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短暫出現,復又消失。
如幽靈般沒有任何痕跡,甚至王語嫣都有種錯覺。
他是否真的出現過?
將房間仔仔細細搜尋幾遍,仍舊一無所獲之后,她失落地坐回床上,索性躺下去嘗試入睡。
但腦子里卻始終都是,西門慶出現和離開的短暫畫面。
下一次他若再出現,一定問問他是如何出去的…
此人進來時神態從容,直奔石柱上的功法而去,參悟了大概一個時辰時間,又從容離去…
看樣子他絕不像第一次進來,就算問不出出去的辦法,問問他在石柱上參悟出了什么也好…
石柱上的功法,到底該怎么入門呢?
每個字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就糊涂了,怪哉…
王語嫣翻來覆去,嬌軀如烙餅,怎么也睡不著。
閣樓前的廣場上,常須子負手而立,似在沉思。
西門慶從一處空間裂縫緩緩走出來,笑道:“那是什么功法,果然玄奧,我看了一個時辰,不僅什么都沒參悟出來,只要一轉身,腦子竟空空如也,根本什么都沒記住。”
常須子嘿嘿一笑,道:“這部功法,是一部殘篇,老夫當年偶然得之,也是研究了很久,雖然以它的層次,并不能讓老夫有所精進,但里邊的一些思路卻受益頗多,尤其是一些小神通,非常有趣。”
“比如?”
能被大佬稱贊的功法,絕非尋常之物,西門慶立即眼里放光,“請師傅指點一二。”
一道訊息出現在西門慶的識海里,他略作感應,便明悟了幾種有趣的神通。
常須子道:“此功法在入門階段所記載的這幾種神通,在特殊情境下,還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妙處,至于功法嘛,我倒不建議你修煉了,本質上來說,這是一種魔功,與你主修的功法雖不沖突,也沒有臂助。”
西門慶對這門功法幾乎一無所知,也不是真想要修煉,而是另有其他目的。
他壞壞地笑笑,“還請師傅講解此功法的玄妙所在。”
常須子數萬年的歲月積累,早已如人精一般,他略一沉吟,便猜出了西門慶的用意。
扯扯嘴角道:“你想以此功法為切入點,套路那個王語嫣?”
西門慶干咳兩聲,一本正經地道:“瞧您說的,獲取對方信任,完成任務而已,絕不套路。”
李瓶兒一行,與西門慶幾乎同時出發,只是一個往東,一個向西南走,幾乎背道而馳。
她沒有選擇車馬,而是與武松步行出城,待到郊外無人之處,便嘗試御器飛行。
以煉氣一層的修為操控法器飛行,確實有些勉強,好在有武松從旁輔助指導,經過幾次跌落之后,漸漸也飛得平穩了。
她們每到大的城鎮,才提前落地,進去略作休息,吃些飲食,所以趕路的速度要快得多。
這一天,兩人正在數百丈高空急速飛行,忽然前方現出一座光禿禿的小山,此山不高,占地卻不小,四條山嶺向東南西北延伸,形成一個天然的十字形土坡。
在土坡下,有一座小鎮,約三四百戶人家,因地處交通要道,來往的行人車馬眾多,看上去還挺熱鬧。
“武二哥,下邊是十字坡么?”
李瓶兒指著小鎮旁的土坡問道。
武松四下看了看方位,道:“此地確是從東平府進入孟州道的必經之地,想來錯不了。”
李瓶兒理了理被風吹起的發絲,“我們下去看看,西門交代我們小心,武二哥要千萬留神。”
武松扯了扯嘴角,當先落下去。
小鎮緊靠官路,鎮上居民多數以種田為生,也有些吃交通飯,開些飯館客棧,或養牲口趕大車賺腳力錢。
李瓶兒和武松走進小鎮,見路邊有樵夫在歇息,武松拱手問道:“這位大哥,請問此地是什么地方?”
