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保鏢見狀大驚,立刻就要大呼出聲。
眼前這人深不可測,剛才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就讓自己失去知覺。
自己呼喊之下,在場幾千人族士兵,其中更是不乏第二階強者,如果集火肯定可以幫助自己的。
再不濟,自己在亂戰之下也可以拿這些人族來抵擋傷害!
他大呼出聲:“快…”
孟云之所以要等到進入馬車里才出手,而且先將這第三階的黑衣人控制住,便是要不驚動外面的人族同胞們。
他如果一開始就對付這黑衣保鏢,其余幾人肯定便有足夠的時間叫喊出聲,驚動外面的士兵。
因此他便先用潘小龍將這保鏢給控制幾秒,然后憑借著階位碾壓,輕松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幾名第二階沃倫族給斬殺的斬殺,制服的制服了。
終于只剩下這黑衣保鏢,對方在恢復清醒之后,果然第一時間就要呼喊。
但黑衣保鏢喊出來的話卻變了,他疾呼道:“快一些!”
這話越說,他的聲音便越輕。
我剛才要說什么來著的?
我說了什么?
他的人是傻的,自己情急之下明明想好了要怎么說,但真正說出來卻變了質。
剛要重新組織語言,但對方手上的刀光隱隱有青龍虛影匯集,直覺告訴他這一擊非同小可,立刻收攝住心神。
他作為族長公子的保鏢,顯然并不是庸碌之輩,是有著自己的絕活的。
手中匯聚黑芒,黑茫漸盛。
一記死氣突襲攻向孟云的心窩要害。
以攻對攻,黑衣保鏢就是這么自信!
他的特長就是出招速度,這招如果攻擊到對手的要害,也能造成極大傷害的。
到時候對手在要害劇痛之下,出手到一半的招式肯定會不攻自破。
不過以這對手的能力,肯定可以想明白這一點,因此對方在判斷自己的攻擊會后發先至之后,肯定便會收受。
到時候,自己也能爭取到喘息的時間,到時候呼喚出外面的援兵,自己就將立于不敗之地。
他的死氣突襲果然出招速度更快,后發先至,直刺孟云的心房。
不過孟云卻并沒有如他所料一樣進行閃避,這情況令黑衣保鏢有些驚喜,甚至感覺驚喜得有些不真實。
自己的這招如果能順利將死氣灌入對方的心臟,會逐漸削弱對方的能力,持續打下去,對方必輸無疑!
但當他真正刺到之時,卻感覺沒有刺中實物,自己的攻擊被一層不只是什么東西給憑空擋住,就連招式的沖擊力也像是泥牛入海一樣,憑空消失。
他的招式失效了,想要打斷對手攻擊的如意算盤自然落空。
緊接著,他便面露驚恐駭然。
一條栩栩如生的猙獰青龍當頭落下,直擊他的頭部要害。
沒有任何反應,當場斃命。
第三階強者,一擊秒殺!
暗月青龍斬本身在黑夜有著20的威力加成,同時需要蓄力進行攻擊,雖然威力強大,但卻并不容易命中敵人。
如果這黑衣保鏢第一時間閃避,還有希望將頭側開,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但他卻妄圖以攻對攻,迫使孟云收招。
但孟云剛剛得到的紫色技能能量光膜,使他獲得了等同生命值上限10%的能量光膜,可以吸收等量傷害,最主要的是在能量光膜破碎前,他不受要害攻擊加成!
因此孟云才能從容淡定地與對方對攻。
這戰斗的整個過程,對于孟云而言非常輕松。
因為早在從黑衣保鏢剛剛進入馬車的那一刻起,孟云就已經開啟了星魂天賦——實時預測。
實時預測在只預測一個人的行為的時候,可以預測足夠長的時間。
因此從對方呼喊,到自己出刀之后對方如何應對,孟云始終都了然于胸。
孟云將馬車中的沃倫族都搞定之后,給暈倒的格吉爾又補了一下子,然后就將對方的衣服都扒了下來。
這個過程中,他沒有忘記將碧微同學的視覺感知給切斷。
小孩子不適合看到這種畫面。
孟云嫌棄地將格吉爾的衣物遠離了自己一段距離,接著使用水潔術反復將其清洗了兩三遍。
這才幻化成了格吉爾的人族模樣,換上了對方的衣物。
將潘小龍留下來看護一絲不掛的格吉爾,自己就出了馬車。
有潘小龍在這里,萬無一失,第二階強者一對一的情況下,在黑蛇的面前,只有一睡不醒的命運。
車外的人族同胞見到自己的長官鄭莽出來,紛紛對他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剛才馬車中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催促“快一些”。
起初士兵們都認為那聲音是催促他們要快一些行軍,不過現在見到精神抖擻的鄭莽出來,他們瞬間就產生了一些別的懷疑。
這也不由得他們胡思亂想,鄭莽老大帶著幾個健壯漢子一起進了私密的馬車,接著馬車就傳來了陣陣震動。
接著里面就是急促的催促聲,那催促聲如果仔細聽,還帶著一些喘息。
一些人小聲嘀咕。
“鄭莽大人,還有這種癖好?”
“有一說一,鄭莽大人是真的猛,剛才進去了這么多猛男,就他一個人出來了…”
對于這些士兵的嘀咕,孟云恍若未聞,他親自喊來一個個小營長每個人說了幾句墜毀就帶進了馬車。
面對幾名第二階的營長,進入馬車之后,孟云直接就來硬的,將其都給強行做了手術。
車外的士兵們見到鄭莽大人把他們的營長都帶進了馬車,接著馬車里有傳來了一陣陣震動,接著,一個個營長就面帶悲戚地從車中走了出來。
士兵看著歸隊的營長說道:“營長大人,想不到你的犧牲這么大…”
營長本身沉浸在恢復記憶的悲慟之中,但聽到士兵的話,立刻明白對方想歪了,狠狠踹了士兵幾腳。
接著他故意指著幾個剛才在嘀咕的士兵們說道:“你們幾個,進去吧!”
那幾名士兵立刻有些猶豫,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即使是流汗流血他們都不怕,但沒想到今天還要犧牲色相。
終于在營長的迫使下,不情不愿地進入到馬車中,一邊走還一邊想著:鄭莽大人不會這么猛吧?說不定到我這他就不行了呢…