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學武松,想要一口干掉碗中酒。
結果白逸塵剛喝半碗便噴出來,臉紅成豬肝色,連連咳嗽。
白逸塵從儲物袋里取出一顆丹藥,就著黃酒喝下去,臉色才緩和下來。
西門慶在他的儲物袋上瞄了瞄,袋子巴掌大小,材質非皮非布,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重量。
他在王干娘識海里,對空間型法器早有了解,儲物袋只是最基礎的儲物法器,在圣界只有最屌絲的修士才用。
但在此界不一樣,儲物袋還是主流空間法器,而且若用來運貨,可比車船方便多了。
西門慶道:“白兄弟是大家族,想必知道哪里能大量購買到儲物袋,這東西售價多少?”
白逸塵倚在李桂姐胸上,已有幾分醉意,“西門大哥想要儲物袋?你怎么會缺那東西?”
西門慶微笑點頭,“我雖有儲物法器,但不便于交給手下人,想弄些給他們盛裝貨物用,還請白老弟指點迷津。”
“小菜一碟,”白逸塵伸手在腰間摸了摸,手上多出幾個空的儲物袋,“我這里有幾個,送你做個見面禮,以后若有需要,打發人去泰山白家坊市隨便買,市價在三十兩銀子左右。”
一共五個儲物袋,西門慶接過來,暗暗記下泰山白家坊市,笑道:“白老弟破費了,我請幾位妹妹輕歌一曲,給白老弟助助興。”
他取出一錠銀子,足有二十兩,丟在桌上的賞盤里,朝李桂姐等女看過去。
四女會意,她們中三人敲打杯盤,并淺唱和聲,李桂姐一手抱緊白逸塵,另一手理了理頭發,柔聲唱道:
錦帳鴛鴦,繡衾鸞鳳,一種風流千種態。看雪肌雙瑩,玉蕭暗品,鸚舌偷嘗。
屏掩猶斜香冷,回嬌眼,盼檀郎,道千金一刻,須憐惜。早漏催銀箭,星沉網戶,月轉回廊。
詞好,唱的更好。
四個女子配合得嫻熟、默契,唱腔婉轉,伴奏與和聲精巧且別致,她們眼波流轉間,更顯深情而嬌媚。
西門慶閉目回味。
白逸塵沉醉在李桂姐的香懷里。
田廓粗魯地抱著吳銀兒,讓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武松仰脖又喝干一碗酒,目光不解地掃過李桂姐四女,最終落在西門慶臉上,“唱的真好,但何謂玉簫暗品?什么又是鸚舌偷償?”
“…”
西門慶被猛地問住了,一時組織不好語言解釋,只好微笑飲酒。
一旁的韓金釧,早已垂涎武松俊朗的外表,和挺拔的身子,田廓雖然同樣人高馬大異常魁梧,但卻給他油膩粗莽的感覺,遠遠沒有武松那么清爽強健。
她趁機湊過來,伏在武松的肩上,櫻唇湊近他的耳根,“小女子告訴官人,什么是鸚舌偷…”
“哦?”
武松扭頭剛要問她,忽然感覺唇上一熱 他的腦袋嗡一下,像猛灌進去一整壇高粱酒,血液瞬間沸騰起來。
“嗚你…”
他趕緊推開韓金釧,引得眾人哈哈大笑,李桂姐笑得前仰后合,把白逸塵從沉醉中顛醒,一臉懵逼地看著武松。
韓金釧笑出了眼淚,對武松撒嬌道:“這就是鸚舌偷嘗,至于玉簫嘛…”
“豈有此理!”
武松明白過來,勃(nao)然(xiu)大怒,一雙虎目幾欲噴火,額頭青筋蹦起來很高。
韓金釧笑容僵在臉上,哇一聲嚇哭,趕緊躲到西門慶身后,“大官人救我…”
西門慶示意她不要再聒噪,“你們帶白兄弟和田兄弟去別的房間玩。”
白逸塵被掃了興,有心說武松兩句,被李桂姐拽走,她笑道:“白少爺咱們走,我跟銀兒妹妹帶你去飛。”
我乃仙武雙修,飛行還用得著你們帶?白逸塵不解道:“飛?那有什么意思?”
李桂姐趴他耳邊,小聲解釋西門大官人教的shuang飛游戲,白逸塵立即眉花眼笑,朝西門慶和武松拱拱手,屁顛屁顛地跑了。
明白過來的田廓,也跟二女出去了,西門慶并不擔心武松在氣頭上,他自有話題破解。
給他倒一碗酒,笑道:“何必與她們一般見識,再說了,武大哥還說等你回來,就托媒人給你娶房媳婦呢,你看看你,好像跟女人有仇似的,這怎么行?”
西門慶調侃道:“有句老話說得好,男人不流氓,那話兒不正常。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聽到武大哥三個字,武松頓時沒了脾氣。
他怎么也想不通,大哥怎么可能認識身份懸殊的西門慶,不解道:“西門兄認識我大哥?”
看來這招奏效,西門慶舒坦地笑笑。
“我們何止認識,我這西門會館里的面食,一直由你大哥的鋪子在供應。”
“鋪子?”
武松更迷惑,大哥幾時能開起面食鋪子?
西門慶道:“我很欣賞他的手藝,便跟他做了筆生意,你大哥可真是塊做生意的好料。怎么,你回來還沒見過他?”
“老房子賣了,”武松搖搖頭,“住戶說不知道我大哥搬去了哪里,我還沒來得及找他。”
西門慶與他碰杯飲酒,“等滅了虎妖,我帶你去他家。”
“家…”
往事劃過腦海,父母沒得早,哥哥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武松鼻子有些發酸,道:“大哥還惦記著給我成家,該成家的是他…他苦了半輩子,我嫂嫂病亡的又早…”
武松一口喝干,又斟一碗,再喝干…
西門慶陪著他飲酒,懸了好久的心已徹底放下來。
事實與書中所寫一樣,武松在見到武大郎前,并不知道潘金蓮的存在,更不清楚自己與潘金蓮和武大郎的關系。
也就是說,在一番運作之下,自己不但與武松沒有成為仇家,甚至連一丟丟芥蒂都沒有。
西門慶仰脖硬撐著也喝干一碗酒,他長長吐出一口酒氣,內心暢快無比。
他微笑看著已有七八分醉意的武松,開始琢磨一件事。
身邊一直缺那種勇往直前,能打能殺的猛人。
武松,不就是絕佳的人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