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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被抓正著……

  李修年詢問莊園主人的身份,只是想要弄清楚在此地作亂的鬼怪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從年輕男子口中,他并沒能得到答案。

  不過,對于莊園主人舉辦極樂宴的原因,他也是非常好奇。

  因為從年輕男子的描述來看,這個神秘人行事風格十分古怪,而圍繞著他的傳說更是多種多樣,褒貶不一。

  李修年不知道年輕男子的話語能有幾分是可信的,但從他說的這幾個故事里,他發現了兩個共同點。

  第一個顯而易見,那就是莊園主人非常有錢,要不然絕對無法支撐如此龐大的開銷。

  至于第二點,則是莊園主人看起來好像很孤獨,要不然無法解釋他為什么要如此耗費財力舉辦這樣熱鬧的宴會。

  而對于有錢人的孤獨,從來都不是李修年這種過慣了苦日子的窮逼能夠理解的,他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思考。

  盡管他現在擁有透視眼的能力,全天下所有的賭館都是他的私人銀行,但他可不想把時間都耗在那里。

  對他來說,錢只要夠用就好,賺得太多也沒有多大用處。

  因此,李修年沒有繼續再想下去,而是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道:“我不知道莊園主人到底是誰,我也不想根據這些空穴來風的流言蜚語去猜,但我想他一定是一個很孤獨的人。”

  聞言,年輕男子神色間略顯詫異,道:“何以見得?”

  李修年淡淡開口解釋道:“如果不是孤獨得太久,莊園主人又怎么會不遺余力地邀請各界名流前來共享盛宴?”

  “而也正是因為太過孤獨寂寞,他才會不習慣這種場合,只是把別人邀請過來,自己卻不現身,在暗處偷偷觀望著便能得到滿足。”

  聽完李修年的解釋,年輕男子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頗顯玩味,道:

  “公子說得有理,也許莊園主人正在遠處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也或許他就混跡在人群當中,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在場之中,可能有很多人都見過他,并且還跟他一起談論過自己的身份,我們都被他耍耍得團團轉,也許這就是他的樂趣吧!”

  見年輕男子似乎話中有話的樣子,李修年不禁微微皺起眉頭,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或許說得是對的,但我只是來找貓的,不管莊主是誰,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都和我沒有關系。”

  得知李修年來這里的目的,年輕男子一臉驚訝,看起來有些難以相信的樣子,道:“公子到這里是來找貓的?”

  注意到年輕男子表情的變化,李修年也覺得這個理由很難讓人信服,但他就是這么一個單純簡單而又樸實無華的人。

  而且年輕男子的身份也有一些耐人尋味,說不定就是莊園主人派來試探他的底細的,要是告訴他小黑貓帶著他來這里其實是另有目的,對他并不是很有利。

  所以,他并沒有理會對方的眼神,而是淡淡點了點頭,道:“不錯,都怪我家教不嚴,這才讓那只蠢貓到處瞎跑,誤闖到莊園里來。”

  “要是讓我抓到它,肯定要給它來一頓小皮鞭,好好調教一下,要不然以后還不得翻天了!”

  見李修年說得很認真,年輕男子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道:“古人常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但要我說,這句話應該改一改,是唯女子與家貓難養才對。”

  “我也曾養過一只大橘貓,好吃懶動,高冷倨傲,儼然一副小主子的模樣,確實難以伺候!”

  說著,年輕男子頓了一下,將臉上的面具取下來遞給李修年,接著開口說道:“貓什么時候都可以找,但公子難得來一趟,可不能錯過這樣的盛宴。”

  看著年輕男子遞過來的狐貍面具,李修年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一臉不解地抬頭望向他,道:“你把面具給我,那你自己呢,你不怕遇見熟人嗎?”

  “我要走了,就算遇見熟人也沒有關系,而且,認識我的人也不多。”

  年輕男子目光溫和地說著,語氣十分輕松,但不知道為什么,李修年卻在他身上看出一些說不出的落寞。

  兩人相視片刻,李修年接著開口問道:“宴會就快開始了,你勸我不要錯過,那你自己呢,特地跑一趟過來就這么離開,豈不是無趣的很?”

