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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白毅你的心是黑的吧

  老歪知道現在白毅是飛了,自己一輩子都追不上的那種。

  想到報復,又想到妻子肚子里的孩子,終究還是低下頭。

  “報復的辦法有很多種,你想情感折磨,還是把自己感受到的,加倍反饋回去,

  辦法很多,你自己拿主意,我尊重你的選擇。”

  白毅沒頭沒尾的說著,自己繼續喝酒,徒留老歪沉思。

  他不著急,一般遇到這種家庭變故,受苦受難是對的,強行插手去管,萬一老歪人賤,甘愿當舔狗接受他老婆。

  自己就是兩頭都不討好的姿態,讓他自己下決心。

  “你恨嗎?”

  “恨。”

  老歪頭也不抬說道,怎么能不恨,老媽都因此躺醫院里,能不能醒都得看命。

  “一邊上老婆,肚子里還有孩子,一邊是老媽,你要怎么選?”

  “她時好時壞的,可能是精神有問題,蕙蘭本心不壞的。”

  白毅沒繼續剛剛的話題,換了個角度問道。

  問了也白問。

  這樣的選擇,是個正常男性都會陷入兩難境地,不管怎么選,最后失去親人的都是自己,很不公平。

  只是不明白老歪干哈還要推脫。

  老歪不是劉玄德,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志向,做出丟阿斗這類的操作。

  “孩子。”

  “哐當。”

  老歪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子,抬頭看著白毅。

  雙眼布滿血絲,面容憔悴。

  “你特么是人嗎?”

  白毅怒罵,拉著老歪起來,“猶猶豫豫的,算什么體統,那是你媽,生你養你,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媽!

  你這樣對得起她嗎?老子問你對得起她嗎!”

  “我知道,毅頭,可那是…我的孩子啊。”

  老歪淚如雨下,看著發小痛罵,恨鐵不成鋼,可他,真的不想選擇,一點都不想。

  內里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白毅也是想用激將法,讓他做選擇。

  老歪崩潰大哭,窸窸窣窣的還能聽到老白吆喝老媽的低語。

  白毅吧嗒吧嗒抽著煙,等老歪思緒平穩了些,“你想要孩子,不想要你媽?

  誰給你媽出這口惡氣?

  別跟我扯孩子,那玩意是不是你的先兩說,就沖你老婆,你要這樣的女人嗎?自己好好想想,你想她糾纏你一輩子是吧?”

  老歪低頭抽泣不說話。

  白毅遞根煙過去,吧嗒吧嗒抽著,“還記得四年級的時候,你買了個溜溜球,別提多風光,全班男孩子都繞著你轉,

  我那會也羨慕,你老是給我玩,自己拿著課本裝學習不喜歡玩,可你丫的課本都拿反了,

  都沒注意到,老子知道你愛學習就是個幌子,就是想讓給我玩,

  老子到現在還記得你偷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對溜溜球的渴望。”

  “陳年舊事了。”

  “記得炸魚塘不,我蠱惑你把你爹的火藥偷拿出來,把你家魚塘都炸塌了。”

  “你小子壞得很,我倆沒被火藥炸死,我反倒是差點被我把打死,你倒好,瑪德裝了一學期好學生。”

  “還記得三年前去世的打撈三吧,他趕著自家母豬去配種,我就用買來摔炮告訴他,你家魚塘有大魚,那小子不愧是打撈三,那個興奮哦,

  我拉著你一起放你家的牛出來,還記得那頭公牛看著發情的母豬是啥表情不,我倆就打賭,牛會不會看上發情的母豬,

  然后你家池塘又炸了。”

  “你特么還好意思提起來,特么的老子就沒見過讓牛跟豬配種的,你小子小時候的心是黑的吧,

  瑪德,老子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這算什么,記得剛學生物那會,那老師不是讓咱們做實驗嗎,你小子不情不愿的去給女孩子送信,

  那是情書,而且那女孩子我一直知道她喜歡你,就是為了證明,青春期的你到底會不會忍不住親你,

  結果沒猜錯,你丫的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人姑娘羞答答的親了你一口你還嫌棄,

  還記得老班那臉黑的,跟鍋子似的。”

  “瑪德,想想老子就來氣,你特么的讓我錯過了一次中學的愛情我日。”

  隨著挖黑料,看著老歪情緒穩定下來,白毅笑呵呵道:“就問你一句話,這口氣,你吞的下,兄弟我都吞不下,

  孩子,如果是你的,你要養就養,老子沒一點廢話,但是那女人,你最好一輩子別跟她繼續沾上干系,

  我想法子把他整成神經病,也讓她恕罪。”

  “可孩子沒媽,我一個人不行的。”

  “怕什么,跟我混,你看中姑娘就去追。”

  “可我。”

  “跟你一起走,最好的專家治療。”

  老歪看著白毅,還是那張臉,從小把自己坑到大的臉,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自己就是沒跟這小子絕交,

  關系反而越來越好,悲傷涌上心頭,“行。”

  “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壞小子,老白憨厚老實,怎么到了你這,就成這樣了,看你干的混賬事!”

