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和方寒兩人走入山下后，聽著身后的凄厲慘叫，兩人都一樣臉色淡然。
獵魔人不用分說，他在這片大陸已經行走了有幾十年了。
雖然獵魔人的體質讓他看起來還像是二十幾歲剛出頭的人一樣。
但他實際上，今年已經有五十多歲了，絕對算的上是老獵魔人了。
不過，只能說是歷練時間較長，事實上，如果按照獵魔人的實力劃分，未通過五次變異的，都只能算是見習獵魔人。
杰洛特只變異了三次。
對這片大陸上來說，實力其實沒有像玄幻那樣劃分的有多玄乎。
強就是強，還真沒什么規定的階級。
只是近幾年，巫師那邊整理出了一套他們的魔法分級和巫師階級劃分。
巫師依靠他們掌握的魔法能力劃分為見習巫師或者小巫師，然后是巫師，上位巫師，大巫師，傳奇巫師。
按照規定，大巫師就有顛覆大環境的力量，如同召喚雷暴，或者將森林化為焦土的能力。
而傳奇巫師更是可以單人摧毀國家，毀壞陸地的存在。
不過，傳奇巫師，除了巫師發源的幾位源法師被冠名之外，現在的大陸上，還沒誰可以說是傳奇法師。
明面上最強的就是寥寥幾十位大巫師。
而獵魔人，就是根據巫師這樣等級劃分，也在內部劃出了自己的一個初步階級。
和巫師掌握魔法為劃分不同，獵魔人是以變異次數為根源劃分。
因為，對獵魔人來說，每次變異不亞于一次生死危機，挺過去就活，挺不過去，基因崩潰，就死。
所以，變異次數越多的，獵魔人越強，而變異次數的多少和死亡概率都是呈正比的。
次數越多，后面再次變異的死亡幾率也就越大。
一般來說，經過5次強化突變不死的，就是正式獵魔人，10次強化不死的，就是上位獵魔人，15次就是大師，20次就是傳奇。
至于，這些上位獵魔人和上位巫師的戰力相比的話。
還真沒什么好比的。
沒發出魔法的上位巫師，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殺死。
而發出魔法的上位巫師，就算是傳奇獵魔人，挨到了也得死。
這兩者并沒有什么可比性，只是兩者的特性不同罷了。
而據獵魔人的歷史記載，獵魔人歷史中暫時沒人強化超過20次的，就連15次的，好像都沒有。
現存的最古老的獵魔人——維瑟米爾，他已經活了上百年的時間了，但他也只變異了12次，最后就再沒變異過了。
或者，準確的說，應該是11次半。
據維瑟米爾的一次無意醉酒時透露，他在第12次突變的時候，其實算是失敗了。
因為他沒能突變成功。
但另外一個意義上，他又成功了，因為他沒死。
突變失敗是件很可怕的事。
代表體內的基因發生沖突，以前吃下的突變物越多，沖突越劇烈，強化了11次，發生沖突還沒死的話，某種意義上應該是成功了。
但他的能力卻沒提升，甚至反而倒退了。
原本的實力算是11次突變的話，第12次突變失敗后，他的實力就倒退到第10次突變那時候的實力了。
但，也不是沒有好處。
似乎，因為這次的突變，他體內的某個基因被激活了，維瑟米爾的壽命變得十分悠長。。。
據他所說，照他的感覺，他再活個一百年似乎完全沒問題。
不過，他也不能再進行突變了，他有很強烈的預感，再次嘗試突變的話，他會死！
必死！
轉回到現在。
杰洛特此刻雖然已經是五十多歲的半百“老人”了，但在獵魔人的道路上，他只不過剛剛起步罷了。
方寒和杰洛特兩人在山下，各自依靠著一棵樹，兩人沒有交流。
因為找不到話題。
雖然方寒對杰洛特因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有著天然的熟悉和親近。
但對杰洛特來說，方寒也只不過是雇主罷了。
獵魔人和雇主從來不會有什么太多的交情。
畢竟談感情傷錢。
所以杰洛特自然不會找方寒多說話。
而方寒，雖然很想找杰洛特聊天，但他卻不知道要從哪個方面入手，一時有點苦惱。
想了半天，方寒這才干巴巴的挑了一個話題說道。
以前在沒得到水晶的時候，這么努力的找話題還是為了追女孩。
現在，自己找話題居然是為了男人！
“杰洛特，像你這樣的獵魔人，還有很多嗎？”
方寒若無其事的將這句話拋了出去。
杰洛特靠著喬木的身子一頓，低著嗓子對方寒說道。
“雇主，對獵魔人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事。”
“咳咳，不能說嗎？”
方寒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但心里也對杰洛特這樣的警惕感到無奈。
這么防備的話，自己想加入獵魔人恐怕是有點難了。
不過，方寒沒想到的是，杰洛特在沉默了一會兒后，反而又回答了方寒的問題。
“不，相比于這個世界，獵魔人簡直少的可憐，而且，我們的人數還在變少，最終，可能會在某個時刻，徹底消失吧”
杰洛特的語氣很平淡，但卻飽含了感慨的意味。
見識過這個世界對獵魔人態度的逐漸變化，以及世界慢慢穩定后，魔物和怪物出現的越來越少。
再加上民間對獵魔人的排斥。
杰洛特早就意識到，獵魔人這個群體，正在逐漸走向沒落，消失在時間長河里，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雖然他們一直秉持著自己的原則，一直獵殺著那些黑暗之物。
但無論哪個世界，所謂的公平都是拿來打破的。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
這句話的確是真理。
但可惜，在這個世界并被不認同。
聽到了杰洛特口中滿滿的消極情緒，方寒明白，杰洛特是在感慨獵魔人的未來。
畢竟，杰洛特起初一直抱著中立守序的這個態度，就是因為他知道，獵魔人并沒有未來。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
這回這句話，并不是方寒心中所想，而是他一字一句的從口中說出來。
不知道是聽誰說的，如果和人聊天，你不知道怎么說話找話題的話，就找準點，夸她！使勁夸她！
彩虹屁直接上，該怎么拍就怎么拍！
除非是某些已經被夸出條件反射的某些過于優質的女孩。
不然，不論你是心性淡薄還是活潑，針對性的好話顯然會讓她更有好感。
這個道理對男的一樣通用。
所以，方寒淡淡的先為獵魔人拍上了一個富有逼格的彩虹屁。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
杰洛特也是被這句話所驚到了。
他從小就在凱爾莫罕里長大，他是天生的獵魔人。
自小學習到，灌輸到的知識早就讓他將獵魔人的某些觀念刻入了DNA里。
比如，獵殺魔物，保護平民。
而他原本也一直以為，獵魔人應該是類似英雄的存在，他應該受到很多人的敬仰和尊敬。
但是很可惜，在維瑟米爾的口中，自己聽到的最多的就是怪物，突變者，魔法兵器這些評價。
而維瑟米爾也沒多解釋，只是一臉感慨的說，你們以后會知道的。
而后，維瑟米爾就會跟他們講起所謂的——“獵魔人守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