接著就是蠻牛頂角。
“窩草,又是這一招。”
張小雨暗罵一聲,再次退了好幾步才剎住身體,郁悶得要死,“這老頭屬牛的吧。”
“怎么樣?我這身手還可以吧。”蔣濤問道。
“馬馬虎虎,我是怕傷著你,沒敢發力。”張小雨強硬的說道,背在身后的雙手抖個不停,胳膊抽筋了。
“呵呵…,那我可要謝謝你手下留情了,作為回禮,你們的酒錢就免了,好啦,我還得回去看店,就到這里吧。”
蔣濤笑了笑,轉頭對著王強等人說道:“還在這里干嘛,都散了吧。”
王強點了點頭,沒敢放狠話,灰溜溜的帶著自己的小弟們跑路。
“你們是外地人,盡量不要跟他們死磕,否則最后吃虧的一定是你們自己,這些小混混整天就靠放高利貸過日子,在公家還是有些關系的。”
蔣濤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小雨,你沒事吧。”
“哎呦…,疼死我了,讓我緩緩。”
張小雨彎著腰不停地揉胸口,蔣濤連續兩次撞擊同一個地方,就算他自恃年輕力壯也受不了。
“沒想到這老頭還真不簡單,怪不得那個強哥對他那么客氣。”小虎一臉唏噓的說道,張小雨剛才跟蔣濤的對戰明顯處于下風,再打下去恐怕要跪。
張小雨頗為認同的說道:“能開酒吧的哪個沒有兩把刷子,這可是日進斗金。”
“咱們回去吧,剛才有不少人看到,怕有人報警。”
“嗯,有道理,咱們趕緊撤。”
想到上一次打架被警察追趕,小虎心有余悸。
“走。”
一行人迅速離開了公園,一路兜兜轉轉回到了蓮花小區,雖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可還是把強哥一行人教訓了一通,心情大好,拿出撲克牌在屋里玩了半宿才睡覺。
后面幾天沒有再發生什么事情,業務開展的很順利,陸陸續續有人來培訓班報名,基本上都是小白,大家都是沖著孫教授來的。
“明天就正式開業上課了,桃子、倩兒、于艷你們三個就穿著定制的職業裝接待學員。”
“男同志們繼續發傳單,招收下一批學員,順便也發一些招聘廣告,咱們畢竟不是本地人,不能在這邊長久停留。”
“姐,你就別發傳單了,跟著上課就行,家里的照相館不能一直關著。”
張小雨一項項的布置任務,確定沒有披露這才放心,中午抽空給孫靈玉打了一個電話,邀請她晚上來培訓班看看,提前熟悉一下環境。
星蕊咖啡廳。
張小雨在這里請孫靈玉喝咖啡,當然,他肯定是不付錢的,這段時間他跟楊振興和店里的員工已經混熟了。
“孫老師,明天晚上就要開始上課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葉楠跟我說你都安排好了,我只管上課。”孫靈玉回道。
“沒錯沒錯,你只管上課就行了,目前只有初級班開課,每個星期的一三五晚上七點到九點,兩個小時。”
說是半個月的培訓,實際上一周就三節課,總共六節課而已。
“我知道了。”孫靈玉點了點頭,從明天開始她就要告別以前的閑散生活,徹底忙碌起來了。
“你那個宣傳單能給我一張嗎?我看看心里也有數。”
“當然可以。”
張小雨轉身跑到樓上拿了一張宣傳單遞給孫靈玉,然后耐心的等待后者看完,只是后者的臉色好像越來越難看。
孫靈玉將宣傳單往桌子上一拍,擺手道:“錯了錯了,我只是講師,距離教授還遠呢。”
“我明白,我理解,你不要慌,這宣傳廣告就是個噱頭,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只要你大學老師這個身份是真的,上課的時候把你的水平展現出來,沒人會詢問這些東西的。”張小雨安撫道。
“那也不行,學員們花錢來培訓,咱怎么能騙人呢?”
孫靈玉很是氣憤,張小雨明顯是拿著她的名頭進行夸大,在外招搖撞騙。
“我強調一點,這不是騙,只是常規的商業操作,學員們在意的是能不能學到知識,只要讓他們覺得這錢花得值就行了,難道你對自己的專業技能沒有自信?”張小雨反問道。
“我當然有自信,關鍵我說的就不是這個問題。”
“我懂,你擔心傳出去影響不好,放心吧,來這里培訓的都是半路出家的小白,大學生是不會花這個冤枉錢來上課的,再說了,咱們是培訓班,目的是讓學員掌握攝影技能,又不是坑蒙拐騙,光明正大。”
“可你也不能這么夸張,教授就是不行。”孫靈玉堅持道。
“好好好,我把教授兩個字去掉行了吧。”
張小雨只得妥協,這些整天悶頭做學問的人迂腐得很,當然他們自己可能認為這是原則。
不能印在學傳單上,可以口頭說呀,真要出了事完全可以推脫說是業務員自己夸大其詞的,跟公司沒有任何關系,后來大家不都是這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