  老媽不耐煩的打開門,喋喋不休罵白毅,拍著老歪的肩膀,“孩子乖,不哭,你媽會好的,臭小子看什么看,我就說,老歪家的池塘怎么老炸,

  老歪上不了大學,有你一半的責任。”

  “媽,你想笑就笑,這里沒外人。”

  “瞎說,媽怎么,哈,你個混小子,你咋想的那么多點子,老白,好好教育教育你兒子,牛跟豬配種,怪不得打撈三發神經似的在鎮子里罵罵咧咧好幾個月。”

  “哈哈哈,孩子,阿姨不是笑你,實在是,哈哈哈。”

  老歪也跟著傻笑,只是心里很悲傷,但想起這些荒唐過往,又忍不住笑起來,特別是白媽笑的開心,他也跟著笑。

  老白偷笑著,沒敢碰老婆的眉頭,踹了白毅一腳,“看你干的好事。”

  白毅笑呵呵的,沒個正經。

  9月27日早晨。

  白毅大早就撇下還在酣睡的老歪,獨自跑去他家,見到了他老婆黃慧蘭,正清掃著院子,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

  “嫂子,起這么早?”

  白毅裝作路過打招呼,黃慧蘭抬起頭,對白毅印象很深刻,“啊,你是,白毅吧,你有見我家老歪嗎?

  好幾天沒見他了。”

  “不知道啊,我剛回來,也正找呢。”白毅心里犯嘀咕,老歪在那,不應該你比我清楚嗎?

  “嫂子,怎么家里就你一個人?”

  “婆婆住院,公公一直在醫院陪著。”

  “你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嗎?”

  “你管我發生什么事!”

  黃慧蘭忽然面目猙獰吼著,拿著掃帚就扔了過來,白毅退后幾步,罵罵咧咧離去。

  就好像神經病似的,黃慧蘭端著飯碗坐在屋前罵罵咧咧的,相當難聽,跟剛剛掃地的平和很反差。

  幾百米外的樹梢上,一頭長發的白毅靜靜注視著這一幕,心里咂舌。

  這世上還真有鬼這玩意?

  不是他看錯,黃慧蘭身上還有另一人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臉,但老邁狀能清晰看出來。

  “所以,是靈魂在搞事?”

  白毅嘀咕,決定在觀察觀察,黃慧蘭罵了一上午,也不知道她怎么罵這么久,不口渴,關門嚴肅著一張臉往山上走去。

  腳步很快,上山就跟平地似的,已經甩掉了好幾個好奇的鄰居。

  “你怎么上山了?不是說好等你弄到錢,再來嗎?是不是想我了。”

  一名年輕小伙抱住黃慧蘭,在她耳邊笑道。

  “沒個正經,要是讓人發現了,看你怎么辦。”黃慧蘭罵著,卻沒理會年輕小伙的親密動作,“那孬種已經給了三十萬,我再逼一段日子,再把五十萬要過來。”

  “看起來進行的很順利,要快點,不要把事情鬧大,太大的話,引起警察關注,對我們很不利。”

  年輕小伙長的很有南方大山里的人的特點,說話也帶著濃濃的地方口音,手伸進黃慧蘭衣服里。

  野鴛鴦在搞事,白毅站在樹梢上,耐心使用禹王戒指。

  看著狗男女糾纏,沒想到只是家庭紛爭,背后還藏著這樣的人,又有鬼又是陌生的年輕小伙。

  有點意思了。

  禹王戒指的作用下,年輕小伙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跟黃慧蘭約晚上再會,白毅才離開。

  傍晚回到家,老歪已經回去了。

  “你逛那去了,鄰居說你見著了黃慧蘭,是不是又發神經?”

  波叔吧嗒抽著煙,他知道了事情始末,“黃慧蘭腦子有問題,你還是少接觸的好。”

  “波叔這話就不對了,她是要把老歪往死里逼,警察就不管?”白毅抽著煙反問。

  他倒是確定黃慧蘭背后有高人,就是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在影響,面對非凡物,他從來都是小心的。

  “沒法子管,這是他家務事,警察怎么管,拘留幾天沒用,警告批評都用過了,所以我才會說她神經有問題。”

  波叔也是無辜,他出力很多,差強人意。

  白毅擺了擺手,“大黑我今晚要用,波叔你今天就先休息吧。”

  “行,你小子不安分的主,不過你家大黑,小心用,別鬧出人命。”

  波叔猶豫了一下才同意,畢竟現在的大黑,是具備殺人能力的,不過他相信白毅。

  “哈哈,放心吧波叔。”

  白毅笑著拍了拍波叔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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