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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結局—后記

  “犯錯要認,挨打立正!”

  陳漢升一本正經的推開廖文杰,看著落霞,“跟我來一趟,有點東西要單獨跟你說一下。”

  “嗯。”

  落霞輕微點頭,完全無視穿梭艇上廖文杰的苦臉。

  “你們,不能這樣啊,我是為龍影拋頭顱灑熱血過的,不能這樣對待功臣!”

  廖文杰無力咆哮著,穿梭艇的自動駕駛程序已經啟動,苦著一張臉看著越來越近的高大身影。

  白毅望著飛來的穿梭艇,“老歪,他就就交給你來照顧一下。”

  “沒問題,交給我吧。”老歪活動者手腳,一副即將開始打棒球的姿態,頗為野性。

  白毅一劍斬開數據空間,邁步而入。

  望著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沙漠上,廖文杰的心總算是平緩了一些。

  飛行戰艦內。

  正在交談中的兩人忽然瞧見沙發上開啟的數據空間入口,落霞手中光芒閃爍,長劍便浮現在手中,一臉警惕。

  陳漢升看著熟悉的空間模樣,感受著內里的能量,“數據世界!”

  心里萬種疑惑雜糅成一團,這個世界上,能憑空開啟數據空間能力的,除了初代,也就只有剛剛出現在沙漠上的奧米加獸!

  “該不會!?”

  陳漢升還在呢喃著,內里便走出一個奧米加獸,落霞提劍站在他身前。

  “不用這么緊張,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

  白毅笑了笑,坐在沙發上瞬間從奧米加獸變回人類,“怎么,堂堂龍影領袖跟劍仙團隊負責人,還害怕我一個普通人不成?”

  普通人?

  落霞跟陳漢升彼此對視,你丫的就使勁的逗我們吧,就你?

  還普通人?

  那我們豈不是殘疾人!

  “奧米加獸,不要以為你變成了人類的樣子,就能騙過我們。”陳漢升皺著眉頭坐下,一眨不眨盯著白毅,“你來這里,為什么事?”

  “和平。”白毅瞥了眼警惕的落霞,怪不得能迷惑老歪,這氣質,沒話說,“落霞小姐也請不要緊張,我來這里,為了和平。”

  二人實在是了解不了這人的腦回路,半信半疑。

  “你為和平而來?”陳漢升記得清楚,龍影曾經完成的潛伏者模型內,認為這是一個由多名強力非凡生命構建而成的組織,領導者暫定為山海怪獸。

  怎么奧米加獸也?

  “我以聯合組織領袖之名,邀請二位看完這個短片,咱們再說。”白毅手上的納米裝置自行分拆組成顯影設備。

  不長的短片結束,二人皆保持沉默。

  “共存,才是解決之道,繼續戰斗下去,這顆星球上的文明將不復存在。”白毅說完,也沒帶走顯影設備,化身奧米加獸進入數據空間離開。

  路過沙漠上空的時候,一把將正讓廖文杰受苦受難的老歪接了回來,“以后多跟龍影走一走,加強聯系,我們本質上,是華夏人。”

  “我懂得勒。”

  老歪點頭,即使白毅沒有告訴他,他也要跟龍影多走動。

  奧米加獸一路帶著老歪來到地外空間,月球背面,六芒星的星際基地運轉無虞,透過玻璃能看到過道中人影走動。

  “這里是?”老歪滿臉好奇,第一次近距離的,正面看天上的月亮是什么模樣!

