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讓,話說回來,真司到底被你派去哪兒了?”,走在前往神崎士郎舊宅的路上,北條百無聊賴的又向楚讓問起真司的去向。
這一次,楚讓倒是沒有像之前那樣隱藏真司的去向了。
之前不說,是因為他確實是把真司留著一個作為警懾。
現在則是因為他們已經抵達了神崎士郎住宅的附近,只不過由于天色已經陰沉下來,他們沒有立即去探索神崎士郎的住宅。
而是在一個北條之前探索出來的安全區域找了一棟比較高的樓房暫時落腳。
在已知神崎士郎舊宅存在大量鏡獸的情況下,當然是怎么保險怎么來。
這陣仗也顯然表明在他的舊宅里面的確會有一些秘密。
說不定在楚讓他們前去探索的時候甚至還有遭遇神崎士郎的可能性!
小心駛得萬年船。
因此,休整的空閑里倒不是不能繼續聊聊。
“真司去安置次郎去了”,楚讓嘴里吃著從四次元空間里拿出來的食物,一邊簡單說了說。
“那小家伙一直跟著我們不安全,而聽他之前講,鏡世界里面應當還是有著其他鏡人類在生活著,真司就是帶著次郎去找靠譜的人了。”
坦白來講,次郎現在跟在楚讓他們身邊要面臨的危險確實不少。
可無論是楚讓還是真司都肯定不愿意隨隨便便就拋下這個小家伙,當初要是沒有次郎把楚讓引到真司那邊去。
真司多半也早就死在了鏡獸們的手里。
加上后來沒能及時從鏡海鰩手里救下次郎的小伙伴們,楚讓與真司心里始終對這個孩子都還是抱有一份愧疚的。
目前最好的辦法,也只能是讓真司帶著次郎去找找有沒有合適的安置點了。
“聽楚讓先生說的話,那個叫真司的騎士也是個好人啊”,手冢微微一笑。
“好人?和你們一樣的傻瓜罷了,應該說是最大的那個傻瓜”,北條嗤笑一聲撇撇嘴,“既然那家伙去做自己的事了,咱們就好好商量一下明天起早該怎么進去神崎士郎的住宅吧。
“這附近,可是有著不少鏡獸的!”
北條話說完,楚讓和手冢也是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剛到這附近時,他們也都察覺到了不少鏡獸的氣息。
而且就像是北條所說的那樣,這些鏡獸和他們往日里所遭遇的那種游蕩性鏡獸完全不一樣,的的確確就像是看門狗一樣在守衛著那座神崎士郎曾經得到住宅。
“我倒是很好奇,如果那棟房子里真的有關于神崎士郎的一些秘密,他為什么不把那些東西給銷毀了?”,手冢看向左右的另外兩個人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誰能猜得透他的心思?”,北條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反正去看了就知道了。”
“也許,那棟房子里的東西就是因為對他很重要,所以他才不愿意摧毀吧”,楚讓淡淡說道。
三人突然沉默下來,發現互相之間沒有什么話題可以再繼續聊下去。
北條索性提議各自在樓層里找了個房間先度過這一晚。
各懷心事的楚讓與手冢表示贊同,先后離去。
當夜色徹底籠罩大地,城市也顯得越發安靜。
但居住在不同房間里的楚讓三人卻同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鏡世界生物出現所帶來的的獨特聲音響起,躺在沙發上假寐的楚讓一下彈起,看著屋子里突然出現的一個渾身散發著光亮的人影目光凝重。
“神崎士郎?!”
穿著駝色大衣的神崎士郎面色冷漠,身影在虛實之間分不清真假,一雙冷淡至極的眼眸平靜的注視著楚讓。
“離開這里,去戰斗吧。”
淡漠的話完全是祈使句一樣的命令語氣。
可惜,楚讓向來就不是一個會隨便聽從他人命令的家伙。
“明天就去你家做客”,楚讓笑吟吟的看著神崎士郎非常友好的問候了回去。
神崎士郎聞言緩緩瞇起眼,寒冷的雙眸死死盯著楚讓的臉龐:
“要是想要提前出局的話,你就去吧。”
話一說完,神崎士郎的身影便迅速消散。
楚讓打了個哈欠,倍感無聊重新又躺會了沙發上。
有什么,他等著便是。
而在北條和手冢的住所里,類似的場景也在上演著。
“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北條”,雙手揣在大衣兜里的神崎士郎背對著北條冷漠的說著。
“這可不關你的事”,北條面色陰沉,坐在一張桌子前看著自己的雙手。
“你的性命,本身也與我無關。但你得記住,只要你能獲得戰斗的最后勝利,你也就可以獲得新的生命”,神崎士郎緩緩轉過身,“可惜,你似乎并不珍惜你所剩無幾的時間。”
“滾。”,北條咔嚓一聲掰斷了手中的餅干,怒火在眼中逐漸凝聚。
他的時間,的確一直都在倒計時。
他被神崎士郎選中成為假面騎士的原因也就是這個。
對于生存有著無限渴望的人,同時卻早已身患讓生命進入倒計時的惡疾。
北條渴望的,是永生。
察覺到已經悄然消失的神崎士郎,北條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一絲腥甜在他的味蕾之上綻放。
“我...一定會成為最后活下來的騎士!”
手冢重重一拳錘擊在桌面上,剛才一直以溫和一面示人的他此刻卻因為憤怒漲紅了臉,脖子上更是青筋暴起。
而他憤怒的原因,自然也是因為猝然出現在他眼前的神崎士郎。
“你還是不想戰斗嗎?”,神崎士郎這次說話還帶上了嘲弄的意味,“不戰斗,你會和你的好友一樣死在騎士的戰爭里。”
“我,絕對不會戰斗!”,手冢既像是在對神崎士郎說話又更是是在對著自己發誓,“神崎士郎,我一定會阻止騎士之間的戰斗,一定會讓你的計劃破滅!”
“呵”,神崎士郎不屑一笑,眼里光輝流轉,“那你能做的,也只有戰斗。不戰斗,你將永遠無法實現你的愿望。”
“混賬!”,手冢大聲怒罵起來,捏緊的拳頭由于用力過猛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最后給你一個忠告,你也可以理解為警告。
“不要想著去探究我的過往,也不要再想著逃避戰斗,否則,你會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價的。”
手冢揮舞著拳頭朝神崎士郎沖去,但一拳打去卻只是從空氣里蒼白的劃過。
神崎士郎徹底走了,留下了三條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