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龐弗雷夫人并不同意提耶拉參與提神藥劑的熬制。
但是在看到斯內普教授那張面無表情的司馬臉的時候,龐弗雷夫人決定還是給提耶拉一個機會——
緊接著就被提耶拉那行云流水的操作驚到了。
“完美!簡直太完美了!”龐弗雷夫人拿起提神藥劑,寧神藥劑還有鮮白藥劑聞了聞說道。
就這樣,提耶拉被準許每天下課之后,也就是晚上六點半到七點半,一個小時的時間在校醫院幫龐弗雷夫人熬制藥劑。
說是每天,其實也就只有兩天而已。
龐弗雷夫人的提神劑似乎是她自己研制的改良藥劑,效果立竿見影,不過喝下這種藥水的人,接連幾個小時耳朵里會冒煙。
所以僅僅兩天,雷厲風行的龐弗雷夫人就把這次霍格沃茲大流感摁死在了萌芽狀態——
對比二十多年后的某約翰牛。
這防疫效果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別問,問就是制度問題。
一定是資本主義腐朽的制度。
盡管蘇格蘭高地的十月濕冷異常,子彈大的雨點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戶上,好幾天都沒有停止,湖水上漲,花壇里一片泥流。
但奧利弗伍德,這個魁地奇狂人,定期開展魁地奇訓練的熱情并沒有因此而減低。
所以十月的第一個周六,當哈利訓練歸來,返回格蘭芬多的城堡的時候,他全身都濕透了,沾滿泥漿。
毫不意外,哈利當天晚上就感冒了,高燒三十八度半,迷迷糊糊中喊提耶拉的名字才把提耶拉叫醒。
提耶拉翻身下床,摸了摸哈利的額頭,立刻才床頭柜里拿出裝藥的小無痕延伸包,從里面拿出一罐提神藥劑——
提耶拉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
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藥瓶。
把提神藥劑又丟了回去,從無痕延伸包里面掏出一罐安眠藥劑,一罐補藥——
就是龐弗雷夫人給西莫斐尼甘開的那種。
提耶拉先把手指放在哈利的額頭上,兩根手指一曲——
一只淡黑色,比發絲稍細一點的蠕蟲,從哈利頭頂鉆了出來,融入到提耶拉左手的手套里面。
哈利的神情似乎漸漸的安定了下來,只是臉色有點蒼白。
提耶拉立刻扶著他的頭,給哈利灌下一罐安眠藥劑和一罐補藥。
看著哈利漸漸陷入了深眠,提耶拉又著意觀察了一會兒,才拿自己的洗臉毛巾,去寢室的洗漱室沾上冷水,敷在哈利額頭上。
然后提耶拉蹲下身子,從哈利床底下拉出來一個大皮箱,從里面拿出一件銀灰色液體一樣的斗篷。
提耶拉披上隱形衣,把哈利的箱子恢復原位,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來到霍格沃茲陰冷的走廊上。
提耶拉披著隱形衣,穿過不斷移動的樓梯來到位于五樓的圖書館。
“阿拉霍洞開——”提耶拉拿出盧修斯馬爾福的魔杖點了點禁書區的大門。
大門應聲而開。
提耶拉暑假敲詐盧修斯馬爾福的時候,在瑞文和黑魔王印記的配合下奪了盧修斯的魔杖——
事后并沒有還回去。
也就是提耶拉不僅貪了馬爾福家一箱市面上大概價值七百金加隆的材料和魔藥,還貪了一根據說是馬爾福家祖傳的魔杖。
應該至少價值七十金加隆——
反正提耶拉用得還蠻順手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又有哪根魔杖用得不順手呢?
畢竟他是個中央空調。
如果馬爾福能把他要求的第二波材料再找齊的話——
滿打滿算提耶拉從馬爾福一家身上總共能榨一千九百多金加隆——
得想個辦法把馬爾福莊園也敲過來,改成自己的實驗室…
不行,不行,不能再貪了,提耶拉甩了甩頭,似乎想把這種念頭甩出去。
提耶拉在內心慎獨了一下,約束了一下自己內心的品德。
進了禁書區的提耶拉用馬爾福的魔杖施了個熒光咒,靠近書架,一本本的仔細觀察著書架上的禁書。
走過了兩個書架,在第三個書架的第五層,提耶拉看中了一本厚重巨大的古書——
對麻瓜及泥巴種的魔法實驗 提耶拉把這本書放在桌子上。
頭低在厚書上仔細的觀察起了書本身的封皮,還有書頁的紋路——
“就這樣吧。”提耶拉無奈的嘆了口氣。
提耶拉把對麻瓜及泥巴種的魔法實驗又放回了書架。轉身回到了宿舍。
照顧哈利,加上圖書館一去一回,花了提耶拉不少時間,現在提耶拉睡意全無。
他睡得本就淺。
尤其提耶拉在八月份完成了第四層精神圍墻的構筑之后,睡眠于他而言已不是什么必要的事了。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身體,提耶拉連躺在床上這一步都想省略。
在把隱身衣物歸原位之后,提耶拉搬了個椅子坐在哈利床邊。
一邊呆呆的目視前方一邊在腦海里面又捋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沒有——
沒有漏洞。
一切變量都在提耶拉可控范圍之內。
“呃…”床上的哈利動了動,翻了個身,緩緩睜開了眼睛。
哈利先是迷茫了一會兒,然后看見呆呆的坐在他床邊的提耶拉。
“提耶拉?”哈利一下爬了起來。
“哦,謝天謝地。”提耶拉從冥想中回過神來,上前摸了摸哈利的額頭。
“提耶拉,我…”哈利想問什么。
“你感冒了。”摸過哈利額頭的提耶拉早就知道哈利想問什么,于是順口答了出來。
“你照顧我的?”哈利又問道。
“正好我的為龐弗雷夫人熬制提神藥劑的時候多熬制了幾罐——”提耶拉撿起因為哈利翻身而掉在地上的毛巾,“我就喂你吃下了。”
提耶拉把毛巾拿去洗手間洗了洗,然后晾在了宿舍中央火爐旁邊的鐵架子上。
“謝謝你,提耶拉。”哈利脹紅著臉說道,“謝謝你!”
“不用謝,我們是朋友。”提耶拉說道,然后拿起書包——
剛剛夜游禁書區的時候提耶拉已經穿好了衣服。
“我先去吃早飯了。”提耶拉看了一眼宿舍的鐘——
現在是七點二十,比尋常提耶拉去吃早飯的時間還要晚了五十分鐘。
提耶拉一邊走在霍格沃茲的樓道里,一邊把手伸進巫師袍里,手掌握住湯姆里德爾的日記本。
“湯姆,你說的那個蛇怪——”提耶拉問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