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樹在邊境干了這么中二的事情,很快就被木葉高層知道了。
不僅如此。
連一向都是吉祥物的大名居然也開始關注這件事。
小小的火影辦公室。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坐在上首。
他對面的則是志村團藏。
此外。
沙發上還坐著兩個和三代、團藏一般大的老人。
水戶門炎。
轉寢小春。
最后則是站在門邊的旗木朔茂。
木葉巨頭,悉數到場。
他們聚集在一起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三代火影桌子上的一封信。
“大家說說吧。”
“這是今早大名親自派人送來的信,上面特別詢問了繩樹的事情。”
雖然大名是吉祥物,可是村子還是或多或少要重視一下,畢竟五大國都有著廣袤的土地和數以萬計的平民。
這些全靠忍者管理自然是不可能的,況且戰國時期的歷史經驗也告訴忍者階層,一個好忍者不一定是一個好大名。
所以大名從某種意義上代表的是火之國平民的象征,哪怕是火影,也會給予相應的尊重。
三代這么詢問,可在場的幾人還是默不作聲。
他們都有一個問題——
繩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發動戰爭?
挑釁敵人?
還是純粹的展示力量?
雖然在這幫人眼中,繩樹的腦回路一直不怎么正常,但是這次的事情宛如羚羊掛角,完全無跡可尋。
“去把繩樹找回來問問吧。”
這里面和繩樹關系最硬的旗木朔茂如此提議。
沒想到三代居然搖頭了。
三代點上了自己的煙斗,里面的煙絲就這么靜靜的燃燒,而三代卻始終沒有上去吸一口。
“問題就在這,我派人去科研部找他,卻被大蛇丸告知繩樹要進行一場很危險的手術。”
危險?
團藏率先提煉出三代的字眼。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什么手術?”
三代搖頭。
“大蛇丸沒有告訴我,只是說這場手術對繩樹異常重要,一旦無法成功,繩樹恐怕時日無多。”
時日無多!
團藏、旗木朔茂還有兩個顧問瞳孔迅速放大。
“混賬!”
團藏兩手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并站起。
他此時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日斬!你是說繩樹那小子可能很快就會死?”
這消息來的太突然。
甚至讓團藏這種老硬幣都有些失態。
“以千手繩樹堪比初代大人的體質,不可能受太重的傷。”
“難道有病?”
三代火影眼看煙斗中的煙絲燃燒殆盡,將冒出幾縷青煙的殘骸磕在桌子上,望著他們熄滅。
團藏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并迅速在腦海里揣摩繩樹的作為。
“也就是說,是千手繩樹感覺自己時日無多,于是前往邊境,釋放自己的力量,想要震懾別的國家?”
“愚蠢!簡直愚蠢!”
“繩樹的這種舉動并不會帶來和平,相反,他這么做的唯一作用就是其他的村子會聯合起來一起對抗木葉?”
團藏此時又好氣又好笑。
卻全然沒有注意到。
站在門口的旗木朔茂被自己說的兩個字給吸引住了。
“聯合…”
明晃晃的白熾燈在繩樹上面晃悠,刺的人有些發昏。
而此時繩樹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短褲,就這么躺在床上。
無數管子連在繩樹身上。
各種儀器在身邊嘀嗒、嘀嗒的記錄著繩樹的生命體征。
旁邊還有忙碌著正在調配試劑的大蛇丸。
“你的身體現在已經開始慢慢平穩了,不過木遁查克拉對你的侵蝕似乎又加快了幾分。”
大蛇丸拿手指彈了彈試管,幾抹沉淀物再次蕩起,溶解在溶液里。
繩樹也能感受到,在使用完千樹真手后,自己的身體有點被掏空的感覺,這應該就是后遺癥了。
大蛇丸將手中的溶液封裝在一個罐子里,才繼續檢查著繩樹的狀況。
“很奇怪,為什么木遁的查克拉侵蝕你的時候這么快?但初代卻活了那么久?”
壽命不算長的初代和此時的繩樹相比簡直就是蜉蝣遇見了老王八——老壽星。
繩樹輕輕點了一下頭,但又搖搖頭。
“老師,我心里有一個想法,但是不太確定,初代的身體能承受木遁的力量估計和他的查克拉有關。”
大蛇丸奇怪的看了繩樹一眼,但繩樹卻再沒有往下說。
有的東西他也開始不確定了。
原本清晰的世界脈絡經歷了黑絕那詭異的行為后,再次模糊起來。
黑絕這條線在自己眼里是條暗線的話,宇智波斑的就是明線了。
可是躲藏在后面的六道仙人和他的兩個兒子著實讓他摸不到頭腦。
“哪怕現在去詢問初代,他自己估計也不太了解,畢竟初代的內心應該感覺自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對有些事情也就失去了興趣。”
和初代火影的靈體見過一面的繩樹知道,哪怕穢土轉生出來初代,那個鐵憨憨爺爺估計也是一問三不知。
見繩樹沒有往下說,大蛇丸也沒有再詢問。
蛇姨對別人的人權一向很有保障的。
“不說這個了,你去邊境鬧騰的事情可是讓火影大人開始頭疼了,這又是為什么?”
大蛇丸對這點還是要問清楚的。
他知道繩樹不傻。
他應該很清楚這么做的后果。
一旦不小心木葉就將面臨對戰四大忍村的地獄級戰役。
而到時候繩樹已經失去了木遁,那對木葉來說完全就是滅頂之災。
繩樹卻輕笑了幾下。
“老師猜不到?”
大蛇丸連頭都沒有抬。
“猜到了一點,但是我不太清楚你的目的。”
繩樹眼中的三勾玉寫輪眼開始轉動,大蛇丸知道這是繩樹想把自己拉入幻境,沒有抵抗,就跟隨繩樹的意志一起來到了幻境。
半晌。
繩樹、大蛇丸氣喘吁吁的從幻境中退出。
大蛇丸的眼神充滿了狂熱的興奮。
“原來如此,這就是繩樹你的秘密嗎?”
“不是,嚴格來說,這是我現在的追求。”
繩樹的汗液弄濕了整張床單。
“大蛇丸老師,這個世界能理解我的應該也只有你了,哪怕是我姐姐,她會永遠站在我這邊,但那也僅僅因為我是她的弟弟罷了。”
“我們,才是同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