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本就仙姿佚貌,又有一雙勾人攝魂的眼眸。
自從修煉王干娘極力推薦的功法后,又多出一絲魅惑邪意的氣質,對任何人,哪怕是女人,都有難以抵擋的吸引力。
此刻,褪去樸素衣裙的偽裝,她的光彩,便毫不保留釋放出來。
無法用言語形容她的美。
西門慶只想帶她離開這里,立刻上馬車。
他贊許地對潘金蓮笑笑,道:“今日起,大宋朝的整體審美,恐怕必然提升了。”
潘金蓮運轉功法,很有深意地白他一眼,“我去馬車上等你,你快點辦事。”
西門慶手上多出兩張契約,對張和道:“張兄看看契約,是否與我剛說的內容一致。”
張和一手捂著鼻子,支支吾吾,掃了一眼便簽字畫押。
西門慶又留下幾張圖紙,便匆匆離開了。
張和目送西門慶走遠,才把手從鼻子上拿開,掌心是殷紅的鼻血。
“妖孽啊…”
幸好年齡大了,鼻血也不多,要不在人前便出丑了…
張和擦干凈鼻子,低頭看幾張新的圖紙。
第一套圖紙是一套衣裙,上身是大翻領小衣,下身是齊膝裙,取名為:職業套裙。
下邊還有小字備注:按李瓶兒身材,暫時小量制作。
第二套圖紙,是鞋子的改良方案,準確說,重點在鞋跟上,以硬木為根,外表雕花或包裹絲綢,分為鞋底整體增高,和鞋跟單獨增高兩種。
西門慶也沒辦法,當時的工藝水平,做不出光亮的鞋油,他對化工也一無所知,所以高跟鞋、高筒靴這種,能增強女性腿部美感的裝備,暫時都實現不了。
也許通過修士的煉丹術,可以做出替代產品,他打算以后請教王干娘。
玳安帶武大郎取完房契,第一時間找到西門慶的馬車。
聽他講完情況,西門慶看著潘金蓮,道:“跟我回府吧。”
潘金蓮搖頭,“王干娘的宅子空著,我想帶著迎兒,先暫住那里,過段時間再去你府上吧。”
她想獨自在外邊住,西門慶可以理解,修為接近練氣一層巔峰,又有自己給的眾多符箓,自保能力絕無問題,但為什么要帶武大郎的女兒一起生活?
看出西門慶的疑惑,潘金蓮解釋道:“迎兒那丫頭,性情不同于武直,與我非常投緣,留在身邊,也是個伴。”
潘金蓮沉吟片刻,又道:“我不想她,重復我的命運。”
這句話的分量不輕,西門慶道:“你們先暫住,以后讓她跟西門大姐一起,讀書識字,若有靈根,便跟隨你一起修行吧。”
“西門大姐是?”
“我的女兒,十一歲了,她母親早亡,是月娘養大的。”
“我們仨一起吧。”
馬車駛進王干娘的大門,潘金蓮挽起西門的手臂,“耽誤了兩天修行,要幫我補回來,我想達到巔峰,甚至一舉突破到第二層,今晚,你得全力以赴。”
兩人從傍晚一直修煉到第二天下午。
潘金蓮如愿突破練氣一層,成為第二層的修士。
讓潘金蓮一個人穩固境界,西門慶出去采買酒菜。
筑基以前,他們還不能辟谷,兩個人體力消耗很大,需要趕緊填飽肚子。
潘金蓮做了幾道小菜,兩個人吃到酒足飯飽,西門慶道:“只漲修為,不練實戰,會成為活靶子,以后你得加強實戰訓練。”
潘金蓮笑道:“你和我打。”
西門慶掃視小院,“這里狹小局促,我們打斗的動靜會很大,你還是搬去家里吧,我在花園里布下隔絕靈氣波動的法陣,我們就可以隨意施展術法神通,放手一搏。”
潘金蓮美目流轉,白了白他,道:“你這人,哪里都好,就是占有欲太強,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都還嫌不夠,非要住你那里,被你的丫鬟婆子們圍著,才好嗎?”
“我不是那意思…”
“我不想聽你解釋,”潘金蓮往他嘴里塞一段溜肥腸,白他一眼,“你要我怎么樣,我都依你。”
傍晚,縣衙帶來消息,有三位修仙者前來滅妖,李知縣請西門慶前去議事。
西門慶趕到縣衙時,見李知縣正陪三位青年喝茶,準確說,是他正在伺候三位青年喝茶。
堂堂兩榜進士出身的一縣之主,此時尷尬無比,三位青年態度一個比一個傲慢,絲毫不把這個父母官放在眼里。
見西門慶進門,李知縣如逢大赦,道:“西門老弟來的正好,代我招待三位仙師。”
三位青年對西門慶的態度,明顯收斂不少,他們能清晰感受到,西門慶身上有法力波動,對于同道中人的態度,自然與普通人不同。
西門慶不好直接查探三人的修為,抱拳客氣道:“在下西門慶,煉氣三層仙修,幸會三位道友。”
剛松一口氣的李知縣,茶杯差點拿不住掉地上,“咋?你居然也是仙師?”
西門慶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還沒顧得上跟你說。”
三人中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輕哼一聲,顯然對西門慶煉氣三層仙修的身份很不屑,冷聲道:“田廓,二仙山第三代弟子,凝神一層。”
西門慶全然不在意他的傲慢,抱拳道:“田道友來自二仙山?”
高大青年胸脯拔的高高的,傲然道:“二仙山乃正宗道家符箓派傳承,自靈氣復蘇以來,人才輩出,勢必會成為北方仙修圣地,西門道友聽過二仙山,不足為奇。”
西門慶察覺到,旁邊的錦衣俊朗青年,毫不掩飾地撇了撇嘴。
他對二仙山幾乎一無所知,臉上卻依舊淡然,“貴宗,可有一位公孫勝道友?”
“公孫…你認識我師叔?”
高大青年氣焰矮了幾分,顯然對公孫勝極為忌憚。
西門慶不置可否,仍舊一臉淡然,微笑看向旁邊的錦衣俊朗青年,那意思,誰都看得明白:下一位。
開玩笑,有必要跟你解釋水滸傳嗎?
那青年比田廓還傲慢,幾乎沒有正眼去看西門慶,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泰山白家,白逸塵,罡氣境二層武修,對仙修也略通一二。”
泰山白家,西門慶從沒聽說過,倒是田廓詫異地打量俊朗青年,滿眼盡是羨慕嫉妒恨,看來白家來頭不小。
田廓遲疑道:“兄臺是奉旨從金華府搬遷至襲慶府,守衛泰山神廟的白家?”
白逸塵傲氣地點點頭。
西門慶多打量他幾眼。
此人俊朗的樣貌,孤傲的性格,又來自金華,莫非是錦毛鼠白玉堂和玉面小達摩白云瑞一脈的后人?
最后一位青年,坐的最遠,他聽到泰山白家幾個字,輕微皺了皺眉,動作雖然隱蔽,還是沒有躲過西門慶的眼睛。
此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生的劍眉虎目,身姿挺拔,雖然一身灰色粗布衣袍,卻絲毫掩飾不住英氣。
西門慶對這人很感興趣,拱手道:“這位道友怎么稱呼?”
那青年微微頷首,沉聲道:“清河武松,無門無派,罡氣三層巔峰武修。”
武松…
你終于出現了。
西門慶微微一滯,然后熱情地伸出雙手:“武松,你好!我是西門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