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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就他

  有些事說說就好,真開始較真,趙三兩還真受不了。

  近幾天天氣這么熱。

  街道兩邊的樹葉都被烘烤的萎靡不振,更不要他一個活生生的人了,估計出去跑兩趟,不是被曬黑就是被曬中暑。

  趙三兩受得了冬日的寒冷。

  更喜歡冬日的鵝毛大雪。

  可近幾年不知是因為大氣臭氧層被破壞的太嚴重,還是其他緣故,已經遇不到踩在厚厚雪層上的機會了。

  反倒夏天一年更比一年熱。

  以前最熱的時候,也能出門,旁邊建筑工地上的工人早上還能過來上幾個小時班,可今年剛進入七月就直接不工作了,主要原因還是天太熱,基本到了室外工作的承受極限。

  至于趙三兩偷偷將周念卿工作室的老師傅請過來幫忙干活。

  也是因為工作地方在室內,不然錢再多,別人也不會過來。

  而且他專門買了兩個大功率風扇,外加和對面超市的老板打了招呼,每隔兩小時就送點冰水和降溫的冰棍過去。

  作為一個老板他和老板娘一樣,心還沒黑。

  和老板娘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趙三兩莫名感覺到安逸。

  類似于這種感觸,只有在植物店里能體會到。

  有時候連趙三兩都覺得奇怪,一個男人如果喜歡一個女人,都會生出本能的占有欲,可他每次面對老板娘時,偏偏沒有這種念頭。

  反而一看到她,便覺得很滿足。

  看著她安靜坐在收銀臺前,看著她手拿剪刀端在花叢中為每一株盆栽修剪枝葉。

  如果再看著玲瓏有致的身影,在忙碌著各種零零散散的小事。

  時光荏苒。

  淺淺的流淌,一如玻璃門外的驕陽般透著醒目的光線,不過不刺眼,反而很溫和。

  “老板娘”

  白色體恤,搭配露膝牛仔裙。

  如此簡單的款式搭配,穿在老板娘身上仿佛被賦予了獨特的靈魂一般,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顯得很美,尤其牛仔裙下那兩條潔白無瑕的雙腿,趙三兩都暗暗偷撇好一會了,撇的眼珠都有點酸了,于是情不自禁呼喚了一聲。

  等老板娘轉身疑惑看著他時,趙三兩的腦子里剎那間好像被過期的六個核桃替代。

  “我們臥一次軌吧!”

  趙三兩脫口而出,道。

  剛說完,趙三兩自己都震驚了。

  作為一個三十歲的成熟男人,他竟也有如此沖動的一面。

  不過沖動是要受懲罰的,趙三兩剎那間想起夕陽下不停躲避炮彈的身影,更想起夜晚五樓上的高空拋物。

  只是如果有機會爬在老板娘的軌道上。

  趙三兩愿意敞開懷抱,主動奔向那急速而來的火車,與它來一次親密的接觸,哪怕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依舊甘之如飴,可他還沒來得及爬在軌道上,老板娘已經握著修枝剪走了過來,步伐很輕,也很穩。

  “和你開玩笑的”

  趙三兩連忙解釋道“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其實我也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趙三兩有點底氣不足。

  毋容置疑,老板娘肯定不是臥軌那種人。

  但他真不一定,如果換成別的女人,趙三兩或許也會堅定不移的恪守己身,可這個女人一旦換成老板娘,那點堅持很可能轉眼就被扔進馬桶,然后抽的一干二凈。

  所以所謂的忠誠,都是因為沒有臥軌的機會。

  老板娘不給趙三兩機會。

  趙三兩每天看著她也覺得很滿足,有了機會,就更想進一步滿足。

  追了幾步,老板娘也沒再和趙三兩計較。

  兩個人熟悉久了,類似這種尺度的玩笑,恰恰也是調劑生活的一種方式,玩笑有真有假,而老板娘一直當成假的。

  “老板娘,說句實話,以你的長相生個女兒絕對漂亮的很”

  躲過一劫的趙三兩,繼續口無遮攔,道“要不…”

  蹲在在一株蘭花旁的老板娘抬起頭,也不說話,就以一種溫婉的方式盯著他。

  “行了,知道你反感這種話題,那我不說了”

  趙三兩頓感挫敗,道“我都做好去撞火車或跳樓的準備了,偏偏你不給機會,哎!想死都有人攔著,這世界的好人還真是多到讓人厭煩”

  老板娘回以兩聲輕笑。

  這時徐師傅從外面叫趙三兩去看裝修結果。

  趙三兩連忙到了隔壁。

  一層薄薄的聚合板已經被貼好,墻邊也多了一張擺放電腦的簡單桌子,就這么兩樣東西,根本體現不出老師傅的裝修手藝,但誰讓趙三兩窮呢!?接兩套別墅賺的錢,加上專門跑銀行貸了一筆數額不小的款,才堪堪買下這家店鋪。

  在幾位師傅收拾東西離開后,趙三兩將地面的木屑打掃干凈,又從植物店搬了幾盆綠蘿放在里面,

  事情忙完,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趙三兩帶著謩謩直接回家,而老板娘在他離開后不久,打了一盤清水,用抹布將趙三兩用來開裝修公司的店面里里外外抹了兩遍,做完這一切,老板娘并沒有急著關門,反而打開風扇,繼續為店鋪除味。

  “媽,這就是趙三兩開的店嗎?”

  大鵝看著只有一張桌子的店,好奇問道。

  “嗯”

  老板娘點點頭,微微一笑道“他說準備開裝修公司的”

  “就他”

  大鵝不屑道“保證干不了幾天就倒閉,然后老老實實回到我們家植物店拿三千月薪”

  你就不怕他虧了之后,不回植物店嗎!?”

  老板娘伸手揉了揉大鵝的腦袋,輕聲道“他現在要養家了,而且謩謩媽媽懷了雙胞胎,媽媽開的三千月薪已經不足以他撐起一個家庭,所以將來他真的離開,你也要理解,更不許像中午一樣哭鼻子,你今年十歲了,在媽媽眼中已經是小大人了”

  “反正我不想他走”

  大鵝嘟著嘴道。

  哪怕經常與趙三兩鬧騰,但相處了這么久,感情很是很深的。

  尤其大鵝的死鬼老爹除用生命譜寫他和校花的人鬼情外,這么多年對他這個親兒子根本不負責,就連基本撫養費也沒付過一次。

  所以大鵝記憶是由兩部分組成。

  一部分是無法替代的老板娘,另一部分就是他六歲時來植物店上班的趙三兩。

  而趙三兩的存在。

  恰恰填補了大鵝原本缺少的愛。

  讓一個原本有點孤僻孩子,變成現在這幅不要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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