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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和什么相克

  植物店的生活,簡單又有溫度,仿佛藏著無盡幸福。

  而這種簡單的日子中,一絲新奇的發現,也帶著讓人怦然心動的驚喜,就像從未跳過舞的老板娘,興致所然后的一曲扭胯舞,除了帶給趙三兩視覺上的震撼,也讓他對老板娘的喜歡,變得更多了一點。

  好像比喜歡更喜歡的是愛。

  趙三兩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愛上老板娘!?

  唯獨清楚,如果老板娘再跳幾次,他確實很可能進監獄了。

  因為老板娘已經像人見人愛的人民幣了,以致他一看到就想收進懷里,跳舞時更誘人的像烤成金黃色的小乳豬,讓他很想狠狠咬一口。

  所以趙三兩清楚,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有點朝渣男的方向猥瑣發展,大有一去不回頭的架勢。

  想到渣男。

  趙三兩立馬想起老板娘前夫,還有他老婆的前夫。

  好像兩人因為渣,全成為殘疾人。

  一個腿斷了,另一個斷的四分五裂。

  于是趙三兩先從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又用老板娘的防曬霜將寸草不生的腦袋抹的絲毫光滑,回到客廳撐著一只腳,另一只腳仿佛殘廢一樣拖在地上試探性的走了幾步,然后驚訝的發現,一只腳走路其實也別具不完美的風格。

  具備了后現代主義的殘缺之美。

  靠著一條腿,趙三兩歪斜著身體,一瘸一拐走到樓下。

  “老板娘”

  到了樓下,趙三兩叫了一聲。

  等坐在收銀臺的老板娘,轉頭柔美的臉頰疑惑望來時,趙三兩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道“怎么樣,有沒有渣的潛質?”

  老板娘沒有回答。

  只是那雙婉柔的弧線中,一瞬間有了笑意。

  就連不厚不薄恰到好處的紅潤嘴唇,也勾出淺淺的弧度。

  “說啊!”

  趙三兩催促道。

  “另外一條腿打斷,應該就像了”

  老板娘抿嘴輕笑幾聲。

  “一條腿代表愛的代價,另外一條腿再斷,就代表不幸了”

  趙三兩笑嘻嘻的回答。

  然后就停止這類比較幼幼稚的行為,如果說三十歲的心智和閱盡都處于成熟,那是因為在這個年齡段,已經沒了再讓他們保持童心的人,周圍所見所聞,都帶著現實化的東西,所以需要用成熟的狀態,時刻戒備著忽然而至的騙局和傷害。

  不像這家叫愛琴海的植物店。

  兩個成熟的人,卻可以用沒有防備的心態,對生活進行一場簡單的點綴。

  如春草,夏花,竹秋。

  等趙三兩走到她身邊時,老板娘已經在他的杯子中倒滿一杯冒著熱氣的開水。

  這種行為,經過幾百上千次的演習,已經形成了一種潛意識的動作,如果換成趙三兩現在坐在收銀臺旁,也會為老板娘的杯子注滿一杯熱水,順便再放點脫水花瓣,這毅然變成繾倦的時光中慢慢形成的默契。

  愛與被愛。

  也談不上,應該是一種饋贈與取舍。

  你對我如此,我即對你如此。

  要說有多溫馨醉人,也不至于,大抵就是兩人將生活的理解,放在了行為方面。

  如果換成趙三兩每天為老板娘倒水,老板娘卻不為他倒,一次兩次,趙三兩估計會忍,時間一長,也會感覺老板娘就是敲骨吸髓的黑老板,然后兩人之間也沒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內,因為趙三兩早就卷鋪蓋閃人了。

  誰愛拿兩千八月薪,誰來拿,反正他不拿了。

  正因為老板娘會饋贈,懂體貼,才讓趙三兩哪怕拿著兩千八…現在是三千的月薪,依舊甘之如飴。

  按照這個理解方式。

  趙三兩覺得外面做老板的,都應該請老板娘為他們上上課,教他們如何讓員工既拿著低廉到每個月還要套花唄微粒貸才夠生活的月薪,依舊對他們死心塌地,因為溫柔才是世界上最不易查覺的陷阱。

  尤其美人為餡。

  “干嘛?”

  注意到趙三兩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老板娘偏過腦袋,淡然問道。

  “想多看你幾眼”

  趙三兩認真回道。

  “除草,澆水”

  老板娘說完,低頭繼續教她寶貝兒子寫作業,道“大鵝,這道題已經做幾次,為什么還會錯?”

  “為什么?”

  大鵝好像也很好奇。

  “我問的是你”

  任憑老板娘性格再淡然,脾氣再溫順,在教大鵝做作業時,依舊會氣憤,無奈,還有三分“我為什么生這個笨蛋”的挫敗感,而大鵝不做作業時,言行完全就是一個小大人,一旦開始做作業了,那蠢萌的狀態,一天一箱六個核桃也補不起來。

  趙三兩拿著灑水壺,一邊為植物店各式各樣的植物補充水分,一邊教謩謩認植物。

  “我不知道”

  大鵝思索一會后,咬著鉛筆頭,搖了搖腦袋。

  “四十除以八,到底得多少?”

  “多少?”

  大鵝用泛著光的無辜眼神看著他媽,這倒不是他在裝,而是真不會。

  “你這道題起碼做了十遍不止,為什么還不會?”

  老板娘忍著教訓她寶貝兒子的沖動,指著試卷的手指指節都帶著力氣。

  “為什么”

  大鵝又是一句讓人肝腸寸斷的為什么。

  “你老師沒教過嗎?”

  老板娘不是詢問,而是質問。

  “教過了嗎?”

  大鵝的回答,總是讓人想吐血。

  “你上課時到底在干什么?”

  老板娘聲音有點變了,好像壓著火。

  “干了什么?”

  大鵝板著手指搬弄了一會,因為時間太少,老板娘又盯著他,所以他暫時沒時間為自己做美甲,仰著腦袋想了一下,道“在學習啊!”。

  聽完大鵝的回答,老板娘胸口一悶。

  像是堵了一口淤血一樣,隨即聽到趙三兩“噗”的一聲大笑起來,起身走過來奪過灑過壺,道“你去教”

  “我不行”

  三十歲的男人不應該說不行,但面對大鵝學習,趙三兩確實不行。

  成績不好也就罷了,還經常用那些讓人噴血的疑惑詞,例如“為什么?”,“干嘛?”,“又怎么了”,“你覺得呢”“這樣嗎?”。

  總之學習時的大鵝擁有白癡的思維,救不回來了。

  “我媽讓你教,你就來教”

  大鵝起身將趙三兩拽到身邊,指著將他媽氣走的題目,道“這個是多少?”

  “你和什么相克?”

  趙三兩問道。

  大鵝眼睛一亮,頓時寫了一個五。

  他五行相克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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