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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李瓶兒的門,開著……

  什么?

  各自散去?

  或者給官府效力?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紛紛看向西門慶。

  他們中的很多人都親眼見到,眼前這位帥氣瀟灑的年輕人,以大神通頃刻間擊敗了三位寨主,連梁山上十來位當家的,以多擊少都沒敢出手,全他媽灰溜溜地跑了。

  這是大腿啊!

  比錦毛虎矮腳虎還粗的大腿!

  其中一個小頭目仗著膽子站出來,“大人,我們這些人,都厭倦了刀頭舔血,朝不保夕,還要被人人喊打的日子,如果大人愿意收留小的們,小的們定效犬馬之力,而且…

  而且我們雖然濕身為賊,卻很少做騷擾百姓,做欺男霸女的勾當,賊與賊…”

  那頭目猶豫了下,仗著膽子道:“賊與賊,也是有區別的。”

  西門慶贊許地打量此人,重要時刻就需要有這種帶頭的。

  這是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壯漢,長的還算五官周正,修為也達到淬體境巔峰,更主要的是,他的頭頂上,竟然有淡淡的龍虎之氣。

  “你叫什么名字?是他們的頭領?”

  那人躬身回道:“小的叫王山,是三十二人小隊的統領。”

  “三十二人?”西門慶笑笑,“以后,這些人愿意歸順的,都歸你管,你帶他們去清河吧,也找玳安去。至于不愿意歸順的,你也不要難為他們,只要不再作惡,由他們去吧。”

  王山噗通跪在地上,叩首道:“王山領命!”

  他爬起來,朝眾人道:“大人的話,你們都聽見了,還猶豫什么?趕緊跟我出發!”

  七十七人立即行動起來,雖談不上多整齊,倒也有序不亂,西門慶看得出來,他們在清風山上受過一定軍事訓練。

  他們每個人走過西門慶身邊時,都停下腳步,給他深鞠一躬,然后掛著因禍得福的表情出發了。

  見如此安排這些人,白春小聲笑道:“西門老弟,這是要發展自己的勢力了?呵呵。”

  西門慶一臉無奈的表情,嘆口氣道:“本來我就需要些跑腿的人,現在連梁山都得罪了,不得不防啊。”

  白春也嘆了口氣,“也是。”

  秦明拎過來已經清醒的燕順,扔在地上,踩住他的胸口,“老實交代,你們是怎么栽贓我的?”

  燕順瞪圓了眼睛,狠狠吐出一口濁氣,“呸!”

  西門慶冷笑道:“別費勁了,對付這種人,直接搜魂吧。”

  他轉向白春,“白兄,按照大宋律例,在犯罪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可以對拒不坦白交代的囚犯使用搜魂術,對吧?”

  白春點頭,“不錯。”

  西門慶又道:“這兩個人,我們一人搜魂一個,然后把相關的事實刻錄在玉簡里,燕順修為更高些,就有勞白兄了。”

  燕順雙臂被廢,修為也十不存一,早已沒有活下去的心氣,他眼睛一閉,一幅無所謂的表情。

  一旁的鄭天壽露出驚慌的神色,顯然不想被搜魂后變成白癡,隨著西門慶走近,他下意識縮成一團。

  忽然開口道:“我…我可不可以像他們一樣?”

  西門慶挑挑眉毛,“像誰一樣?”

  “王…王山,”鄭天壽聲音顫抖,祈求地看著西門慶,“我坦白交待,能不能給我一條生路,我本意也不愿意做賊寇…”

  燕順睜開眼睛,怒斥道:“姓鄭的,你居然是這種人?”

  鄭天壽面目猙獰,駁斥道:“你住嘴,我還不是被你們拖下水的?你們兩個一個貪財一個好色,我圖什么我?”

  燕順還要言語反擊,白春一巴掌打暈他,手掌按在他的天靈上。

  “聒噪!”白春罵了一句,開始搜魂。

  鄭天壽嚇得臉色更難看,對西門慶道:“我真是被他們逼的,我只是想有資源修煉而已,我沒做過什么壞事啊…”

  “給他拿紙筆,讓他自己寫以往的經過。”

  西門慶轉向秦明,“此人參與害死秦將軍家人,是殺是留,秦將軍定吧。”

  秦明待鄭天壽寫完,奪過供詞仔仔細細讀了一遍,又查看了白春搜魂燕順刻錄的玉簡,知道主謀是宋江和花榮,鄭天壽因為不贊同這件事,還與燕順和王英發生過爭吵。

  他道:“恩公看著辦吧,我真正的仇人是慕容狗官和那宋江花榮。”

  “我給你種下一道禁制,只要你不背叛我,不為非作歹,此禁制便不會起效,”西門慶冷冷注視著鄭天壽,“如何?”

