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倒計時59秒、58秒、57秒…
“我能不能…口勿你一下?”安世叔叔像個三好學生一樣規規矩矩地請示道。
“絕對不行,”顧晨西想掙開某人的鉗制。
安世本來也沒指望她會點頭,可又有些不甘心,手上的動作便遲疑了一下。
“當當當…”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狀態曖昧的兩個人心中一緊。
“小顧,我是張麗,你出來一下。”
原來是張麗,顧晨西松了口氣道:“好,我這就出去。”
她想跳下沙發,卻發現自己被安世抱得更緊了。
“不許胡鬧,門沒鎖,她會進來的…”
顧晨西小聲警告著有些反常的少爺。
“親我,親我就讓你走。”
安世蜀黍的智商這會兒突然就上線了,聽著系統的倒計時打算做最后一搏。
“你!”顧晨西是有些力氣的,可在某個穿緊身衣的男人身上,越掙扎就越吃虧…
“小顧,你磨蹭什么呢?我就幾句話,進去說也行。”
張麗在門口催促道。
“那個…我馬上出去,馬上出去,”顧晨西汗都下來了,連忙出聲阻止。
“安世,你快松開姐,張麗虎得很,她真的會進來的,”顧晨西聲音軟了下來。
安世不為所動,只是嘟起了嘴唇。
“好好好,臭小子…”
顧晨西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門把手的轉動。
她無奈地深吸了口氣,終是將唇湊了上去。
“唔…”她居然咬他?安世條件反射地捧住她的臉報復回去。
顧晨西沒想到,平時斯斯文文的少爺霸道起來這么…
她不知所措地抓著沙發上的布料,一時失去了推開他的力氣。
“喂!獎勵到手,快分開,張麗三秒后會推門。”
星星出聲提醒戀戰的宿主。
安世不情愿地松手了。
顧晨西重獲自由之后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然后便頭也不回地開門出去了。
安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他知道他闖禍了。
可她…真的好可口,他一嘗到就控制不住,恨不得全吃下去。
怎么辦?看樣子她是真的氣極了,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被澀情狂…
天啊!他都做了什么啊?安世使勁在沙發上撞著腦袋。
“別冒傻氣了,你的臉都腫了,一會兒還要繼續拍攝呢,”星星再度出聲。
“腫了?你出這種任務不就是想看我挨打嗎?哪個姑娘會心甘情愿地被人非禮?”
安世心情復雜地走到鏡子前。
“這還不是你自找的?”作為一個系統,星星炸毛了。
“外面那些鶯鶯燕燕看見你都流口水,你偏偏下載顧晨西這種地獄模式,還怪我?”
“我不會碰我不喜歡的人,”安世瞧著鏡子里明顯的紅印子,輕聲道。
“那個除疤液,可以消腫的,”星星的聲音恢復了常態。
“我就說你知道我會挨打吧?”
安世從儲物間里摸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滴了一滴藍色的液體拍在臉上。
有點兒冒涼風兒,很快,臉上的痛感就消失了,紅腫也漸漸褪去。
“算了,這事不怪你,”安世嘆了口氣。
“如果沒有你使壞,我恐怕這輩子也沒勇氣這么做,上輩子就想過無數次…”
“什么時候開始的?”星星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路北書友見面會那天,”安世淡淡道。
下午的拍攝還算順利,只是顧晨西再沒正眼看過安世。
張麗約她收工之后去shopping,她當然知道這是許菲菲想和安世獨處的借口。
可她還是答應了,因為她確實不想看見他,也不知道以何種面目相見。
傍晚,許菲菲如愿地和安世坐進了一家私人酒吧。
這里裝飾的很華麗,卻沒什么人,淡淡的爵士樂,聲音剛剛好。
“放心吧,這里不對外的,說話方便。”
許菲菲把挎包放到桌子上,回身要了兩杯甜酒。
“你下午好像不大對頭,還在為乘風破浪那邊的事煩心呢?”
安世沒說話,只是仰頭把高腳杯清空了。
“酒不是這么喝的,”許菲菲沖waiter打了個手勢,那邊很快又推過來一杯。
“我聽說王副導在找演員,有眉目了嗎?”她把酒杯遞給安世。
安世搖了搖頭:“大姨那邊海選了幾天,素人到是有,可只能做群演。”
“女一和男三一直沒有著落。”
“你跟我說說,女一和男三都什么戲?我看看身邊有沒有合適的。”
“女一是救援隊長的老婆,可戲份不多,這部劇講的主要還是男人的事。”
安世開口介紹起來:
“男三是救援隊長的上司,這兩個角色的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由成熟的演技派來塑造比較合適。”
“可報名海選的都是些學生,根本把控不住人物的層次。”
“哦,原來是中年角色,有難度啊,”許菲菲若有所思地擺弄著杯上的小裝飾。
“你想到誰了,說來聽聽,”安世歪頭,目光落在她白皙的側臉上。
“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啦,除了我誰還會和你一樣犯傻。”
許菲菲端起酒杯頑皮地笑了。
“不行,不行,你不合適,”安世擺了擺手。
“喝?你還挑上了,我怎么不行?我可是演了五六年了,比你都會演呢。”
許菲菲吃掉了杯里的櫻·桃,又換了一種酒。
“不是演技的事兒,你太年輕了,而且我也不能讓你去冒險,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安世也學著她的樣子要了一杯帶冰的小份酒,只不過這次的味道有點兒沖。
“可我想幫你,”許菲菲知道安世的酒量很好,也沒在意他喝什么。
“那也不行,我已經很對不住你了,你只許恨我,不許幫我。”
安世對她晃了晃手指,又干了一杯。
“你不是想幫王家兄妹度過難關嗎?”
許菲菲不準waiter再給安世上酒了,只給他一杯冰茶解渴。
“有我加盟,資方可能會更有信心,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么,你干嘛總是拒絕?”
“傻丫頭,哥要保護你,我怎么樣都沒關系,可你不行,你得好好的。”
“得越來越好,哥心里才踏實,你懂嗎?”安世趴在桌子上,眼神有些迷離。
“哥?”許菲菲凝視著從前千杯不醉的小男友,恍惚道。
“對,我以后…就是你哥了,親哥。”
安世支吾著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