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刄黑著臉,沒想到五歲就熟讀字典詞典的自己,居然陷入文字陷阱…
“呵呵。打架是男人的事,女人在后面吶喊助威就好了。”趙開刄硬著頭皮,繼續發表言論。
雖然他覺得等閑三五人自己能夠周旋得過來,可二班也有兩個高考排名較前的人,甚至排名還比自己高那么一丟丟。
當然,他并不覺得一對一自己會輸,畢竟自己學得可和那些高中的花架子不同。可只要有一個來牽制住自己,其他人輔攻,自己就不好受了。
唐興憐憫地看著兩人,女人能頂半邊天,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遠的不說,你們就沒注意到課表上,許多科目的老師名字都很秀氣嗎?
唉!總感覺會被連累。
可惜,無法撇清關系。
昨天發揮一般的麥克隆撓撓頭,憨聲道:“24打40了,每人才分不到兩個人,這也太沒挑戰性了吧。”
“我也覺得這比例挺好,打贏爆火,指不定上熱搜,打輸也不丟人,也沒誰指望我們贏,進退自如。”唐興一臉輕松。
贏得出彩,雖敗猶榮。
金絲男嘆了口氣,坐直身體,一臉睿智道:“沒那么糟,涂家黑大個算是我們的殺手锏,他們倆本就是體修,涂家的合擊之術也頗有威名。在他們兄弟沒分開的情況下,二班想攔住他們得費不少代價。”
體修,在修行前期對戰氣修的優勢很大。
“哦?今年涂家居然肯讓人來上大學?看來是吃了沒文憑的虧。保守估計,涂家兄弟能攔下十人…”
趙開刄眼前一亮,隨后用著炙熱的目光熏烤著唐興,補充道:“雖然還是很難,但未必就會輸。可要是某個借讀生一個能打十個八個的話,那我們就穩了。”
借讀生,一般來說不是特強就是特渣。
而唐興給人的感覺不像那種囂張跋扈的世家子弟,趙開刄潛意識里就將他看作是那種不可力敵的隱藏高手。
跟自己有得一拼。
一打十可能有些難,但一打七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好意思,要讓大家失望了,我還沒突破到開元境呢。”
唐興心里默默地補充了一句,雖然只是臨門一腳。
金絲男睿智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
趙開刄臉色也是一僵。
麥克隆劃弄手機的手同樣一頓。
從唐興表情中看不出一絲開玩笑的樣子,金絲男雙手扶著太陽穴,喃喃道:“完蛋了,我現在睡一覺,然后時間線回到昨天重新部署可好?”
無論原先計劃如何,他都將唐興視為已開脈的開元境修士。
趙開刄一臉絕望,從桌上跳下,兩只手抓著臉頰,眼瞼下拉,表情浮夸,他哀嚎道:“唐興大哥,不是開玩笑吧?我趙開刄一世英明啊!!”
作為下午吸引女生仇恨值可能還在班長大大之上的他,似乎已經看到那些女生險惡的嘴臉了。
輸,他不愿意。
靠剛被自己嘲諷的人獲勝,他也不愿意。
唐興目光深遠,一臉惆悵道:“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具體情況我就不細說了,我身體出了些狀況,休養了很長時間才康復。要不然也不會連軍訓都沒能參加啊。”
“唉!算了算了,那也怪不得你,能重新修行已經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了。”趙開刄一臉同情。
藍宇星上雖然醫療水平很高,但對于有的傷勢也是束手無策,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在修行路上就會一直順風順水。
“雖然出乎意料,但你現在還能修煉,已經比無數受傷的人幸運了。”金絲男安慰著。
或者說不是幸運,而是難以想象的財力物力。
“沒辦法了,只能硬上了。”一直劃撥著手機的麥克隆說道:“該出發了,抽簽結果出來了,是奪旗戰。”
他走到唐興身邊,重重地拍了拍唐興的肩膀,然后伸出大拇指,露出潔白的牙齒,“加油,boy!”
并未發生小說情節中,因實力比較差,就各種被瞧不起。
唐興微微一笑,這幾個家伙,都挺不錯嘛。
趙開刄苦著臉,表情很喪,無力道:“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這個了,要是攻守戰,那群女生不打也得打,畢竟是戰至最后一人。”
金絲男長固化的臉上換上了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關鍵時刻還得靠腦力擔當。
“奪旗戰有攻有守,若是對方一開始全員壓進,僅靠我們男生也有把握與他們拼得兩敗俱傷。等我們倒下了,不用我們叫,剩下的人也得與我們班女生相遇,大家看到我們的戰績自然不會說什么。”
“當然,我覺得只要刺激一下二班,他們可能也會將女生盡數留在后方,僅班上男生與我們對決。”
看來只能在其他班級面前展現我優越的智慧與超強的指揮能力了。
趙開刄眼前一亮,興奮道:“那靠著涂家兄弟帶來的優勢,先擊潰他們班男生,再殺入陣地奪旗!”
“不,涂家很多年沒有人進大學了,現在別人也不會將他們往體修世家去想。目前知道的就我們幾個,我會先讓涂山涂遠忍一忍,今晚先不要表現的那么扎眼,最好能瞞到一個月后的正式交手。”
金絲男搖頭,臉上噙著自信的微笑,道:“我有一計,雖然冒險,但最終勝利只會屬于我們。”
誰又能想到,昨天501寢室發生的斗毆,是他為了這個計劃順水推舟完成的?雖然期間出現了一個出乎預料的意外…
否則,聯合其他寢室的,將趙開刄麥克隆放倒在寢室,又怎么會弄得眾所周知。
一定要贏得漂亮。
金絲男緊緊捏緊拳頭,暗道:“金元寶,你的路只有一條,就是向前!絕對絕對不能輸!”
“你有把握就行,我就一個要求,不要輸。”趙開刄懨懨道。
看來又是一場不熱血的戰斗。
第一軍校修士學院院學生會 近乎純白的墻上掛滿了爬山虎,璀璨的彩色大燈下,梨木長桌周邊坐著二十來人,每個人的面前都放著一本記事本。
而上首,坐在主位的男子左手杵在桌上,托著下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他右手撥弄著手機投影,懶洋洋道:“阿蕓,一班二班的友誼賽就交給你了。”
沒人回應。
他疑惑抬頭,看到肩帶紀檢委袖章的高蕓射向自己刮骨噬髓的目光,男子垂下頭,默默將文字框內里聲援的文字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