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懷揣著一絲小小期待的周念卿,一聽趙三兩的話,牙齒瞬間咬合,用清泠的眼眸怒視著他。
然后背坐在床邊,一副和趙三兩死啃到底的架勢。
“我真有前列腺”
趙三兩很無助。
更對自己現在所面對的情況感到無與倫比的困惑。
三十歲的女人,怎么如此不正經,連懷孕之后還不安分,偏偏對晚上那點傷腎的事這么渴望!?
大家一起呵護身體不好嗎!?
隨后趙三兩驚訝的發現,坐在床邊的周念卿竟…竟然像受到天大委屈般低聲抽噎起來。
那恰到好處的肩膀微微顫動,趙三兩連忙探出腦袋,朝著周念卿臉上看去,頓時就看到周念卿果然哭了,這一幕不禁讓趙三兩苦笑不得。
不讓她吃人。
她居然委屈到哭了。
于是趙三兩伸手推了她一下,輕聲道“要哭等孩子生下來再哭,你現在哭對胎兒有影響”
“關你什么事”
周念卿抹了一把眼淚,道。
“我真服了你”
趙三兩拿自己這位老婆一點辦法都沒有。
糾結了半晌,最后無奈嘆了口氣,道“行了,別哭了,不就是那點破事嗎?我同意了”
說完趙三兩也不等周念卿有絲毫動作,直接躺回床上,四肢敞開,形成一個“大”字,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或許也覺得自己現在這個姿勢有點不雅觀,所以趙三兩下意識用靠枕捂為自己臉上打上馬賽克,道“來吧!”
周念卿轉頭臉,朝床上看了一眼。
映入眼眸的便是趙三兩生無可戀的凄涼模樣,周念卿沒有笑,反倒像打了勝仗般傲然的揚起腦袋,瓊鼻中還發出一聲得意的冷哼。
從床頭柜上抽了一張面紙,將精湛哭戲后的痕跡擦干凈。
接著很不客氣甩掉腳上的拖鞋,慢慢爬上床。
“你快點,我一會還要睡覺,沒時間和你耗”
靠枕下面傳來趙三兩不耐煩的聲音。
“啪”
周念卿陡然拍了一下趙三兩的胸膛。
“要不這樣好不好?”
雖然已經做好被周念卿這個女流氓猥褻的心理準備,但事到關頭,趙三兩還是本能的抗拒起來,試探性商量道“我讓你打一頓去去火,這事能不能免了!?說實話,我真不喜歡做這種無用功”
說著,趙三兩清晰感覺到女流氓周念卿,已經對他下手了。
身體慢慢靠在他的身邊,手掌搭在他的胸口,一瞬間趙三兩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就像房間溫度一時間降到冰點,超越了他的承受極限,連汗毛孔都豎起來。
就在趙三兩與這冷凝的空氣奮力交戰時,堵在他臉上的靠枕也被女流氓一般拽開。
“別”
趙三兩隨即發出拒絕,道“不看臉,不然我會沒有幻想的”
周念卿咬牙切齒的掐了一把趙三兩,氣道“你打算將我幻想成誰?”
“莫妮卡,貝魯奇”
趙三兩的回答很干脆。
“我看是植物店那個老板娘”
周念卿憤恨回道。
這世上很多人相遇,都來的讓人承受不起,相遇時的怦然心動也仿佛悄然而至,而當周念卿剛提及老板娘,趙三兩這具被前列腺腐蝕的身體,竟很不要臉的發出一種近乎于變態的直觀反應。
當著周念卿面。
趙三兩淺白的蠶絲睡褲,突然發出“我是爺們”的吶喊。
這聲吶喊,仿佛刺破空氣的撕心立竭。
周念卿表情先是一呆,接著發瘋般拿起枕頭,向趙三兩甩打。
“你干什么?”
趙三兩也不知道周念卿發什么神經,一邊阻擋一邊問道。
連續打了十幾下,周念卿眼眸仿佛噴火般盯著趙三兩,道“你就是個人渣”
“我又怎么你了?”
趙三兩郁悶道“有事就說,沒事就回去睡覺,別無理取鬧”
“自己看”
周念卿一指趙三兩的睡褲,氣道“你不是前列腺嗎?”
趙三兩順著周念卿指的方向看去,一時間也有點無語,他思維純潔的就像過濾的自來水,可身體骯臟的就像化糞池。
尤其他身體骯臟時,思維還沒反應過來。
所以趙三兩很無奈的發現,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思維控制,猶豫了一下,趙三兩解釋道“估計我腦海中剛剛閃過莫妮卡的照片,不好意思,我保證沒有下次”
“是嗎?”
周念卿腦袋凌空停在趙三兩的面前。
那雙飽含怒意的眼神,宛如刀子般直勾勾盯著趙三兩,一字一句,道“你想的不是莫妮卡,而是植物店那女人”
仿佛要驗證這個事實。
周念卿說完,瞬間將視線焦距落在趙三兩睡褲上。
而趙三兩大概也清楚自己是什么貨色,于是在周念卿轉移視線的剎那,迅速轉過身體不讓別人發現他的小秘密,周念卿低著憤恨道“轉過來”
“不”
趙三兩搖搖頭。
“趕緊的”
周念卿繼續道。
“我骯臟的靈魂,會玷污了你神圣的眼眸,不值得你看”
趙三兩尷尬道。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行了,別鬧了”
趙三兩有時也想將自己身體解剖出來,看看里面到底有多臟!?不然何至于周念卿剛用老板娘吊他一下,就報以不要臉的回應。
從這一點,趙三兩無疑驗證了一個道理。
“十個男人九個色,一個不色是色盲,所以男人都是好色的,忠誠的原因,也僅是沒有遇到哪個激起他好色心的女人”
趙三兩原本不色。
相反還很忠誠。
可一旦碰到老板娘,就跟中了邪一樣,整個人就會不受控制做出違背意愿的反應。
哪怕沒有遇到,僅從別人口中得知,依舊像著了魔遇了劫。
如果不是他腸胃不好,對飲食標準的要求相對高點,估計為了老板娘,也會選擇到監獄里吃清湯寡水。
“老婆懷著身孕,心里卻想著其他女人”
因為趙三兩的表現,瞬間讓周念卿沒了心情,怒罵道“趙三兩,你真不是個東西,我因為以前的行為,心里一直愧疚,覺得對不起你,芬芬還說我不是好女人,現在呢!?你和我一樣,歸根結底都不是好東西,我是壞女人,你同樣是敗類,我們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