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星星的說詞,安世把臉往被子上蹭了蹭,起身道:
“不是素人?”
“對,他是個王者,你比劃不過他很正常。”
星星說話間,安世眼前就出現了他和于興龍的全息影像對比,上面清楚地標明了兩人的各項屬性值。
先看安世小朋友吃過力量充能包之后的數據:
力量:178點。
敏捷:144點。
體力:173點。
精力:495點。
四項均值:248點。
再看于興龍目前的數據:
力量:666點。
敏捷:354點。
體力:653點。
精力:387點。
四項均值:515點。
安世被全息影像上的數據驚呆了,他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
隨后猛擦眼鏡,重新戴好后,一種生無可戀的情緒從眼角即刻蔓延到全身。
他趴了,被數據無情地碾軋致死。
“你現在還覺得他是變態嗎?”星星淡淡道。
安世機械地搖了搖頭。
“如果他真有心與你一戰的話,你我現在對話的地點就是中心醫院的肛腸科了。”
星星語重心長道。
“那我能問問,他為什么這么強么?”安世苦著臉,奄奄一息地開口了。
“他沒當演員之前是個摔跤選手,拿過洲際冠軍的…”星星坦言。
“我特么…”安世從床上一躍而起,“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這能怪我?他的資料網上都寫著呢,你自己不看啊,”星星抱屈道。
“你把他的資料都傳上來,我現在看。”
安世不想再同星星斗嘴了,以后這幾個月,他少不得要和姓于的打交道,兩眼一摸黑可不行。
摘下眼鏡,安世嘆了口氣,原來于興龍真的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這家伙在國外打過6年的職業賽,大大小小的冠軍拿過11次之多。
后來因為一次械斗受了重傷,才提前結束了職業摔跤生涯,再后來被虹姐看中,收入麾下成了演員。
“他的起點這么高,沒道理5年才混到T3吧?”安世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會打人并不代表能演好一個打人者,”星星接茬兒道:“后面的報道你又沒看吧?”
“于興龍剛開始接戲那會兒,脾氣暴、下手沒輕重,弄傷過不少人,其中還有國際知名的。”
“高虹費了很大的勁兒才保下他,可之后就沒什么人敢用他了,一直到最近兩年,他的演藝事業才算有了起色。”
“那個…報道里沒提他是不是G的事兒…”安世支吾其詞。
“沒有,他倒是和一些女星有過緋聞,不過現在的人設還是單身,你們藝人不都這樣么。”
星星笑道:“你也別太擔心了,據我估算,他大概率是不會傷害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安世身上一哆嗦。
“哈哈,只是被你電到了,”星星笑出了聲。
“其實我真沒想到你是男女通殺的人物,好驚喜呀!”
“少把我往溝里帶啊,哥哥我可是鋼鐵直男癌癥晚期了都,”安世挺直了腰桿兒。
“行了,你也甭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了。”
“你就告訴我,有沒有什么快速變強的辦法,哥哥我要鍛煉身體,保衛自己。”
“老哥,你這就夠快的了好么?”星星正色道。
“普通人苦練十年也未必能增加50點屬性值的,你吃個包子就有了,還不知足…”
“1,2,3,4…”安世掰著手指開始數數。
“你干嘛?”星星出聲探問。
“我想看看,我得再吃多少個包子才能撂倒于興龍,”安世悶悶道。
“有結果了么?”星星搭茬兒。
“理論上要20個左右。”
安世把被子蒙在了頭頂,只露出眼睛盯著全息影像中的仇人。
良久,才長嘆了一聲:“估計這輩子是沒戲了…”
“別那么悲觀嘛,先定個1000萬期待值的小目標,萬一實現了呢?”星星抓緊時間補刀。
“其實只看精力那項,我的數值還高出他許多呢,”老叔叔自我安慰起來。
“阿星,你快給我講講,這個精力是干嘛用的,沒準兒我可以單項KO他呢?”
“精力代表著技能的多寡和強弱,你之所以會擁有近乎王者的精力值,就是潛泳十級的功勞。”
“雖然你現在只有這一項技能,可在人類可及的范疇中,十級已經是峰頂了。”
星星解釋道。
“不過以格斗的角度看,爺們兒一般是以力量和體力見長的,就比如于興龍這種摔跤手。”
“敏捷和精力突出的么,多半都是妹子…”
“所以你讓我把那50萬花在力量上,是怕我一不留神晉級女裝大佬的行列唄。”
“哈哈…哈哈。”
安世一掃眉心的陰霾,開懷大笑起來。
“我沒那個意思,我知道你是純爺們兒,我就是實話實說。”
星星見安世不怒反笑,趕忙為自己辯護。
“你是怎么知道的?”安世的笑容戛然而止。
“…”
周三,上午劇組安排的通告是和造型指導見面,試裝、定妝、協調造型。
聽說這位馬爾斯來頭不小,是年齡跨度造型方面的大拿,來自世界各地的邀約早就塞爆了他的日程表。
所以分配到他們劇組這邊的時間,只有8點到11點這三個小時,然后人家就要“飛”日內瓦了。
按常理,三個小時要趕出四個人的全套造型,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過大師就是大師,帶來了二十多人的造型團隊。
演員一到位就被四五個造型助理團團圍住,十分鐘出一個方案,馬爾斯就坐在一旁的高腳椅上審視著他的“毛豆”。
否定掉爛case,看似隨意地在可以實施的case中涂鴉幾筆,然后繼續喝咖啡。
許菲菲和于興龍許是早就見慣了這種大場面,鎮定自若地與造型助理配合著動作,時不時還小聲交流著什么。
葛輝那個自來熟就更不用說了,分分鐘就get到好幾位女助理的電話。
只有安世一直板著臉,像牽線木偶一樣尷尬地任人擺布著。
他非常不喜歡和陌生人近距離接觸,尤其是異性,可這種工作需要的場合,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戳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