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玳安,西門慶伸了個懶腰,估算下時間,大約晚上九點多鐘。
起身往潘金蓮的小院走,強敵的威脅不解除,練功便不可懈怠,西門慶打算,動員潘金蓮雙修到天亮,然后直接去衙門辦案。
結果潘金蓮一臉不悅,小嘴撅的能拴住一頭靈獸。
“李瓶兒那身衣服,你設計的可真好看,恐怕世人從未見過…”
看來今晚上的床,啊,今晚的功可不好練…
西門慶以手扶額,“職業裝而已,在會館里用衣服區分身份,跟不同品階的官服,是一個意思。”
“再說了,那身衣服再怎么說,也沒有我給你設計的旗袍好看…”
“我信你個鬼!”
潘金蓮掰著手指頭給他數,“你看看啊,脖頸修長,束腰顯胸,臀翹腿長,那衣服不光合身,還把她線條的優勢,體現得淋漓盡致,足見你對她的身體,研究的很深…”
“那也沒有你穿旗袍好看,”西門慶只好強調這個,“你最好看!”
他干脆拿過她的旗袍,在衣裝鏡前多點上幾根蠟燭,“來你換上,咱們證明下。”
換就換,潘金蓮正不服氣呢,以她現在的修為,轉個身便完成了換裝。
西門慶眼前一亮,終于掌握洗罪證據,要說顯得身材好,還有老祖宗發明的旗袍優秀的么?
“你看看,不光脖頸修長,還玉臂圓潤…”
“你再看看,旗袍不光束腰顯胸,對小腹要求還極高,只有像你這樣身材滿分的人,才不用擔心小腹的不足被放大…”
“還有,你再看看這,不光臀橋腿長,”西門慶施放清風,拂動旗袍的開衩,她的大長腿便遮遮掩掩忽隱忽現,“還有比這更能顯腿好看么?”
西門慶手捧裙擺強調,“就這個開衩,講究可大了,開低了是嫵媚,開高了叫妖嬈,走路帶香風,風光無限好…”
“總之,你穿旗袍最好看!”
西門慶實在編不出詞來,只好再打感情牌,“因為這款衣服,就是我之前對六姐你求而不得,日夜思念時萌發的靈感,才設計出來的…”
潘金蓮左照照右照照,發現他說的還真對…
氣便消了大半,她道:“這衣服雖好看,但開衩都快到腰了,改低點還能穿出去,否則只能當做你我間的情趣裙…”
西門慶差點跳起來,“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把開衩改低點…”
“不是這句,是后邊那句!”
“當做你我間的情趣…”
潘金蓮掐住西門慶的腰間軟肉,“羞死了,你就知道套路我…”
西門慶根本感覺不到疼,他滿腦子都是情趣裙三個字,所有心思都在盤算這個賺錢的新項目。
潘金蓮還是幽怨地提醒他,“瓶兒的確不錯,你若喜歡,便娶回家里來。家里的飯桌上這些菜,你愛吃哪道,我都不會說什么,但總盯著別人家鍋里這毛病,得改改…”
早飯的時候,有人稟報,大倉庫已經修好,請西門慶去設置法陣。
西門慶和武松,來到河邊碼頭。
一大排房子已經全部打通,銜接處用木梁和鐵架做了加固,除了幾個必要的出入口,原有門窗全部用磚和泥巴封死。
西門慶檢查一番,在幾個方位貼上符箓,這種普通的降溫需求,甚至不需要陣旗陣盤那種復雜的法陣,只要在合適的方位繪制陣紋,輔以持續消耗性符箓就行了。
布置完法陣,又去看了下浴場挖掘現場,靠純人力挖掘泥沙,速度要慢的多。
西門慶對武松道:“要不你留下給他們幫幫忙,我先去府衙查案宗,有消息我派人來找你。”
一個武道真意境的武修,全力操控法器打洞挖土,足以勝過幾臺普通的挖掘機。
武松道:“包在我身上,把你炸吳道官那種符箓給我幾張。”
西門慶帶給他一疊符箓,“小心別傷到人,浴場要面積,不要深度。”
“面積是啥!”
