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被選中成為卡塞爾的學員!”諾諾有些自閉了,“師姐來教你吧,女孩子是要追的,你總不能讓人家主動來找你吧!你要是不動手,她就是別人的了!”
雖然那個男人一直在阻撓南楓和卡塞爾學院的接觸,但學院內部已經簽署了一系列的指令,在探明南楓的血統之前,他必須被牢牢的被控制在學院的手里。
“那…那我該怎么辦…”南楓聽完諾諾的話,表示很認同,投來求教的目光。
“別慫,往前沖就完事了!你得和她表白,大膽的告訴她,你喜歡她!賭上你的尊嚴和節操,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會討厭男孩對她真誠且熱烈的表白。”諾諾開口道。
“別吧…”說實話,南楓有些慫了,“我們才認識一個月…”
或許所有的男孩子都是這樣,在某個特定的年齡段,對于特定的女孩都會莫名的感到不自信。
“一個月怎么了?”看著畏畏縮縮的南楓,諾諾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心理學上說了,只需要三周,女孩就可以決定你是她的朋友還是男友,你這一個月已經不短了。”
“可是…可是,她要不答應怎么辦?”南楓還在猶豫著,“那豈不是朋友都做不了…”
“那就什么也別想了,混完高三,帶著這份表白失敗的回憶去美國唄。”諾諾不以為然,“反正孫敬博已經答應了保送你去卡塞爾學院。”
“那豈不是好悲催…”南楓喪氣道。
“愛一個人哪里有那么簡單,就得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就像星際爭霸里,最后一條狗,穿越無數龍騎的炮火,在剩下最后一滴血的時候,揮出改變戰局的一爪!你要是死在半路上,也很自然吶。不過,不沖向炮火的狗不是好狗啊!”諾諾說。
南楓愣住了,諾諾的話像是一把鋼刀,深深扎根在他心底。他的腦海里已然浮現諾諾畫中的場景,這一刻,他已然決定要做那只沖向炮火的小狗。
無論這一爪多么虛弱,能否攻破女孩得防線,他都不會退縮。
混血聯盟,禁地。
地面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禁地里的青銅柱劇烈的顫抖著,一層層的銅銹開始隨著震動有規律的掉落,露出里面閃爍著古銅色光芒的龍文。
葛老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看著銅柱上的的紋路,不由得產生出一種莫名想要跪拜的沖動,空間里充斥著環繞著的龍音,像是虔誠的基督教徒在輕聲吟唱。
葛老終于忍不住了,匍匐了下來,銅柱上面的光芒越發的劇烈起來。地面開始匯聚奇異的紋路,金光綻放,顯露出一個長槍印記。
“吾之血裔,聆聽神的召喚。”
莊嚴的聲音在葛老的腦海中回蕩,如同古鐘在轟鳴。
“不…,你是…”葛老匍匐著的身軀開始劇烈顫抖,眼中的金色光芒開始閃爍起來,似乎在掙扎著。
種種他在最深的夢魘中都不敢想象的畫面在眼前閃滅,額間裂開金色瞳孔的年輕人躺在黑石的王座上,胸口插著白骨的長劍。
少女們在石刻的祭壇上翻滾,發出痛苦的尖叫,好似分娩的前兆。
黑色的翼在夕陽下揚起遮蔽半個天空,銅柱上背縛的女人緩緩展開眼,她的白發飛舞,眼中流下兩線濃腥的血。
就像是在太古的黑暗里,看蛇群舞蹈,那些蛇用奇詭的語言向他講述失落的歷史。
“神明…”葛老不敢相信的吐出兩個字,隨即眼中被濃郁的金光所占據。
卡塞爾學院,教授值班室。
施耐德剛剛收到來自校長的通知,說是要查一下楚子航幾年前那個雨夜的事情,還說孫敬博打電話來說是要和楚子航聊聊。
后面那件事情校長直接給回絕了,畢竟楚子航自從那件事情之后就一直處在昏迷狀態,沒有辦法完成通話。
但徹查雨夜這個事情還是讓施耐德感到一絲不安。
別人不知道楚子航什么情況,他作為楚子航的導師可是一清二楚的,楚子航是經不起查的。
無論是之前開普敦棒球館爆炸事件,還是后來的斯德哥爾摩市政廳吊死死侍的事,都充分的證明了楚子航的血脈是極其難以控制的。
甚至他還時不時的血統上限附近反復橫跳,這對于學院來說已經是不能容忍的。一旦這些事情被放在明面上,等待楚子航的只有毀滅。
學院絕對不會輕易的容許一個隨時可能龍化的混血種存在自己的陣營里面。
但施耐德知道,楚子航是個很好的孩子。
只要他能合理的控制住自己體內暴躁的龍血,那么他就還是那個學院新人中的佼佼者,是未來屠龍的希望。
猶豫良久,施耐德還是撥通了孫敬博的電話。
“喂…”電話里傳來一個女聲 “你好,我是學院的施耐德教授。”施耐德自我介紹著,“幫我轉接一下孫敬博負責人。”
“別鼓搗你的二哈了,學院那邊有電話,被磨磨蹭蹭的!”那邊隨即傳來女孩嫌棄的聲音。
“急什么,女人就是大驚小怪的,影響我和我家旺財增近感情。”電話那頭的男人耐煩的回著,隨即那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施耐德教授不由的懷疑,把學院在北京的事務交給這群人真的靠譜不…
“咳咳…”孫敬博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的回復著,“喂,你好,這里是北京負責點,我是負責人孫敬博。”
“我是楚子航的導師施耐德。”施耐德表明自己的身份道,“現在他因為任務處于昏迷狀態,有什么問題你可以直接和我交流。”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們這邊希望知道他幾年前的雨夜發生的一些事情。”察覺到施耐德語氣中的警惕,孫敬博盡量放緩語氣道,“我們這邊要核實一些事情。”
“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一下,你要核實的是什么事情。”施耐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孫敬博愣了一會兒,只好把之前他們探查到磁場波動的事情全盤脫出。
施耐德教授聽完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既然對方只是為了確認龍王復蘇的事情,那就不必太過緊張了,隨后二人聊天的氛圍也輕松了不少。
施耐德隨即道出了那年雨夜之后的一些事情。
在察覺到楚子航身上涌動的不穩定血脈的時候,施耐德就已經開始調查楚子航的過去,那個雨夜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他也不知道楚子航在那個雨夜究竟經歷了什么,但是他在城外的荒地上找到了破損的邁巴赫。
車身損壞嚴重,就像是被幾百條鯊魚咬過一般。發現的地點距離最近的高架橋十五公里,附近沒有拖車車轍,而且車上只有兩個人的指紋,施耐德猜測是楚子航和他父親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壓根就沒上過高架橋?”孫敬博不敢置信的喊出聲來。
簡直是不可思議,他明明看到那輛邁巴赫上來高架橋,而且他也是在高架橋上找到楚子航的,可那輛破敗的邁巴赫卻最終陷在了十五公里外的泥沼中。
“沒錯,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就是這樣!”施耐德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就是尼伯龍根的力量嗎?竟然可以扭曲時空時空…,孫敬博心想,愣愣的掛斷了電話。
同時,他也在心中暗自慶幸,辛虧自己那晚沒有跟上去,而是在車里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