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特是游戲里的一個特殊單位。
設定的初始用途就是給玩家提供便利。
隨身攜帶9個格子的切斯特,被玩家戲稱為“狗箱”
切斯特自身恢復血量速度極快,基本只要不是群毆,它都死不了。
就算死了,它也會在3~5天內復活,重新找到玩家,切斯特死亡時,眼骨會閉眼,復活后,眼骨就睜眼了。
切斯特還有其他兩種形態,一個是暗影形態,一個冰霜形態。
在月圓之夜,在九個格子里分別放入9個噩夢燃料,切斯特就會進化為暗影切斯特,擁有12個格子。
放入9個藍寶石,就會變成冰霜切斯特,還是9個格子,但切斯特已經是一個移動冰箱了,在格子內的食物會長時間保鮮。
而這些,顯然方寒不好透露,不過,暫時它作為一個小寵物和移動背包也就夠了。
現在已經是第17天了。
今天晚上的溫度已經開始有所下降了。
威爾遜可能沒察覺到。
因為晚上都是點著篝火的,這點溫度直接被抵消了。
但方寒特意點了火把出去了一下,發現溫度較之前差了許多。
吹拂而來的風中都帶著一股涼意。
冬季快到了。
好在,他們這兩天已經把高草叢和樹枝叢都種下了,就在基地上方。
方寒將這些作物按同心圓的做法種了起來。
中間留了一個雪球機。
雪球機所要的冰塊是礦區上敲來的,礦區上除了石礦之外,還有一些小冰礦,威爾遜自然是不知道這些。
是方寒以自己觀察科技臺物品,“猜測“出這個雪球機估計有大用,才做出來的。
漿果叢兩人也收集了快60株,明天就會種下,然后再放置一個雪球機即可。
而澆灌這些東西的肥料,這個方寒功不可沒。
從進來的第一天開始,兩人就一直沒停下采花的行為。
一個是采花有益身心健康,而且還能作為臨時回血的物品。
二是等它腐爛了,自然就是最佳的施肥材料,這個威爾遜自然不知道,是方寒提醒說,大不了腐爛了就做化肥,威爾遜才堅持采了下去。
現在兩人的腐爛花瓣都有快兩百來份,澆灌這些作物剛好夠用。
食物方面,威爾遜負責蔬菜水果的采集,偶爾打打蜘蛛。
方寒則負責火雞,青蛙,蜘蛛這類的肉食采集。
前兩天一直忙著建設基地,兩人沒能屯夠食物。
方寒已經打算好了,等基地差不多了,兩人就開始囤積食物。
威爾遜看著已經初具規模的基地,心里升起了無盡的征服感。
難怪寒說華國熱衷基建,這種從無到有的建設,這種成就感不亞于一種精神毒品,這是會上癮的!
“寒,我們后面要怎么做?”
威爾遜原本還在精神亢奮之中,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精神狀態消極回落。
“后面,我們后面就把漿果叢做好,然后打獵,囤積好食物啊,再繼續建......”
方寒原本還興致勃勃的向威爾遜描繪自己的計劃,要不是腦子還算清醒,差點他就要說出接下去我們就要過冬了~
冬季Boss也快來了,我們得小心凍死,還得打Boss,如果有時間還得刷下海象巢,打兩個象牙做步行手杖。
途中有機會,多敲一些冰塊,存冰箱,然后殺幾種冬季長毛象,補充肉量,做幾件冬衣。
再之后就是春季了,春季連月下雨是個難題,關于他們要怎么避雨,怎么防止晚上睡覺下雨也是個問題。
春季還有蠢鵝這個Boss,以及及其惡心的青蛙雨,食物腐爛速度也很快,這些都是問題。
然后夏季,夏季的龍蠅和高溫,秋季的熊大......等等等等,這還只是地表。
洞穴的還有一大堆,無盡的挑戰,無盡的困難。
一說起這個,方寒反而有點興奮,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不過,方寒才說出那么一句后,看到威爾遜抱著腿,兩眼迷茫的看著火堆,原本嘴里的話卻再也講不出來了。
威爾遜現在一身破爛的西服,拉拉垮垮的穿在身上。
原本豎直的頭發,在沒有發膠固定的情況下,已經披散了下來。
不同于美瑞克帝國常見的粗獷外表,少見的清秀臉龐,也是沒有多少血色。
加上本來就瘦弱的身形,抱著腿,迷茫的神情不由的給人一種感傷的氛圍。
方寒通過自己敏銳的感知,感應到了威爾遜的情緒,也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十幾天了,已經來到這個鬼地方十幾天了,現在,我們連基地都做好了,雖然,這的確讓我感到一絲成就感,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開心不起來”
威爾遜的語氣中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抑郁口吻。
明明才十幾天,為什么我感覺就像是過了好幾年?
威爾遜看著黑沉的夜色,臉色在火苗的映照下,忽暗忽明。
“難道,我們就要一直生活在這個鬼地方,像個野人一樣,像魯濱遜一樣,不,,不,魯濱遜那可幸運多了,至少他還能回去”
“我們呢?就只能TM的在這個地方永遠和這些怪物打交道嗎?”
威爾遜看著方寒情緒激動,臉頰通紅,眼眶已然泛紅。
“這種日子,我TM真是一點都不想過,F**K,¥%#¥%@#¥%”
“到底是哪個混蛋把我蠱惑的,為什么要讓我造出那個傳送門,我@#¥!%…#¥%”
“@#¥@#¥%#¥%…&%”
威爾遜這段日子經受的恐懼,饑餓,疼痛,這些情緒在這一刻猛然爆發。
威爾遜伸長了脖子,漲紅了臉,脖子上青筋暴起,抬頭對著天上的夜幕,用幾近破音的氣腔將他能想到的所有惡毒詛咒情緒都傾瀉而出。
到最后,罵到詞窮了,就一直F**K,F**K,F**K的重復問候。
等他嗓子幾近沙啞,發不出聲音后,這才躺在地上,不停的顫抖和喘息,蓋住眼睛的胳膊,隱約可以聽到微微的淚泣聲。
方寒默默的看著威爾遜發泄,一聲不發,也只能看著他從怒罵到無聲。
這一切,就和他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第一次遇到灰狼,從狼口死里逃生,跑到營地辦公室里的那天的情緒一樣。
對危險的恐懼,對未來的絕望。
現在還能呼吸也只是套在脖子上的韁繩還未吊起而已。
但那已經被扼住喉嚨的無力感和恐慌卻早已把內心沖擊的七零八落。
往往這樣過后,還繼續掙扎活下去,其實也只是因為......
也只剩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