  鄭天壽囁喏道:“你會不會…”

  “會,與不會,由我決定,”西門慶臉色更沉,“我沒有跟你商量。”

  鄭天壽的心冷下來,如果為了活命而受他挾制,從此成為任人擺弄的傀儡,還不如死了好。

  但就這么死了,他又不甘心。

  無數個日夜辛苦修行,為的就是能得到長生,眼下就到筑基期瓶頸了,就這么全部拋棄,甚至放棄活命的機會?

  要不要賭西門慶的人品?

  就在鄭天壽左右為難之時,一個好聽的女生戲謔道:“這有什么為難的?西門大人若是奸邪小人,會跟你商量么?直接給你種下禁制,還怕你不乖乖就范?”

  眾人循聲望過去,只見與武松并肩走來一個曼妙的女子,正是她說的這番話。

  白春與西門慶的神識最強,二人立即明白了大概,西門慶拱手道:“恭喜孫大姐重獲肉身,可惜,我們找了很久,連對燕順搜魂,都沒查到張青大哥的下落。”

  找到張青的尸身,只要他的命魂仍在,便有一絲復生的希望,但找不到尸身,西門慶也沒有任何辦法。

  孫二娘的眼神暗了暗,點頭沒說話,也沒人問這具身體是誰的。

  她的話被鄭天壽聽進去了,他不再猶豫,道:“只要大人允許我繼續修煉,我便接受禁制,為大人你所用。”

  西門慶取出山河筆,隔空畫了個繁復的咒紋,打入鄭天壽的天靈,“好了,你暫時跟隨秦將軍入京做人證,待此事一了,你即刻趕到清河縣找我。”

  鄭天壽內視自己,除了識海中似乎多了一物,身體并無異樣,連修為都絲毫沒有損失或被禁錮,不禁躬身喜道:“謝大人,屬下明白。”

  幾人又商量片刻,決定分三路行事,一路是武松和孫二娘,趕往二龍山見魯智深和楊志,談完代理白酒業務之后,立即趕回清河。

  防范梁山賊寇來襲,武松絕對是核心戰力。

  第二路則由西門慶帶上王干娘和李瓶兒,立即趕回清河縣,坐鎮家中,以西門慶的實力,配合秦秋秋和石勇等人,只守不攻絕無問題。

  最后一路是白春和鄭天壽陪秦明進京,去洗刷冤屈,扭轉被慕容延達誣告的局面。

  西門慶在鄭天壽的口供上蓋上清河縣尉的印信,交給秦明,又囑咐武松和孫二娘幾句,當先辭別眾人,帶著王干娘和李瓶兒出發了,他還要先去泰山瑞安鎮送還云舟。

  以云舟的速度,載著三人,只需大半個時辰,便可以達到泰山腳下。

  一路上見身邊縹緲云霧急速褪去,剛剛學會御器飛行的李瓶兒很不適應,緊緊攥著西門慶的手臂,緊張又興奮,俏臉漲得粉嘟嘟的。

  握著西門慶另一手的王干娘見了,眼珠轉了轉,道:“我覺得有點乏累,天色也漸晚了,到瑞安鎮我們住一晚再走吧。”

  李瓶兒知道王干娘沒有任何修為,自己尚且如此緊張,何況她了,便善解人意地道:“是啊,西門你速度放慢點吧,我怕王姐姐吃不消。”

  王剛娘笑道:“瓶兒妹妹果然體貼入微,你看看你?”

  西門慶自然知道,王干娘絕不會因為以這個速度飛行而不適,扭頭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

  你老人家這是幾個意思?

  王干娘悄悄朝李瓶兒的粉嫩臉蛋眨巴眨巴眼睛,你不喜歡?

  你老家人操的心也太多了吧?

  西門慶抬頭眼望蒼穹,好一會才道:“先去見云中子,等歸還了東西,我們再詢個好店房。”

  云中子見西門慶準時歸還云舟,開心地把他們接進來,見除了王干娘外,他身邊又多了一位靚麗女子,羨慕道:“西門老弟,這位佳人是?”