西門慶還得解釋,“就是方圓要夠大,玳安那有圖紙。”
武松應了一聲,讓工人收拾工具站得遠遠的,他神識鎖定幾個方位,每個位置打進去一張符箓,法訣點指暴喝道:“爆!爆、爆…”
隨著爆字出口,每個位置爆發出璀璨的金光,隨后沙土掀起丈許高的小山,小山像皮球一樣鼓了鼓,最后轟然崩坍,地上揚起大片煙塵。
這種玄品高階的爆炸性符箓,威能不止于此,但并不適合作為專業爆破工具使用,否則效果會更好。
饒是如此,煙塵散去,原本泥濘難挖的河灘,出現大片大片的松土。
武松扔出兩個儲物袋,大手一揮,一大灘被炸松動的泥土便被收起來,他拎著儲物袋走到堆放點,傾倒出一座小山。
遠遠圍觀的工人們,立即爆發出喝彩。
“哇,就這一下,頂我們幾十人挖一個時辰…”
“仙師大人好厲害!”
“我們要是也會仙術,那多好…”
“呸,我要會仙術,還會做苦力么…”
“說的也是哈…”
西門慶朝武松挑挑大拇指,要施工,還得中國山東找武松…
有武松參與,工期肯定大大提前,西門慶跳上馬車,前去清河縣衙。
李舒旺早已在卷宗室等候,身邊還站著個四十來歲的絡腮漢子,穿著仵作的服飾。
“西門大人,這位是縣衙新來的仵作,叫方興。”
絡腮漢子趕緊躬身施禮,“見過縣尉大人。”
仵作也是縣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此人西門慶卻不認識,原來是新來的,笑道:“都是自己人,老方你也不用行此大禮。”
老方笑道:“應該的。”
西門慶打開抽屜,拿出囚犯集體離奇死亡案的卷宗,又詳細看一遍,仍舊看不出任何有價值是信息,這是無從著手的懸案。
卷宗上幾位幸存者的口供,幾乎出奇地一致: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沒有看到任何人出入,所有人跟往常一樣睡下,早上起來時,發現大部人都死了。
對幾十位死者死亡狀況的描述,也出奇地一致:保持睡覺姿勢,沒有傷口,沒有中毒跡象,甚至沒有驚恐或痛苦的表情。
“老方,死去的囚犯,都是你驗的尸體么?”
老方答道:“都是小的驗的,跟卷宗上的描述完全相同,那些人就像在睡眠中安靜地死去,幾十個人同時這樣,必有蹊蹺。”
西門慶放下卷宗,看著他道:“說說你的想法,哪怕是猜測也可以,我只是了解情況,你不用有顧忌。”
老方想了想,猶豫道:“我十三歲跟隨老仵作當學徒,又粗通醫術,這種情況,就算謀殺,兇手也絕非凡夫俗子所為,我猜測…”
西門慶示意他說下去,“我說了,不用顧忌,今天的對話不會寫在卷宗上。”
老方壓低聲音,道:“我猜測,他們是被瞬間收走了魂魄,小的斗膽問一句,大人是仙師,有沒有辦法,讓普通人沒有痛苦,不著痕跡,甚至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暴斃。”
老方當然不是在懷疑自己,西門慶清楚,要做到這一點并不難,在修為差距足夠大,或有合適手段的情況下,攻擊修士的元神,就能實現這個效果。
當然,普通人和低階修士沒有元神,只有魂魄,對付起來更容易。
可是,真要是邪修或妖魔鬼怪出手,在沒有外人驚擾的情況下,為什么要留幾個活口呢?
西門慶吩咐李舒旺,“你派人去查查,幸存者現在是否依然健在,都在做些什么,越詳細越好,覺得可疑的,直接帶到縣衙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