  白毅微微笑道,“保衛者聯盟的總部,月球城。”

  “哇塞,保衛者真的建立出這樣的杰作,不可思議。”

  “下去吧。”

  數據空間裂縫開啟,白毅踏步而出,不到五十米的月球表面上,淡淡的數據光芒籠罩他,而面前出現虛幻的三道人影。

  “明、老、夏,你們三個是真能躲,讓我找你們這么久。”

  白毅非常嫻熟似的看對面的虛幻人影,這三人正是保衛者聯盟的創立者跟統治者,發現亞特蘭蒂斯遺跡的三人組。

  “歡迎你,白。”

  “能找到我們,證明你也突破了生命的層次,足與我們對話。”

  “這個世界,終于出現第四個,真正意義上的高維度生命。”

  三人不執一詞,老歪全然聽不懂這幾個人在說什么,不過還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看著月球后的星空景象。

  “我的條件,三位都看過了吧?”白毅正視著三人,隨時準備著動手,千萬公里外的地方,光點在此聚集。

  明回頭,看穿月球,正眼看著地球,“這顆美麗的星球,卻是充滿危機與殺戮的地獄場,索性,如今更多人發現了這個秘密。”

  “曾幾何時,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世人,我跟他們說過這個世界隨時會毀滅,我不僅沒有成為理想中的英雄,

  還被所謂的教皇以惡魔的罪名判出火刑,我對他們非常失望,我與明相遇,我們決定共同建立起一個管理全世界的組織,絕對公正。”

  夏南喃喃低語。

  老笑呵呵說道,“他們的計劃很棒,我也有幸參與其中,這個星球,不該繼續遭受這樣的災難,所以你提出的共處原則,我們答應。”

  “非凡生命歷史悠久,只是沒有引導,它們始終是野獸,成為文明,可以共處。”

  “人類一旦沒有對手,就會自我豐滿,走向深淵,存在一個合理競爭的對手很棒。”

  三個神秘的創始人說道,白毅臉上也露出笑容。

  新年后的第一天,白毅與夏冰手牽手,共同走向那座傳送陣,艾頓伯爵在一旁恭敬念著晦澀的咒語。

  偌大的光柱直沖天際,消失在星空盡頭,那是通往艾頓伯爵的世界。

后記一  大樹扎根于大地上,樹冠朝著青天,無數的葉子迎風招展,枯冬落葉,春雷而長,生生不息。人就跟樹上的葉子一樣,葉子的一生短暫而又漫長。

  初春冒芽,夏炎嫩綠,秋寂枯黃,枯冬落地。

  蜂蝶授粉,開花結果,蒂落瓜熟,搖曳而下。

  一生永遠在一棵樹上,僅有凋零的那一刻,隨風搖曳,或有可能落到另外一棵樹上,再如此重復。

  不知樹外三丈的新土是否新鮮,不知十余丈開外的溪流清澈與否,畫地為牢,直至凋零。

  江古香古色的書房內,騰望著窗外的落葉,感慨非凡,人生如這葉一般,僅有凋零后,方知樹外的世界。

  “寒病之癥,我欲要用地陽草為主料,配以羅浮花,再用飛龍根調合。”

  天命之年的和藹老人,拿著一本醫書,站在七尺外,捋須念著。

  江騰研磨,思索著癥狀,拿筆沾墨,抒寫在白紙上,醫書于他而言不難,一刻鐘后,拿起白紙吹干墨跡,“師傅,請過目。”

  “嗯。”

  薊申略微頷首,望著神鬼畫符般的字跡,捋須思索,江騰在一旁靜靜等候著。

  他一直保持著輪回前的思維,三歲起學會讀書寫字,四歲起看醫書,至今十八載有余,莫說這三星鎮的醫書,凡是世間有名有幸流傳的醫書,他都記在腦海里。

  前世也有些許薄財,在老家算得上家喻戶曉的成功人士,英年早逝,雖輪回磨滅了那部分的記憶,但這人情冷暖,卻是天生點滿。

  江騰幼年拜在薊申門下,不僅在申廬長大,也將薊申一家看做家人,而因人情冷暖天生點滿,一家人視他為己出。

  “不錯,引用數本著世醫書上的用藥,你天資聰慧,少時該送你去讀書,沒準還能上那殿試走一遭,光宗耀祖。”