  “李瓶兒。”

  西門慶又給李瓶兒引薦云中子,“這位是我剛結識的云中子道友,乃是煉器大師,你將來的法寶,還需要云道友多費心呢。”

  李瓶兒盈盈施禮,“瓶兒見過道長。”

  云中子連忙道好說好說,又喚出蛇妖和兔妖相見,三個女人一見如故,拉起已經熟識的王干娘,嘰嘰喳喳地去了內宅。

  只聽王干娘道:“瓶兒妹妹,你可要跟兩位姐姐多親多近,她們可有的是寶貝,上次送我那株草藥,聞一聞香味就能延年益壽,遲緩衰老呢。”

  又聽李瓶兒會心地道:“原來是那株靈草的神奇功效呀?怪不得我這次見姐姐,皮膚比幾日前要光滑水嫩不少呢。”

  然后就是蛇妖和兔妖爭搶著道:“真有那么神奇么?我再送瓶兒妹妹一株好了,瓶兒妹妹天生麗質,佩戴此草真真好呢。”

  西門慶以手扶額,幾百年的伴妖草啊,你們還真好意思套路人家啊…

  他把笑憋回去,才對云中子道:“道長,我那古妖之顱,可煉制好了?”

  云中子搖搖頭,“哪有那么快,以我的修為,想要把它煉制成理想的法寶,只能分成多步驟煉制,沒有個一兩個月時間,怎么可能練的出來?”

  確實是自己太心急了,西門慶只好先放下煉鼎的事,從儲物袋取出武松那對破損的戒刀,放在桌上。

  道:“道長看看這個,我朋友以武修為主,甚愛此刀,不小心與人爭斗時破損了,可有辦法修復或重練?”

  云中子神識來回掃過戒刀,又拿在手里把玩片刻,才目露凝重地道:“西門老弟能否給貧道說說此刀的來歷?以及這刀是如何損毀的?”

  西門慶把孫二娘暗算兇惡頭陀奪得兩把戒刀,和武松追殺花榮,情急之下花榮自爆本命神兵的經過,簡單講述一遍,見他臉色不對,趕緊問道:“莫非道長覺得有什么不妥?”

  云中子道:“那孫二娘有沒有說,此刀在無主之時,是不是深夜里經常異響,聽起來如長嘯亦如哀嚎?”

  “這到沒有特別說過,”西門慶倒是記得前世《水滸傳》里類似的描述,“有何不妥,道長但講無妨。”

  云中子道:“這對戒刀只是高階法器的品階,但若見血殺起人來,威力不下于普通法寶,這都是因為它殺氣過重,重到會克主的程度,我為何要問它們是如何毀壞的,因為我懷疑它們是主動崩毀的。”

  西門慶驚訝道:“你是說,這對戒刀有靈智?”

  “那倒不是,有器靈的法寶豈能是這種品階?”

  云中子放下戒刀,“器靈只是傳說而已,至少我只聽說過卻沒見過,更別提親手煉制出來了。

  你先說說你那朋友,在此刀崩毀的情況下,硬抗武道神兵崩毀的威能,后果如何?”

  后果…

  云中子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西門慶,興奮地道:“那他有沒有說,他悟出了什么沒有?”

  “有,”西門慶覺得不可思議,“道長怎么會知道?”

  “哈,是真的,傳說居然是真的!”云中子站起身,搓著手來回踱步,“竟然是真的…”

  西門慶眼睛隨著云中子走了五六個來回,奇怪道:“什么是真的?”

  云中子停下腳步,將一把戒刀捧到眼前,用鼻子嗅了嗅,“煉出器靈級法寶的傳說,是真的!”

  “…如何煉?”

  “需要靈化以上妖獸的元神,和身體的一部分!”云中子興奮道:“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要現有你那朋友那種遭遇,和這樣邪門的武器。”

  “道長可知,哪里有靈化妖獸?”

  云中子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客房內。

  王干娘盤膝坐上床。

  “我先練功再按摩吧,”西門慶越來越覺得,應該讓修為盡快強大起來,這次讓個宋江和花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伸手去握王干娘的手,她卻輕輕推開。

  她輕聲道:“我要打坐參悟《金剛訣》第二層的關口,你去陪陪瓶兒吧,她對你的心思,你應該明白,何況這次險些出事,正需要安慰。”

  西門慶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只是練功只要一個時辰左右,耽誤不了別的事,“天色還早,我練完功就去。”

  “現在去吧。”

  王干娘已微闔雙目。

  聽見西門慶轉身離開,王干娘眼皮動了動。

  他們兩人郎有情妾有意許久,因為這次事件,也該順理成章走到一起了。

  自己為什么會有異樣的感覺呢?

  悵然,若失?

  唉,王干娘內心輕嘆。

  看來按摩久了,就會上癮…

  西門慶退出來,關好房門,剛轉身走出小院來到李瓶兒屋檐下,房門便輕輕被打開,李瓶兒手扶門框,脈脈地看著他。

  輕笑道:“愣著干什么,進來啊?”

  西門慶挑逗地笑笑,“進哪?”

  “你說的算…”

  李瓶兒俏臉羞紅,柔荑掩唇,轉身進屋了。

  她的門,為他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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