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別人的眼光,張步洲是不在意的,唐伯虎說過,他人笑我太瘋癲,是我笑他人看不穿。
別人咋樣是別人咋樣的事兒,自己出來就是奔著散心來的,有熱鬧看,老開心了,還管別的什么嗎?
可張步洲無所謂是無所謂了,琯琯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她現在的心情是不太好的,居然敢這樣看自己的步州哥哥,一會兒千萬別給自己機會。
要不然看她不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個帶小孩的老頭子,那是什么眼神啊!
這就是女孩兒,真的是你得罪我,我無所謂,可你不能得罪我家小哥哥,若不然雖遠必誅。
這邊小小的心理活動張步洲還真沒注意,他現在的重心基本都放在看戲上了,這上下翻飛打的可比什么動作片都好看!
真刀真槍的還挺刺激。
一來而去的到底是魏凌峰占了上風,瞅了一個破綻唰唰唰的三劍刺過去,一劍快過一劍,終究是點在了騷包男的肩膀穴位之上。
那騷包男也算了得,慌而不亂手上一抖,扇子唰的一下張開,也是勁兒用的巧妙,整個扇子凌空飛了出去,朝著魏凌峰脖頸削了過去。
魏凌峰劍尖兒一挑,卻見那扇子突然四分五裂,扇骨猶如暗器一般朝著魏凌峰射了過去。
這操作是怎么完成的,張步洲都有點看不明白了,但明白不明白這都是個很精妙的招數,所以他很期待魏凌峰接下來的表現。
魏凌峰此刻是實實在在的心里驚了一下,誰特么能想到一柄鐵扇居然會變成這樣的攻擊狀態?
好在魏凌峰到底是福遠鏢局的鏢頭,走南闖北這么多年,斗戰的經驗何其的吩咐,說時遲那時快,就看著貨整個人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這一招在很多的武俠中大家都見過,叫鐵板橋,這對人的核心力量要求極高。
講究的就是個腰馬合一…個屁,這又不是武俠世界,是標準的玄幻世界,人家腰馬合一起碼膝蓋底下是不動的,這特么的幾乎都貼著地面了。
就好像一棵柱子被拉到了極致一般,魏凌峰的整個身子又彈了起來,這一起來就是迅捷的一劍化出點點劍光,一觸即發,騷包男只來的及說上一句好劍,就掛了!
你看看,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兵器越怪,死的越快,好好的騷包男,一百八十多公分的漢子,死了!
死的透透的,剩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有那用判官筆和幾個用劍的一起喊道 “大家并肩自上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弄死這魏凌峰,那是什么都別想得到!”
一嗓子過后幾個人就齊齊出手了,這幾個人一出手魏凌峰也是有些凝重,適才和騷包男的一場小戰斗,雖然說并沒有受傷,可實際上卻也是費了不少的精力。
而這當先撲上來的人一個一個和那騷包男也是不相上下,齊齊攻來,魏凌峰也就只有個招架之力。
幾招擋過之后,魏凌峰是抽身就走,他本來身法就迅捷非常,此時存了個走的心思,那更是整個身子好似一縷青煙一樣瞬息間就躥出去老遠!
可這么多人既然圍攻他魏凌峰,難道會讓他這么簡單逃了?顯然不是,就在他竄出去的方向,突然就站起來好些個漢子,一個個手里強弓硬弩的。
照著奔馳而來的魏凌峰就是好幾輪齊射。
弓弩這種東西在這種時代就是殺器,不要小看這玩意兒,你想想丐幫幫主喬峰屌不屌?那么屌的人在西夏的時候,不也被弓弩射的傻不愣登的!
段正淳一陽指他可以硬接,弓箭卻能傷到喬峰,就這么無奈,盡管一陽指的勁道可以凌空碎石,而弓箭能射進石頭里的,那都是絕頂的高手了,所以那句詩才很讓人驚嘆。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
扯這么多就是解釋一下為什么弓箭是有用的。
順帶腳的算是說明一下為什么那一縷煙一樣的魏凌峰又急速的飄了回來!
不過這弓弩手一動張步洲就樂了,這玩意兒和別的東西不太一樣,這玩意兒就是管制品,一般的江湖勢力那是沒有的,所以這里面是有或者皇朝,或者別的天王的人?
張步洲能想到,琯琯自然也能想到,對于琯琯來說,那真的是除了自己勞資的隊伍,別的隊伍都是敵人,本著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敵人的敵人也是自己的朋友的這種心態。
琯琯出手了,就看琯琯腳下一踩,踩起一塊石頭,隨手一捏,手里就多了一把碎石頭!
然后就用天女散花的手法撒了出去,當然這也就是個好聽的說法,換個說法那就是直接以真元內力把一堆碎石子丟出去了。
算是個范圍攻擊。
琯琯的修為,那是妥妥的皓月境,再加上她的資質不錯,這段時間修為也是長了不少,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她的老爹,劉天龍。
這樣的情形下,一把石子兒撒出去,那真的是殺的力道不夠,可傷人的效果不錯。
一時間就聽滿場子哎呦,哎呦的呼疼聲。
江湖呢是殘酷的也是現實的,這一把石子兒撒出去,琯琯就妥妥的是這場子里最靚的崽兒,不單單是哎呦哎呦的人在看著她,還站著的左絕道等人也看著她!
琯琯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幫了一把魏凌峰后,想了想就看看自己的手掌 “哎呀,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
當時那些哎呦,哎呦直叫喚的小伙伴一個個心里都在罵娘,你可去尼瑪的吧,你還手滑了?手滑你就滑了那么多的人嗎?
可無奈的是,這個江湖就這么現實,誰強力誰就有絕對的話語權,就這一把石子過去,是個人都知道琯琯的本事是場子里最強的。
所以一個一個敢怒不敢言,對于這樣的慫包們,琯琯是沒所謂的,做人啊,總還是要講點道理的,難道只允許自己打人,還不讓別人怒一怒了?
所以琯琯就很平淡的站著,一臉的沒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