那樵夫趕緊還禮道:“這荒嶺叫孟州道,我身后的鎮子便是十字坡。”
武松瞇起眼睛朝鎮子里觀望。
只見靠街頭的一顆大柳樹下,挑著酒幌子,擺著五六張木桌,卻空無一客,在往不遠處是一排八間房屋,門前有住宿和酒飯的幌子。
一個高大豐滿的婦人,長的高鼻大眼,五官并不難看,卻紅唇重粉妝飾得像個紙人,她身著黃綠衣衫,頭戴金釵,鬢邊插著些野花,正坐在樹下乘涼。
婦人見武松二人走來,目光先在武松身上掃了幾眼,又盯著李瓶兒的臉蛋看了些許,兩眼放光地起身迎上來。
“呦,好偉岸的漢子,好標致的美人…”
婦人叉開兩條大長腿,理了理幾乎蓋不住胸脯的衣襟,眉飛色舞地來到二人面前,“二位遠道而來,本店有好酒好肉好包子,快進來歇歇。”
她故意湊近武松,在她耳邊低聲道:“小店房間干凈舒適,尤其夜里安靜無人打擾,兩位旅途勞累,吃飽喝足就這里歇息可好?”
李瓶兒抿嘴輕笑,嬌羞的模樣,像個單純的小媳婦。
婦人看在眼里,笑道:“還是妹子明白事,跟你個悶葫蘆說不明白,兩位快請坐。”
武松偷眼打量婦人,以他行走江湖的經驗看,此人絕非善類,但又從其身上看不到任何靈力或罡氣波動,難道西門大哥弄錯了?
“篩壇好酒,切幾斤牛肉,再炒兩個素菜來。”
武松請李瓶兒先坐,自己在對面坐下來吩咐道。
“好咧,您二位稍等。”
婦人進了房間,不一會擺上來一壇酒,一大盤牛肉,幾碟時蔬小菜,還端上來一盤白花花的大包子。
武松神識掃過酒菜,最后目光停留在包子上,取一個掰開,問道:“姐姐,這包子是人肉做的,還是狗肉做的?”
婦人臉色一變,隨即笑嘻嘻道:“客觀休要胡說,砸了小店的招牌,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里有人肉的包子,當做狗肉來賣?我家的包子,可都是黃牛肉的。”
李瓶兒故作惶恐,拉了拉武松的衣袖,嬌滴滴地道:“我們行走江湖,聽人說‘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里過?肥的切做饅頭餡,肉的卻把去填河’,不會就是這里吧?我好怕…”
婦人擺斷李瓶兒,她面露冷笑,身上爆發出強烈的罡氣,怒道:“我看你們不是來吃飯,倒是來找茬的?以為老娘好惹?!”
她話音剛落,房里嗖嗖嗖跳出來三個伙計,各個手持腰刀,把李瓶兒和武松圍住。
婦人有罡氣境二層修為…三個伙計只是淬體境巔峰的武修,武松根本沒看在眼里。
他斜了婦人一眼,“你叫孫二娘,綽號母夜叉?”
武松一直刻意壓制修為,孫二娘只能看出他身上有微弱的罡氣波動,卻看不出具體的修為,見手下已經就位,她使了個眼色。
三個伙計會意,揮刀圍攻李瓶兒,先拿下這個最弱的,剩下一個還不任自己宰割?
孫二娘自己則罡氣灌注雙拳,猛擊武松的面門。
“滾!”
武松一聲爆喝,武道真意境界的強大威壓,震得三個伙計倒飛出去數丈,結結實實摔在地上時,已經口鼻噴血昏迷過去。
孫二娘也被震得一愣,武松三兩下制住她,捆妖索一晃,把她綁得結結實實,提起來仰面朝天扔在飯桌上。
“好漢爺饒命,疼…疼啊…”
孫二娘被武松控,又被捆妖索束縛,渾厚的罡氣無法運轉,身體便與常人無異。
她手腳都被困住,絲毫動彈不得,甚至想要掙扎翻身都做不到,疼得身體輕輕顫抖,連連求饒。
武松從儲物袋取出一壇高粱酒,給李瓶兒和自己分別倒了一碗,訓斥道:
“捆妖索只有束縛罡氣運轉的功效,又不是刑拘,你裝什么裝?”
孫二娘嘶嘶吸氣,胸要勒爆了,疼得涕淚橫流,臉色漲紅,“疼…”
李瓶兒柳眉微蹙,大有深意地瞥了瞥武松,內心揣測不定。
這孫二娘本就身材高大豐滿,胸器堪比王干娘,你用捆妖索把她的胸橫勒進去足有二寸,能不疼么?
只是不知道,武二哥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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