  薊申放下白紙,不住的打趣,眼中滿是喜愛之意。

  “理論不成問題,這兩年雖與師傅一同出診,但就經驗而言,還需仰仗。”

  江騰日常謙虛,不論是對師傅還是外人,他都以謙虛有禮聞名,出眾的外貌條件,頗得縣令的喜愛。

  “是該多積累經驗,日后外出出診,便交給你去辦。”

  薊申暢懷大笑,江騰心里自是感激,外出出診,無疑于是增漲經驗的最快辦法,而往常,外出就診只有申廬的醫師能去。

  如今師傅交給他,旨在培養接班人。

  “爹呀,遇到什么事,這么開心啊?”

  書房大門推開,探出個少女腦袋,膚白如雪,貌美如花,如隨風而舞的柳腰般小跑而入,拿起白紙打量,臉上好似永遠掛著笑容。

  “又是江騰哥寫的鬼畫符。”

  江騰聞言苦笑,拿過少女手里的白紙,親自釘在墻上,“好彩妹,這是小篆,可不是鬼畫符,我可沒那本事讓鬼神給我畫符。”

  “呸呸呸,大白日的,那有什么鬼神之說。”薊申一臉晦氣,看著薊彩芝,“好彩妹,爹可比不上你,你呀,天天就笑著。”

  “笑口常開,好彩自然來。”X2

  “爹呀,你看江騰哥也很認同我說的!”

  江騰剛掛好白紙,人還站在椅子上,就被好彩妹拉了下來,若不是從小踢蹴鞠練的好身手,鐵錠跌倒,點頭說道,“是啊師傅,長顏歡笑,中氣足,有利于血液循環。”

  “是啊,最重要的是,還能有好運氣。”

  薊彩芝雙手叉腰,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

  “唉,爹那能開心呀,敢言的病根除不去,我就難受的很。”

  薊申搖頭,背著手離開書房。

  “還不是小石頭不讓柳毅見敢言,不然早就好了。”

  薊彩芝小聲嘀咕,欣喜看著江騰,“江騰哥,我約了小石頭,我們一起去踢蹴鞠?”

  “啊,師傅剛讓我外出出診,你就要拉著我去玩,你不怕被說,我可怕,回來再去。”

  “出診,肯定好好玩,我跟你一起去!”

  江騰背著藥箱,薊彩芝在一旁蹦來跳去,如歡快鳥兒般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闊氣的門宅前,薊彩芝跟進自己家一樣推門而入,奇怪道,“怎么來蔣大人家看病,難道是蔣大人生病了?不會呀,我早上才見他喝了一大碗粥,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薊小姐,江公子,我家小姐等你很久了。”

  侍女邁著小碎步走出,做出請狀。

  “啊!小倩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薊彩芝一聽好友生病,當下往后院跑去,侍女一點反應都沒有,對此司空見慣,“江公子,還請跟我來。”

  “嗯。”

  江騰對這蔣府并不陌生,六年前蔣大人墜轎摔斷腿,跟師傅一起來過。

  閨房內。

  薊彩芝雙手叉腰,看著拿扇遮臉的少女,“小倩,你又裝病騙江騰哥來你家呀!”

  蔣倩看著好友也是嚇了一跳,哭喪著臉,“好彩妹啊,我沒辦法的嗎,我這樣子又沒辦法出門見人。”

  蔣家雖是三星鎮最有權有勢的,但蔣大人膝下無子,只有愛女蔣倩,而此女,號稱三星鎮第一丑女!

  見好友可憐的模樣,薊彩芝縱有不滿也壓了下去,坐在桌旁,“小倩啊,江騰哥要做事的嗎,你隔三差五就這樣,我爹以后都不讓他出門了。”

  “你以為我想啊。”蔣倩在好友面前,干脆放下遮臉的扇子,露出臘腸嘴,臉上還有一顆大黑痣,眼睛里淚水打轉,“整個鎮子,就江公子不看我的外貌,我有什么辦法?”

