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張步洲是活生生被疼醒的,嘗試著睜眼睛的瞬間腦子里就只有一個念頭。
我滴個媽媽咪呀,是誰下此毒手把勞資打成這個樣子,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
說起來自己一向與人為善,和同事朋友關系融洽,就是年會的時候多喝了幾杯,可也沒做別的什么事兒啊,既不曾辱罵領導,也沒有表白公司的女神小姐姐!
到底是什么情況?
強忍著睜開眼,透過那一絲絲的縫隙看到的卻不是他的臥室,也不是想象中的醫院病房,而是一張雕花的床,左右看看點著蠟燭,看到的也都是些不知名的木質家具。
這不重要,重要的這款式古色古香到了極致,這是哪兒?
不用腦子想的時候還罷了,這一用腦子想一股子記憶嗡的一聲就沖進了他的腦海之中,當時那種感覺實在可怕,就好像有十幾個大漢在他的腦子里不計后果的打了一架一樣!
嘈雜,混亂,關鍵是往死里疼,實話實說張步洲都恨不得暈過去,可惜事與愿違,他疼并清醒著。
真的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疼才慢慢的消失了!
緩緩回過神的張步洲齜牙咧嘴的懵逼著,自己居然穿越了!剛才疼出的一身冷汗,浸濕了傷口,此刻加劇著他身體的疼痛。
而那股記憶也告訴了張步洲自己穿越的原因…
原主也叫張步洲,說起來也算是白羊城里的書香門第,可惜隨著張步洲的老爹因病去世,這個家道也就敗落了!
而張步洲他爹還在的時候,給張步洲說了一門娃娃親,對象是城中流云武館,館主劉天龍的的女兒劉琯琯!
當時張步洲家還算殷實,而劉天龍是初來乍到,也不知道怎么滴就攪合在了一起,張步洲他爹提議的時候劉天龍是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此刻張家算是敗落了,可劉家卻殷實了起來,說起來劉天龍的本事也算不錯,而這年頭多少有些動蕩,習文固然重要,可到底不如弄武來的實在!
說實在話,劉天龍對張步洲還是不錯的,可惜張步洲整個人都很頹廢!
或者說從那一刻起張步洲就是頹廢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步洲和劉琯琯終究還是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紀!
要是張步洲但凡有點上進心,劉天龍咬咬牙把女兒嫁過去就嫁過去了,其實說到底張家也就剩下張步洲一個人了,嫁過去也好過來當贅婿也罷能有個什么區別?
可偏偏張步洲自他老爹走了之后,整個人就一直頹廢,每天跟個行尸走肉一般。
再加上隨著年齡的增長劉琯琯整個人也出落的越發的亭亭玉立起來。
自古以來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就別管是有人真的喜歡劉琯琯還是單純饞她身子,總而言之劉琯琯多了幾個追求者!
有白羊城城主的公子,有武備將軍的公子,白羊城首富的公子!
坦白說劉天龍并不想和這幾家結親,所以一直以來行尸走肉般的張步洲就成了一個很好的擋箭牌!不管是誰家來提親劉天龍的臺詞都是這么一句 “令公子能看的上小女,那是小女的福氣,可惜了小女琯琯早有婚約,見諒見諒!”
擋來擋去終究是出了事兒了,就在昨天晚上,行尸走肉般的張步洲照例失魂落魄的去借酒澆愁,就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終究是被人打了悶棍!
要不是劉琯琯心血來潮出去尋他,只怕張步洲就要被活活打死…不,說起來原主已經被活活打死了。現在齜牙咧嘴的這位是穿越者張步洲罷了!
前任留下的記憶并不多,除了讓他識字之外就沒起到什么別的用處了,這孩子應該算是父親去世之后憂傷過度導致整個人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每天借酒澆愁的,也虧了劉大龍對他不錯,讓他還有借酒澆愁的零花錢!可正因為是醉洶洶的狀態,前任的記憶里也是真的沒有一點偷襲之人的信息!
到底是誰下了這樣的毒手?要致自己于死地?
腦子轉的飛快的張步洲一邊齜牙咧嘴一邊盤算著。
此時白羊城中最為中立的一股勢力就是劉天龍的武館,這方世界武道修為有五境,初學境,點星境,皓月境,大日境,天人合一境!
劉天龍的那些弟子就不提了,單說劉天龍自己就是皓月境的高手,整個城中也就只有城主、武備將軍加劉天龍,這么三個皓月境的高手!
所以劉天龍勢必處于一種被拉攏爭取的地位。
城主的公子,白承籌?這孫子往日對劉琯琯是頗有一股子勢在必得的氣勢,當然他到底是想得到劉琯琯還是想得到劉天龍這個武道修為不錯之人就不好說了!
武備將軍的公子,李求缺?這廝的老爹覬覦城主之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娶琯琯的念頭絕對不單純。
至于城中首富之子,沈青云,這貨好像是沒什么別的念頭,就是單純的想娶劉琯琯,但也不排除拉攏劉天龍,在城內形成三足鼎立的事態!
這么一想張步洲苦笑一聲,好像三家都有弄死他的動機啊,說到底他死了只有好處沒壞處,而這個好處就很單純的是劉天龍沒了擋箭牌而已!
想到這里張步洲就覺得悲涼,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自己就是個擋箭牌而已,可就是這么個擋箭牌居然也有人看不過眼了,想除掉自己!
那么到底是誰要致自己于死地呢?憑借著前任提供的為數不多的信息可以得知,白承籌這個人一直是一副謙謙公子的人設,講究的就是個往來無白丁,喜歡的就是什么詩詞歌會之類的雅事兒!
而李求缺這個人卻喜好結交習武之人,和武館的眾弟子關系不錯,喜歡的就是舞槍弄棒的行當。
至于沈青云這個人,沒什么太多的印象,只是聽說這是個樂善好施的人。
張步洲皺眉沉思,白承籌雖然表現的謙謙公子一般,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求缺喜歡舞槍弄棒,那說起來就有了作案的可能,畢竟習武之人更容易上頭!
可樂善好施的沈青云也是有問題的,這種時代哪有什么大善人,單單是傳聞中沈家是首富還能護住萬貫家財,就曉得沈家也不會什么單純的良善之家!
正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張步洲心里一驚,這大半夜的來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