  年輕男子笑容苦澀,道:“不瞞公子,我其實是來找人的,但她今天不在,再在這里待下去也沒有意思,這面具你還是戴著吧!”

  “男孩子在外面,要學會保護自己,有這面具在,就算是欠下風流債,也不怕被人找上門!”

  說罷,也不等李修年回答,年輕男子將面具強行塞到他的手上,便直接轉身離開。

  李修年嘴巴微張,想要開口將他喊住,但仔細想想,既然他人已經離開了,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而這個時候,廣場中央的歌舞表演也開始了,眾人聚在一起飲酒作樂,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李修年回想著年輕男子臨走前說的話,總覺得他把面具給自己的舉動并不像是隨手為之,而是別有用意。

  但這個面具材料普通,并無特殊之處,李修年不是很明白,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又或者是說,年輕男子其實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只是他想多了而已。

  看著手中的狐貍面具,李修年眼中帶著疑惑之色,陷入沉思之中。

  而就在這時,在他身后,忽然走來一名著裝暴露的紫衣女子,只見她臉上戴著一個黑絲面罩,只遮住了雙眼,美麗的容顏若隱若現。

  而她身上的衣服,看著像是一件旗袍,胸前開出一個口子,露出一道令人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的巨大鴻溝。

  衣服緊緊貼著身體,前凸后翹,身姿曼妙,細腰盈盈一握,大腿修長緊致,兩邊的口子一直開到三角地帶,走路的時候不經意間泄露出大片雪白的春光。

  在場之中,不少男人都看直了眼睛,不住地咽口水。

  更有甚者,直接在原地支起帳篷,眼中帶著貪婪火熱的目光,宛若一頭饑餓已久忽然看到一只白花花的羔羊從眼前經過的餓狼,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恐怕早就撲了過去。

  然而,對于這些男人的目光,紫衣女子卻熟視無睹,而是眼神嫵媚,帶著幾分深深的柔情,凝望著李修年的側臉,道:

  “聽莊園里的下人說公子正在找一只黑貓,剛剛過來的時候我恰好看到了一只,也不知是不是您走失的那只。”

  聞言,李修年轉過身來,看了紫衣女子一眼,頓時感到眼前一亮。

  目光從上往下,再由下往上,在紫衣女子胸前的那道鴻溝迷失了片刻之后,方才抬起頭來,看著她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龐,笑著開口說道:

  “不知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紫衣女子嫣然一笑,道:“名字只是一個稱呼,不提也罷,公子可以叫我的小名阿紫,我喜歡別人這么叫我。”

  “原來是阿紫姑娘,你說你剛剛看到一只黑貓,不知是在哪里看到的?”

  李修年意味深長地看著紫衣女子,目光不老實地落在那兩片白花花的嫩肉上面,腦海里只想到一個四字成語,不由得在心里頭暗暗贊嘆了一句。

  要說女人穿什么衣服最好看的話,李修年的首選便是旗袍,那是最考驗女人身材的服裝,也是最能把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段展現出來的著裝。

  紫衣女子這么穿,正好撓到了李修年身上的癢處,就算明知道對方目的不純,他也還是忍不住有一些小小的心動。

  不過,心動歸心動,李修年一直都不是色令智昏的男人,能夠花錢解決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命去抵的。

  因此,他一刻也沒有放松警惕,甚至如此肆無忌憚地看著對方,也是為了讓她信以為真,誤以為他真的是好色之徒,從而掉以輕心。

  嗯,是的,有時候以退為進,適當的犧牲,假戲真做,迷惑敵人,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

  李修年若有所思,做好了隨時與紫衣女子動手激戰的準備!

  而注意到李修年的眼神,紫衣女子果然沒有生氣,反而一臉自信得意地挺起胸膛,眼波流轉,帶著幾分魅惑,笑著對李修年開口說道:

  “對這莊園我其實也不是很熟悉,那地方我雖然知道,但恐說不清楚,讓公子白跑一趟,浪費您的時間,不如我現在就帶您過去吧!”

  紫衣女子的聲音酥酥麻麻的,十分悅耳動聽,只是聽其說話,便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如飲雪山之水,李修年只覺得耳朵癢癢的,心里頭甜甜的,說不出的舒服,便笑著將手中的面具收起來,道:

  “那就有勞阿紫姑娘了,如果你看到的真是我家那只蠢貓,那你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是嘛,公子,那到時候您可得好好感謝我!”