  “小姐,江公子到了。”

  侍女在門外喊道。

  “好彩妹,你要幫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可以見死不救的。”蔣倩拉著薊彩芝的手哀求道。

  薊彩芝心善,縱是陌生人她都會幫,何況是好友,“好,下不為例。”

  “嗯嗯。”

  侍女得到應允,將門打開一扇,“江公子,請。”

  江騰邁步而入,看著典雅的閨房,聞著沖鼻的藥味,屏風后的蔣倩開口道,“江公子,我感覺頭重腳輕的,不能相迎。”

  “無礙。”

  江騰笑了笑,眼角瞥見屏風旁的衣角,心里搖頭,蔣倩的手伸出屏風放在桌上,擺足了未出閣的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果然。”

  一號脈,江騰苦笑不已,又是這樣的伎倆,每個月總要白跑這么個三五趟,氣血中正,脈絡平穩,氣息通暢,根本沒病。

  不過每個月白賺上百兩銀子,不來白不來。

  “蔣小姐是受了寒氣侵擾,我給你開一些安神的藥方,睡上一覺就沒事了。”

  別人花錢,江騰自是配合著演出,將藥方交給侍女,也沒急著離去,二人既不會交談各自的私事,也對這樣的行為保持默契。

  蔣倩花錢,他來配聊半個時辰。

  自十五歲開始,江騰就靠著蔣倩,給申廬賺錢,樂此不疲。

  “咳咳。”

  忽聞咳嗽聲,江騰好笑調侃,“蔣小姐不能受涼,還是好好休息吧。”

  “啊,我沒,啊,是,多謝公子好意。”

  蔣倩還沉浸在交談中,一時沒轉過彎來,忽見薊彩芝捂著眼睛,被煙熏的模樣,“小翠,你帶江公子去賬房拿錢。”

  “好彩妹,你沒事吧?”

  看著煙熏的淚水鼻涕直流的好友,蔣倩一臉甜蜜的模樣,“江公子談吐儒雅,又沒一般人的眼光,不知道薊大夫有沒有替他擇婿的念頭,也不知道以后便宜那家姑娘?”

  薊彩芝眼淚直流,聽著好友夸贊江騰,喊道,“小倩啊,給我手絹,我好嗆。”

  “哦哦,我這就給你。”

  蔣倩手忙腳亂的倒茶,江騰揣著二十兩銀子,看著只有他才能看見的文字。

  傳聞:煙波仙子明察萬物,可實現人的愿望,附近鎮子多有信徒實現愿望,名氣之大,一時間求愿者無數。

  一個已閱、笑談兩個選擇在下面等著點。

  “該開始了。”

  自大被這修仙式人生綁定后,江騰已經不再琢磨究竟是自己玩游戲,還是游戲玩自己這個問題。

  這個小玩意自打出現后,就一直是那個樣子沒變過,直視著上面的消息。

  除了姓名年齡外,僅有一個銀兩的數字在不斷變化,其他全無,連自帶的背包都用不了!

  正中的修仙兩個大字,更是擺設一樣,一直都是灰色的。

  他今天再看,發現這倆字從灰色變成了金色!

  “已閱。”

  江騰心里默念著,面前出現一個禮包,心里暗道,“好家伙,二十二年了你終于有變化了哈!”

  奇遇:你撿到了一顆丹藥,一本仙法,一截靈物。

  提示:修仙式人生正式開啟,其余功能皆已開放。

  看著這個所謂的禮包打開后跳出來的信息,江騰不禁苦笑,“連你也來耍我!”

  雖然修仙式人生很神奇,但江騰不認為它能做到憑空制物,無中生有的境地,如果能,它也不用等了二十二年才啟動。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眼睛還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地面,萬一,萬一真的有呢?

  修仙呀,這可是傳說中才有的東西,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修仙這種事情,向來只在傳聞中出現,現實縱然有號稱修仙的。

  多半也是騙錢的江湖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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