  說著,紫衣女子忽然上前一步,攬住了李修年的右手,

  看著剛剛還在他們面前高冷無比,美艷無雙,結果一轉眼卻主動向李修年投懷送抱的紫衣女子,在場的諸多男性同胞人均一個檸檬精,氣得臉都綠了,空氣中一時間滿是醋瓶子打翻的酸味。

  李修年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在場男性的公敵,而就算知道了他也無暇顧及,因為此刻他正全神貫注,小心防備著紫衣女子的一舉一動。

  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的手臂正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所包圍,而在走路的時候,紫衣女子也似乎在有意無意地用自己溫熱的身體去磨蹭著他,抓著他的手往那神秘地帶探索而去…

  李修年心里非常明白,這一切全部都是陰謀,不,是堂而皇之的陽謀!

  而紫衣女子的目的就算不用想他也知道,無非就是主動獻身,然后借著交合的機會,吸取他的精氣和陽氣,這種手段實在是太拙劣了。

  不過,李修年雖然一眼就看穿了,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并不適合動手,也只能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再拔出自己的大寶劍,好讓紫衣女子知曉他的厲害。

  李修年跟著紫衣女子逐漸遠離人群,不多時來到一個靜謐無人的院子。

  院中有一個水池,池子冒著熱氣,看上去像是溫泉一樣。

  見紫衣女子帶著他在水池邊上停下,李修年略微有些詫異,道:“阿紫姑娘,你怎么在這里停下了,難道小黑貓就在這里?”

  聞言,紫衣女子不由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公子真壞,一路上把奴家弄得心癢難耐,都到這里了,卻還在打趣奴家,難道我不就是那只你心心念念的小貓嗎?”

  說罷,紫衣女子忽然猛一發力,將李修年推倒在水池子里面,隨后解開胸前的紐帶,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丟到他的臉上,露出一副令人怦然心動,血脈噴張的完美胴體。

  李修年剛從水池子里站起來,便看到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聞著從衣服上散發出來的女人身上的體香,李修年不由睜大著眼睛,癡癡地看呆了。

  他知道,最嚴峻的考驗已經來了,紫衣女子都已經坦誠相待了,要是此時再不拔劍,好好收拾一下她,那就讓她太囂張了!

  想到這里,李修年眼眸不禁微微一凝,但還不待他動手,一旁的角落里卻是突然傳來一股刺骨的寒意。

  緊跟著,他便看到面前倏然閃過一道黑影,那紫衣女子正在對著他搔首弄姿,眉目傳情,但下一刻,她的身體便四分五裂,化作一支梅花落到了地上。

  而在水池邊上,還站著另外一道身影,只見其身體烏黑,眸光碧綠,不是小黑貓又是誰。

  此刻,它正面帶寒色,目光冰冷地注視著李修年。

  那幽怨的小眼神似是在說,老子我才離開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你這臭小子就被其他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的,連水下激戰都安排上了,你惡不惡心啊!

  看到小黑貓突然出現,李修年本該生氣,可是,被它這么看著,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些心虛,下意識地開口說道:“小黑,你聽我解釋…”

  然而,他不說這句話還好,此話一出,就更加顯得他好像做錯了什么。

  小黑貓原本就對他不干正事,在莊園里沾花惹草感到不滿,見他這么說,不由更加生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轉身越過墻頭,從院子里離開。

  “小黑,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又要去哪兒?”

  見狀,李修年連忙從水池子里爬上來,隨即縱身一躍,跟了上去。

  但他才剛剛落地,臉色便驟然一變,因為就在庭院的另一邊,竟然種滿了梅花,花開正盛,花香四溢,落入其中,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一般。

  而在花海的盡頭,則是一座高高聳立的閣樓。

  樓頂站著一人,白衣勝雪,面色蒼白,身影看上去說不出的蕭索落寞,可不正是剛剛送他狐貍面具的年輕男子。

  而在其頭頂上方,屋檐底下,赫然掛著一串八角風鈴!

  微風輕拂,鈴聲響動,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甚是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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